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今天来看我,她化着精致的妆,我忽的心觉眼妆竟也那样美,说不出的妖媚与温柔。
娅的尸体被我安置在她父母的坟边。想必她也是开心的。
我一遍遍听着那曲《眼》。也一遍遍端详着那张莫名所以的纸看的出神,可却纸看的头疼,没有看出任何什么东西。大概是有什么话没来的及说?
忽然一阵晕眩,我揉了揉太阳穴,缓步走到立柜前。
娅的眼在罐里飘然,字啊我看来是如此的温柔。我捧起娅的眼球,但它早已失去了弹性和光泽,缠着福尔马林和棕黄的脓汁流到了我的手指上,又滑落到手臂。我丝毫比在意,只是痴醉般看着娅那有些瘫软的眼球。像注视着自己的爱人一般。
“我好爱你呀,现在你离开了肉体——那禁锢你的监牢,来,你已经自由了。”我喃喃着。
它却不再动了。自它失去生命后就未曾转动过。总觉得它是未死的,当然还活着,人只是附属品!我叹了口气:“你是不愿见我吗?”我放了回去,罐口“当”的一声响,它又开始了漂浮。我坐下来暗想,若哪一天收藏尽数齐全,我想我也应该脱离肉体了,又忍不住骂:“该死!要不是需要活动,我早该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