躺在床上,看着帐顶,眼睛酸疼了不得了,却一点睡意也无,脑袋里全是萧非尘的影子。
既然睡不着,就干脆把从第一次见萧非尘一直到从锦王府离开回忆了一遍,一直到天空微亮,才有了困意。她不得不承认,她对萧非尘的爱,早已在心中生了根,发了芽。
为了早日回到南疆,又顾及的顾晓夕的病情,每晚在顾晓夕蛊发之前就安营扎寨。段无涯摸准了顾晓夕蛊发的规律,提前给她煎好药,才使她免于蛊毒的折磨。
平日里马车里就自己一个人,她猜想慕容离也许是怕自己看到他的伤口才避开的,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她不知道如何跟慕容离相处。
如果他还是她刚见他时的恶人样罢了,可偏偏他现在是温润如玉,她的拒绝实在是不忍说出口。
均心微微的抽痛了,该是蛊发的时候了,门帘适时的被掀起,进来的确是子虚。
子虚黑着脸把药递给顾晓夕,顾晓夕捏着鼻子喝下,下意识的想讨一颗酸梅压一压苦味,可才想到,眼前人既不是乌鸦,也不是慕容离,而是一直对自己很不友好的子虚。
喝了几口水,勉强压住了苦味。子虚却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难道是有话要说?
怕是他是来给慕容离当说客的,便抢先开口,“那个子虚,上次我逃跑,慕容离没有处罚你吧?”
子虚鼻子哼了一声开口说道:“本就是我失职,即使爷要了我的命我也毫无怨言,只是你……”
估摸着他该说自己没良心云云,连忙打断他的话,“哎呀我困了,子虚你先回去吧。”
耒子虚看着她的眼神恨不能吃了她,顾晓夕缩缩脖子,随即又故意打了个哈欠。
子虚看她这副模样,只好下车,掀开了门帘,复又回头问道:“顾晓夕,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
看着轻轻摇晃的门帘,顾晓夕不禁问自己,顾晓夕,你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