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重传承!
“三郎,你跟大人胡说什么呢。”在两人的沉默间,楚老爹终于有了空隙说话,他有些生气,在他的想法里,楚越的要求太过于为人所难,薛慕华说得很清楚,他只有一女,那么,薛业这个侄子就是他的血脉,这绝人子孙,绝对是古代第一等的大仇,不死不休!
而且,他很不喜欢楚越身上那股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想法,楚老爹是个老实的善良人,最见不得楚越这种草奸人命的性子了,在谈话之间就决定一个人性命,这让楚老爹怎么能接受。
最重要的是,这跟楚越的前途有关。楚老爹不懂什么真师徒假师徒,但楚老爹知道拜薛大人为师对楚越有好处,有大好处,光这一条就够了。
“薛大人看重我们家三郎,那是三郎的福气,三郎,还不跪下向薛大人叩头。”楚老爹从床上坐了起来,正襟微坐,少有的对楚越用了重口气。
楚越面色一整,竟二话不说,当既挽起儒袍咚的一声向薛慕华跪下,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恩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没想到楚老头还有这样的作用,薛慕华暗恨自已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自已怎么忘了从楚老头这边下手了,薛慕华大喜,急忙扶起楚越,乐道:“好好,老夫得此佳徒,也是老怀告慰了。”
拜师是要见面礼的,薛慕华的见面礼是什么,楚越与他都心知肚明,想来,明天薛业就会滚蛋,滚得远远的了。
接下来似乎没楚越什么事了,薛慕华少有的没有摆官架子,跟楚老爹聊的那是一个热乎,要不是外面越来越吵,估摸着他们两个会聊到个大天亮。
“薛福,薛福,去外面看看,何人在外面喧哗。”薛慕华被吵得实在是受不了了,扯着嗓子喊道。
“老爷,不用看了,外面都是乡民。”薛福急匆匆的进来,用惊奇的眼色打量了一下楚越,苦笑着对薛慕华说道:“那些乡民是来县衙求问高家所传的是不是真的,大人是不是已经用仙术得知了高氏遇妖案的真相,明天是不是要开堂重审。”
“胡闹。”薛慕华最重官威,把礼仪等级看得很重,这乡民如此做,在他眼里就是侵犯他的权威,是在造反:“叫衙差们出去,把他们赶跑。”
“老爷,之前我就叫过了,衙差不敢动呀。”薛福皱着脸,苦笑道:“我估摸着半个城的人都来了,好几万人呀,县前大街都排满了人,衙差哪敢动手呀。”
“狗日的高老粗妇!”薛慕华气急,差点就破口大骂,但正如薛福所说,如此多人,要是一个处理不好,那就是一件大事了,这真是被高老夫人逼上梁山了,薛慕华颇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道:“越儿,高氏一案,你可有十足把握。”
“有。”楚越心里也有些骇然,高氏是怎么办到的,这才顶多一个时辰,他就能把半个城的人闹起来,不过高氏一案,楚越早就心有成竹,人越多越好呢。
“好!”薛慕华打量了一会楚越,心中越发的肯定自已的决断,收这样一个学生,赚大了:“薛福,叫衙差出去喊,就说,高府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明天,本官就开衙重审高氏一案!”
很快,在县衙里的就能听到外面的喧哗声又上了一个档次,那破天的声音不哑于两军交战,直能把屋顶都掀开,薛慕华和楚老爹都听不到对方的讲话声了,只好齐齐闭嘴,二个人大眼对老眼,相对无言。
远远的,似乎人越来越多,叫声也越来越秘集,偶尔还能听到铜锣打鼓的声音,想来,是高氏的人还在那宣扬,召集人呢。
这都半个城的人都来了,高氏,你还在那召集,你这是要本官审案还是要攻打县衙呀,薛慕华对那个军中出身的高老太君真是恨之入骨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