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擦把脸。”随着低沉柔和的声音,一条毛巾递了过来。
碧小泉接过想要擦拭,却发现双手颤抖的厉害,也不知道是因为伤痛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忙胡乱地拭了两下就放下了手。
一只修长的手掌伸了过来,将毛巾取走,接着又取了一把剪刀过来,先坚定沉稳地剪去她第一个伤口附近的衣服,除去先前的帕子,然后有条不紊地帮她清洗并重新包扎起来。
只是手臂,只是手臂,只是手臂……看着被剪刀环绕一圈后,长袖顿时变成了短袖,露出了一大截肌肤,碧小泉不住地在心里提醒自己别这么小家子气,像个保守古板的古代女一样大惊小怪地介意这么一点的裸露,可耳根子上的颜色却反而越来越有浓郁的趋势。甚至,仿佛所有的毛孔都别样的敏锐起来,只要被他的手指微微一碰,就会情不自禁地颤抖。
哦,疯了!堂堂一个现代女性居然变得这么没用,简直是丢死人了!要知道以前她还曾穿过泳衣去公共泳池游泳呢!那会儿怎么就没羞涩的一头撞死呀!
“我弄疼你了吗?”。见她颤栗,夙源忙更加放轻动作。
“没有。”碧小泉急促地摇了两下头,偏过头不去看他的动作,低声道,“你快点吧,我没事。”
夙源没再说话,动作依然柔和,令人难耐。处理完右臂,再包扎受伤程度较轻的左臂,最后蹲下身来想要处理她腿上的伤口。
“我自己来吧!”碧小泉忙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自己的伤腿。
虽是生活在开放的年代,有时候也偶尔会和个别铁哥们纯友谊地勾个肩搭个背什么的,但碧小泉却从未让任何男人碰过自己的小腿和脚,因为她总觉得比起双手肩膀来说,足部是仅此于女性特征的第二敏感区,是再开放也不能让男人随便碰触的。为了这个,以前她还没少被死党们取笑保守。
“你的手还伤着,最好不用乱动。”她心里还在百转千回,夙源却压根儿就不容拒绝地已一下就抬起了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膝上,而且一只手掌还牢牢地包裹住了她的脚踝,那热力直透过裤裙钻入了肌肤的神经末梢中,并飞速地冲击了神经中枢。
碧小泉情不禁嘤了一声,直觉全身瞬间绵软无力,只羞得想马上找块豆腐把头埋进去。
“怎么了?”夙源感觉有异,忙抬起头来,却再次看到她赦然地满是红晕,仿佛所有的彩霞都集中到那娇艳的肌肤上,说不出的娇美,说不出的动人,那一双春波之中更像是飘满了无数粉红的花瓣,每一点旋转荡漾都流动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风情。
“小泉……”夙源怔怔地看着她的醉人颜色,情不禁地轻唤了一声,另一只手掌下意识地握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柔胰。
“嗯。”碧小泉想要避开他的注视,想要挣开他的手,想要不顾一切地赶紧躲开着让人羞涩无比的一切,可心中却有一股更深更浓的渴望让她不由自主地反而迎上了那骤然间变得炙热似火的目光,就好像宁可被烘干也要仰望太阳的一汪湖水。
这一刻,她终于确定自己的心意,也相信,他,也一直都在乎着她,不是出于什么义气信誓和诺言,而只是单单纯纯地出于一种简简单单的男女之情,而那种男女之情,正是几乎所有世人都十分向往的最珍贵的爱情。
也许,说爱这个字太肉麻了!但是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这世间再没有第二个男人能这样地占据她的心,能让她如此清晰地感觉到彼此间正在震荡的一种无法言喻的共鸣,并且如此强烈地确定,从此今生,他们都将是对方永久的唯一。
屋外的细雨继续飘飞,亲吻着大地,而屋内的那一对璧人,却不知道是谁先靠近了谁,终于轻轻地拥在了一起。
双臂搂着娇躯,纤手抱住了削腰,面颊紧贴着心跳的来处,刚毅的下巴却柔情地轻轻摩挲着乌黑的秀发,一切看似平静自然,却只有彼此相拥的两人才明白此刻的血管里流动的是多么澎湃的感情,能走到这一步有多么的不容易。
所以,这一刻,他们不想说任何话,甚至不想做任何多余的举动,就让一切都尽在不言中吧!生与死的患难早已考验了彼此间的真情,不需要任何的语言来坦白所谓的心迹。
拥抱,就是心迹。
131拥抱<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