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恶美偕行(1 / 2)

 候爵府的大厅内,身为公主的素雅端坐在正中的位置上,罗兰和小月则含笑地站在她的左右,瞅见我们进入大厅,罗兰踏进一步,笑盈盈道:“把我们的雨师**师给带上来!他可能等我们也等得不耐烦了。”

过了半晌,雨师已经是被带到大厅之上,现在的他虽然有点狼藉,但举止之间却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动作,右手上折扇一摇一摇的活似一位来作客的贵宾,一点也不像是阶下之囚。

雨师眯起眼,眼眸里冷光乍闪,凉凉地横瞥了我们一眼后道:“不知各位叫敝人来此有何贵干?斐莱都城既然已经落到你们的手上,对敝人来说也就和你们不再存在敌对关系,不知公主殿下什么时候放敝人离开?”

“想走?只怕我们现在还不能让你自由离开,你要记住你的身份还是一名俘虏!”罗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雨师,嘴角戏谑地扬起。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雨师显得有点错愕,虽然心里早有准备素雅不会这么容易就饶过自己,但怎么也料想不到眼前这个女人不但一口回绝了他,还提醒他身上的这个屈辱名词,雨师眼眸里闪着怒火,但形势却迫他要在现实面前低头。

“现在罗德兰王国正是处在分裂的局面,为了弭平这次危机,我们很需要你的帮助,也就是需要罗德兰王国闻名遐迩的**师和我们一起去战斗,不知阁下的意见如何?”罗兰言笑晏晏地问道,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却像是雨师笃定会答应下来。

“好吧!要敝人帮忙是没有问题!敝人帮曹胜候爵的时候佣金是一个月一千枚金币,只要公主出这个价钱的话,敝人愿意为公主殿下效劳!”雨师优雅地用折扇轻轻拍了手掌心一下,既然对方一副吃定他的样子,雨师聪明的不再问对方肯不肯释放自己,改而为自己争取利益。

“哦?”罗兰眨眨眼,抿嘴笑道:“你是听到传言素雅公主要发动‘保家卫国’战役的号召而来的勇士,应该算是为罗德兰王国存亡贡献出自己的一分光一分热,要佣金的话就会贬低你**师的高风亮节高贵身份了。”

“……”雨师给罗兰的话咽哽得说不出话,张大着嘴巴连折扇什么时候跌落脚下也茫然不知,面前这可恶的小妮子竟然叫自己堂堂一个**师做白工?鬼的高风亮节!今后几枚金币一顿饭、几十枚金币一件丝服的奢华生活岂不是一去不回,这怎么能行?

“怎么样?”罗兰侧头问,脸上表情莫测高深。

“我……我不答应……”雨师嗫嚅着却肯定地道,叫自己吃些低三下四的食物、穿些粗俗的衣物,这是怎么也不行的!如果当初不是看在曹胜给出那么优厚的佣金份上,自己也不会出现在这斐莱都城之上。

“不答应是吗?”罗兰似乎丝毫没有感到诧异,笑意满盈的水眸在雨师身上打转道:“既然雨师**师不肯帮忙的话,只好让**师干些符合他俘虏身份干的工作,雷尔斯~,你说说军队中还有什么工种缺人的?对了,这几天战马好像老是不听使唤,马粪随地都是……”

我立时醒悟,接过话柄嘿嘿笑道:“听说是军营马夫太少了造成的,而且他们还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俘虏去当马夫那是再适合不过了,我看雨师**师一定会很喜欢马这种动物的了,不会介意和它们一起睡觉、一起吃饭。”

“马夫?”雨师听得差点额冒青筋,没好气地冷哼道:“你们这样做简直是对敝人的侮辱,敝人是不会答应的。”

“不做马夫可以去做贵宾嘛!两条路你自己小心选择!”罗兰冷然地睨视着雨师,眼前这个被她点中死穴的男人已经是神情紧张起来,换句话说就是离投降不远了。

“……你们要我做什么就直管开口吧,敝人很愿意为公主殿下效劳,不过在这之前能不能为敝人解除身上的禁锢?”雨师虽然很憎恶要为没有佣金的事情干活,但更憎恶的是沾上那些污秽肮脏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只有从难以抉择中作出自认是有历以来最大的让步。

紧接着雨师在魔法长尼拉塞的帮助下成功地解除了我设在他身上的魔法禁锢,事情至此也就告一段落,我松了一口气,对着罗兰她们笑了笑道:“好了,事情已经办完了吧,我要去休息了,昨晚我可是一夜都没有睡。”

罗兰和素雅相互望了一眼,素雅点了点头,罗兰才嫣然一笑道:“本来我们还想让你现在就到斐莱都城内走上一圈,顺便宣传一下你刚才施展魔法的威力,吓吓都城内的其它贵族富商,不过既然你想休息的话,我们就让你休息一个下午,记得傍晚时候来报到。对了,塔尔夫也跟你一起去休息吧。”

