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柳乘风反问地哑口无言,面色惨白地被拖了出去。
“太子殿下,谢谢!”杨雄森铜铃一样的眼睛微微湿润,紧紧握住了柳乘风的手。他原先还以为这是柳乘风和其他人一起设的圈套,现在看来是他误会了。
“谢什么!要杀我的又不是你!”
反复琢磨着这句话,杨雄森若有所思地望着柳乘风离去的背影。
“为什么要隐瞒?”从大殿出来,柳文瑞在回廊处拦住了柳乘风的去路。
“隐瞒什么?”
“有人要杀你!”
柳乘风翻了翻白眼,绕过柳文瑞就要离开。
“你不要想骗我!我都看到了!”
止住脚步,柳乘风粗鲁地将柳文瑞拽到角落里。“你看得什么了!”
“你背上的箭伤,还有……”还有抓伤。柳文瑞低头盯着那只仍握住自己手腕的素手,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出来。
他都忘了!当时他过度疲劳昏了过去,醒来后已经清洗干净,伤口也包扎了,而且还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他还以为都是下人帮他弄的呢,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是你?”
知道他要问什么,柳文瑞的头垂得更低了,小声说道:“当时你浑身是血,太医又不知何时能够赶到,况且我又学过医术,所以,所以就帮你,帮你洗了身子,上了药!”说到最后,柳文瑞声音小的几乎像蚊子叫,若不是站得近,柳乘风几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看了眼那截露在外面的粉颈,柳乘风艰难地吞了口口水。他一向喜欢美人,可眼前这个美人偏偏是他最不想靠近的柳文瑞。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截粉颈上移开,柳乘风平静地问道:“你没把我受伤的事情告诉别人吧?”
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柳文瑞感受到愈来愈炽热的呼吸喷在颈间,心里没来由的闪过一丝慌乱。
“我希望这事只有你一人知道!”淡淡的丢下这句话,柳乘风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到处充满耳目的是非之地。
待他们俩先后离开,一直躲在暗处的人才从阴影中走出,阳光映照在那张挂满嘲讽的脸上,让人看不真切。
傍晚,柳乘风无聊地躺在宽大的床上辗转反侧,脑中却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在山洞中有过鱼水之欢的少年。
“你在想我吗?”
耳边响起熟识的声音,倏地睁开眼,迎面对上一双满含笑意的眸子,石榴红色的眸子里填满了他的身影。
“你怎么进来的?”惊愕地瞅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少年。柳乘风十分好奇,怎么会有人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我想你了!”少年毫无顾忌地爬上床,笑嘻嘻地伸出丁香小舌去舔柳乘风的嘴唇。
柳乘风一个翻身将少年压在身下,紧盯着那双漂亮的眸子。“那晚以后你去哪了?”
“我喜欢你!”少年将自己的樱唇凑了上去。
少年的吻似有魔力似得,让柳乘风忘了最初的疑惑,甚至连对少年的戒心都丢到了。剩下的,只是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还有愈发急促的呼吸声。
仍旧因为禁足事情而怄气的如玉在看到小豆子手中黑漆漆的汤药时,才恍然忆起柳文晋那日说过的话。‘太子哥哥失踪了,有人拿了一截血衣回来!’
接过汤药,如玉朝柳乘风的寝宫走去。
“有人来了!”就在柳乘风埋头舔吻少年的雪肤时,少年煞风景的推开他。
“我怎么没听到!?”虽然嘴上说着不相信的话,但柳乘风还是手脚麻利地整好了凌乱的衣衫。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继续做下去。我不介意被别人看到!”少年大方地褪下本就被拉扯到一半的衣衫,胸前那两点樱红因突然暴露在空气之下微微颤了一下。
艰难的移开视线,柳乘风扯过被子盖到少年身上,向厅里走去。因为此刻,他也已经清楚的听到脚步声。刚走出来,就见如玉端了碗黑漆漆的汤药过来。
柳乘风一边庆幸自己动作快,一边接过汤药仰脖灌了下去。
如玉神情古怪地扫了眼已经见底的药碗,又看了看柳乘风。
“怎,怎么了?”以为如玉看出端倪,柳乘风的声音顿时有些干涩。
轻轻摇了摇头,如玉抬手揽住柳乘风的脖颈,低低道:“对不起!”这两天,他只顾着气柳乘风骂他,气柳乘风让他禁足三月,却忘了柳乘风失踪了两日,忘了柳乘风可能被人追杀了,忘了柳乘风可能受伤了,忘了很多事情……想到这,如玉就悔得要死!
被如玉的投怀送抱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柳乘风,一听到怀中的人羞涩的说出‘我留下陪你’时,几乎冲动地满口答应。但也只是几乎,因为他马上就想到了屋里还有一个人。好言好语地哄走了如玉,柳乘风回到内室,原本躺在床上的少年却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