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回尉南云平用心下</p>
男人是理性的,女人是感性的。而感性的女人对社会、对人生、对自己,认识最清晰、最理性的便是对权力的认识。书生意气、不为五斗米折腰等这些对现实不满的理念,在女人的世界观里几乎为零。在五千年,甚至更长时期的男权主义社会里,始终处于从属地位的女人们,似乎在基因里都遗传了关于“权”的观念。她们对权力的认识,跟男人是完全不同的,甚至是截然相反的。在她们的观念中,非常现实地把权力当成了自由和浪漫代名词。因为无论在任何一个社会阶段,没有权力便意味着没有地位和自由。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被人扔在案板准备下锅,岂能还有花前月下、谈情说爱的资格。</p>
女人对权力认识并不会局限于此,她们在认识的权力能带给她们自由和浪漫的一面的同时,也看到了权力这把双刃剑的另一面。她们冷眼旁观,发现一旦获得了权力,便会成为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众矢之的,会变成社会规范的傀儡,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要以约定俗成的规矩办事。既如此,又谈不上什么自由和浪漫了。因为自由和浪漫虽不能说完全不要规矩,但也起码要建立在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当中,只有这样才能满足自由和浪漫的基本需求。</p>
当然,虚荣心的作祟也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因素,不过也只是个表面现象罢了,归根结底,还是对浪漫、对自由、对性的渴求。</p>
为了达到这种目的,聪敏的女人便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把对权力的崇拜转化成对男人的崇拜。希望躺在家里便能安安稳稳地获得一切自由和浪漫的途径。</p>
而官场作为权力最集中的地方,就为女人们提供了一张舒服的温床,也为男人们一展身手,抱的美人归制造了一个浑水摸鱼的绝佳环境。官场女人没大脑不要紧,只要有胸便行,官场男人丑一些无所谓,只要大权在握即可。反之,即便是一个女人能力出众、才华横溢,如果长相平庸,还放不开手,那一切都是零,说不定还会被能力和才华拖累;哪怕一个男人貌似潘安、情如宋玉,如果无职无权,还要自命清高,那也只好“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了,岂不知潘安、宋玉也是风流倜傥之辈。</p>
现实如此,没有必要唧唧歪歪地说什么“三纲五常、仁义道德”,又把党纪国法搬出来吓唬人。权力的最高峰值,肯定存在“利益为谁”的问题,但绝对不会有条条框框的制约,若不然要权何用?</p>
坐在马悦的宝马里面,原小生还以为今天晚上或许会发生一些,让自己难以预料的事情,不过去了马悦的私人会所后,这个想法就完全不存在了。因为马悦给原小生安排好住处之后,就再没有露面。毕竟这种私人会所是夜生活的集中地,有很多繁杂的事情,等待马悦去处理,很多形形色色的客人等待马悦去应付。能成为这里会员的非富即贵,作为老板的马悦,还是要给人家几分面子的。</p>
第二天早上醒来,原小生想起昨天晚上王云平的电话,便给家里通了个电话,问了问外公的情况,又请示了一下外公,外公虽不同意,却也经不住原小生的死缠硬磨,最后总算答应了。原小生便准备跟王云平一块回尉南一趟。</p>
放下家里的电话,又给骆当仁去了个电话,让骆当仁不用等自己了,先回乡里,自己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罗尽管不是个聪明人,但也在体制里混了几十年了,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情,也没有多问,叮嘱原小生尽快回乡里,还有好多事情等着处理,就把电话挂断了。</p>
原小生刚放下电话,准备整理给马悦告别,马悦就敲门进来了,身上还穿着睡衣,一副慵懒的神情,应该是刚刚睡醒,又没有睡足,脸上还带着浓浓的倦意,不时打着哈欠,问原小生今天有什么安排,她可以用车送过去。原小生看着她一脸的困倦,也就不好意思再打扰了,笑了笑道:“还是算了吧。你赶紧再休息休息,我自己想办法。反正这里离县城也不是很远。”</p>
马悦就有些嗔怪的意思了,将身体软软地放在沙发里面,道:“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不过还是想了个折中的办法,继续道:“要不我让司机送送你吧。”</p>
这次原小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又觉得没什么话说了,就整理一下衣服,准备离开。马悦却一直看着原小生,半天才很随意地道:“你工作这么忙,没辆车也不是个事儿。我这儿正好放着一部半新的帕萨特,放在那里也没有人开,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先开着。等你以后配了车之后,再还给我,你看怎么样?”</p>
原小生明白马悦的心意,却也不便接受如此贵重的礼物,就玩笑道:“你就别拿我们穷人寻开心了,现在油价飞的那么高,即便是有车,凭我那点工资,也开不起啊。”也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了,要不然,马悦拉下脸,非用送,自己又不好接受,恐怕又要非一番周章,说完就转移了话题问道:“你的司机呢。我今天还真有点急事。”说着就要往外走。</p>
马悦就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有勉强。她知道原小生做出的决定一般是不会更改的,就跟着原小生一块出了房间,又拿起手机拨通了司机的号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