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堡主,出事了,我刚才路过柴间时看见柴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凌点逃走了!”我惊慌地闯进正厅喊道。
“什么?!”林勇惊讶起身,“怎么可能?他,他之前明明那么配合,为什么突然跑了!”
“混账!我就说了他有问题!你们不听!”欧阳若飞更是暴跳如雷,抓狂道,“现在好了!唯一一个和劫走林多相关的人也不见了!现在更别想救人了!”
林勇急道:“这……不可能,他被关在柴间里怎么出得来,看守他的下人呢?”
“我一时情急没仔细找,但柴间门口并未看见他们的身影啊。”
“哈!”欧阳若飞幸灾乐祸地冷笑道,“真是好笑了,这些人想放火就放火,想绑人便绑人,现在有人看守都能被逃走了,林堡主啊,我看你——”
“蓝儿……”父亲轻声道,“少说两句吧,我们是来帮忙的,林兄已经够烦心的了。”
林若蝶就站在林勇的身后,看样子应该是说服他了,我对林勇道:“堡主,我去外面打听一下,看看家丁们有无见到凌点的踪影。”
林勇显然已经心神疲惫,见他沉默不语,我转身离开了厅堂,走出林家堡。
前往刘伯所在之处的路上,我不禁紧张起来,昨天的怪异变化让我心有余悸,一直到了小旧屋口,我还是迟迟不敢敲门。
屋里传来刘伯和林多的声音,两人似乎在聊天,我深吸一口气,按约好的暗号敲响了房门。
“少爷,你来了。”刘伯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脸上戴着鬼怪面具。
他一直很细心,我所吩咐过的事从来不会错漏半点,这种安全感让我心情放松了许多,我低声道:“辛苦你了,刘伯。”
刘伯慈祥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另一个面具交给我,然后说:“这位林家的小公子不仅可爱得紧,还非常懂事,老奴真是喜欢他呢。”
我戴上面具,正要回话,那股熟悉的晕眩感立刻袭来。
“咝!”
视线一阵昏花,但脑袋却没昨天那么疼痛了。
“少爷?”刘伯似乎察觉我的异样,担心地问,“又头痛了?”
“唔……小刘。”我沉声道,“老夫虽然没吩咐过你,但也没允许你和他相处得如此亲密吧?!他若记住了你的声音,以后认出你来,你告诉老夫该怎么办!?”
“少……爷?”刘伯的眼睛又瞪大了。
“够了,你不知道,老夫来告诉你,以后他若认出我们是劫持他的凶手,老夫立刻将他宰了!”
“少爷!”
“他如果因此而死,那就全是你的过错,想要他好好的活命,就给老夫认真点!”
我冷哼一声将门甩开,大踏步走进了屋内,刘伯赶紧关好门跟了进来。
林多见了我并不害怕,想必刘伯一直戴着面具和他聊天,他已经习惯了。
“鬼爷爷,他是谁?是你的朋友吗?他好像很生气喔。”一边歪着小脑袋打量我,他一边蹲坐在地上把玩我幼时的拨浪鼓。
“小鬼,你记住,老夫名叫貂,还有……”我走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拨浪鼓,冷道,“以后这屋子里的东西,你不许再碰,听明白了么。”
他不舍地看了看拨浪鼓,回道:“好的,貂爷爷,多多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少爷,你不给小公子玩具,他在这会闷坏的。”刘伯战战兢兢地小声道,生怕惹恼了我。
“哈哈哈哈!闷?小刘,你可知道老夫为何现在才能做回自己?你可知道老夫为何要戴上这破面具才能找回当年的自己?!闷!老夫便是被封闭了四年!四年没有玩乐,谁给老夫玩具?!老夫只是关他三天,他就受不了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