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我是惊愕了一下,然后笑出了声:“虢公跟我开玩笑呢?”
“生死之战,岂敢儿戏。”虢石父摇了摇头,脸色十分严肃:“这是天子的决定。”
我的表情带着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反正是十分精彩,“我从未带过兵,现在让我跟犬戎,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虢石父答道:“没带过兵不代表不会仗,你以前不也没过官吗,现在不照样干的很好?”
“这不是一事,这可是两军战。”我极力的解释,就是不想这个。
我实掌过兵,也曾过几载入史册的大战,比较的一就是之前提到的“三监之乱”。
只是我现在不想仗了。
战争是残酷的,战争的记忆残酷。
亲人、敌人、老人、小孩,那些鲜的生命,他们一个一个的逝去,他们的呼喊的刻在了我的脑里。
一又一,轮不歇。
仿佛成为了一种轮的诅咒。
这就是佛说的无间地狱吧。
时间啊,是个奇妙的东。
它并没有把我锤炼成刚毅不屈的钢铁之人。
而是把我变成了一个垂垂等死的老者。
这种生,的值得羡慕吗?
虢石父开始极力的劝说我:“兵政不分家,理军队和理民众是一样的,子都是人。”
我满脸不解,直硬怼:“人和军可差多了,这可是一万两五人,你们有没有考虑过这么的后果。”
虢石父义正言辞的道:“就是考虑过后果让你来这个将军。这是天子最后的军队,天子必给最的人,不能出现下一个申侯了。”
我虢石父逗笑了,我怎么就成为天子最的人了呢?
上个月我刚跟郑友盟誓。
前几天我又拿了申后的玉圭。
现在你又说我成为了幽王最的心腹?
左看右看。
我扮演的角色怎么都不像忠君爱国的好人呢?
“我不能理解。”我的语气中甚至带了些许的愤怒,我一直不太明白,为么非要跟我过不去:“贵族中还有很多忠诚天子的人,无论是阅历还是能力,他们都比我有资格领新军将。”
虢石父态度坚决的说道:“非时,必要用非之人。”
我摊开双手,应道:“虢公从哪里看出我就是非之人呢?”
虢石父道:“从我见你第一眼起,我就道你绝非碌碌之辈。”
我几乎笑出声来:“见我第一眼?咱们第一见面几岁”
没想到虢石父却说出让我惊讶的另一番话来:“虽然你只有十岁,但从你的眼神、你的行事作风中都能看出来,你绝非人。”
我心里颇感惊异,想不到虢石父还是个善于观察的孩子。
不过虢石父这句话实戳到我软肋上了。
幼儿阶觉醒记忆是让我最头疼的,一旦在这个年龄觉醒,我的生习惯、阅历见识、行为方都是很难隐藏的,最终难免人看出异样来。
因为以成人的想去装儿童,怎么装都不会像的。
最严重的一,我出生在岐。
那时歧还没有伐纣,只是个偏僻的小国。
我直摊牌了,不装了。
半岁口吐人言,一岁满地跑,三岁提前脱单,岁自驾马车出游,八岁组成“考古小队”,直挖了前几我自己的坟,直成为了那个时代的亿万富翁。
反正都是我的,自己拿自己的,这本身合情合理啊?
这些举动也给后的历史带来了巨大的涟漪。
在我爹写的《易经》中,“天”这个词,就是专门我而创的。
“你到底想说么?”我装出不耐烦的样子来:“你说的这些不过是小孩子的事情,怎么能作为免将军的凭呢。”
“怎么不可以。”虢石父忽然情意切的说道:“你可能不道,我们虢氏家族一直传着一个传说,如果虢氏族人发现一个幼儿极为成熟,那很有可能就是我祖的转,虢氏一族可以无条的他。”
好吧。
我懂了。
啥都说了。
我的好重重重重重孙子。
老祖宗我的是要感谢你的家族呢。
隔了这么多代还能记得老祖宗我,老祖宗现在是开心极了。
“那这个传说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老祖宗或许不想当将军呢?”我颇有意味的调侃他。
虢石父摇了摇头,道:“老祖宗想不想我不道,天子怎么想我是道的。”
是的答。
虢石父啊虢石父。
没想到啊。
你这不是坑爹啊,你这是坑你祖宗啊。
我不是你祖宗。
天子是你祖宗。
“了了。”
已经走到这一了,我也只能向现实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