随后找些东西填饱肚子,与塔尔夫在府内找了个厢房各自休息,这个时候我才抽得出时间细细观察自己身体上的受损情况。

静下心来运起吐纳术来内窥,从脚下的涌泉穴开始,一直到头顶的泥丸宫,再转到下腹的丹田气海处,大大小小的经脉中竟然是空无一丝真气,就好像一间大房子内空无一物,只有空荡荡而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气息存在的痕迹,难道说我又回到了学吐纳术前的样子了吗?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不安的感觉始终紧紧地攫住我,那种难受的感觉就像一个人本来有着巨大的财富,一下子却消失得干干净净,还没有一点剩下来的那种,我愈来愈觉得难受,也愈来愈觉得一口真气提不上来,愈不能上来就愈是急躁。

“呃!”

我惨嚎一声,体内的经脉竟然因为我的一口气蓦地中断接不上来突然抽搐起来,全身一阵剧痛,我整个人仆倒在床铺之上。

好半晌爬起身来,我咧出一丝苦笑,看来这次是伤上加伤了,想恢复真气还得先要修复经脉,但这又岂是一时半载做得来的?现在的我可能比起一个魔法学徒还比不上,牺牲魔法还真是害人不浅,如果不是我这种乳泉锻淬过的超人体质,换上一个普通人可能当场就瘫倒在地起不了身。

事情既然急也急不来,我也就信步走出厢房到外面透透气,外面的天色竟然是接近了黄昏,对了,月上树梢、人约黄昏,沐衣等君、过时不候,不知在那里等我的是何许人也?呵呵!到罗兰那里报个名就去赴会看看。

“总算是弄完了工作,雅雅,我们也去休息一会吧。”

“兰姐,你不是叫雷尔斯这个时候来这里来的吗?我们等等他吧……”

里面传出罗兰的捉狎的笑声道:“又是雷尔斯啊,雅雅你怎么老是把他挂在嘴边,是不是心动了想嫁人了?让他等几个时辰有什么关系,你难道说心疼了?”

大厅内传来敏感的话题,立时令到已经走到屋檐下的我停下脚步,嘿嘿,竖起耳朵听她们说些什么。

“那里……那里有,人家是想找他比试魔法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素雅紧张地反驳道,谁知却是越描越黑。

“那个样子?雅雅你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样子?”罗兰暧昧地怪声怪气叫了起来。

“你……”素雅抵受不住罗兰的怪声怪调,进行反击道:“你还不是一样,你一定也是喜欢雷尔斯吧?”

“我?”罗兰愕然后又噗哧笑了起来,狡黠道:“我当他是一个弟弟看待啦,一个好听好使的弟弟……”

我的命还真是苦啊!我的脚伸了几次又几次缩了回来,呵呵,这时候进去岂不是大家都感到尴尬?想了半晌,我转身离开,这时还是先去赴那个约会吧。

去赴那个差点要了我的命的约会,也是后世亚西亚大陆历史学者作为大事记载下来的约会。

节二窥视

我舒服地挨在城墙边的凹处,惬意地伸展四肢,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四周,这里是刚才我施展出“牺牲魔法”的地方,也是我遇上赠送小笺神秘女子的地方。

唉,是不是我来得太早了一点?我定了定神,等了半晌并没有女人从身边经过,反倒是不时有身穿我们军团戎装的士兵打扫战场从这里经过,他们睁着敬畏和好奇的目光望着我,不知道在他们的心中我到底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我知道的是素雅已经是取得了这座古城的控制权。

既然约人的还没有到,我这个被邀请的闲人不如主动地送上门去好了,我念头一转,于是翻身跃了下来,先回忆起最后看见那个女人停留的地方,然后凭着她一起一落间留下的珠丝马迹一步步地追溯上去,追踪是我最拿手的了,我就不相信她比一只野兽还要是难以查出踪影。

一路上疾走,慢慢的竟然把斐莱都城远远地抛到身后,我直觉不对,这个女人到底到这么偏僻的城郊干什么?但留下来的痕迹却告诉我并没有找错方向。

终于从寂静的前方传来一阵悦耳的歌声,仿若有人正是在那里哼着小曲,终于是有人了,我顿时觉得希望无穷,判断出方向,拨开身边的树技三步并成两步地摸索着上前。

啊!我万万没有料到在我的面前竟然会是一个湖泊,但令到我要屏住呼吸的却是一个全*的美丽女子大胆地浸泡地湖水里面。

呵呵,上天真是对我不薄。我的眼睛睁到最大,却还是觉得看不清楚,双目是贪婪地饱览着眼前的春光,在诱人的瓜子脸庞上,长着一副柳眉杏目,小巧而挺直的鼻子下是一张微微撇起的嘴唇,好美!这是她给我的第一个印象。

那女子好像还没有察觉到有人走近,仍旧的哼着小曲,自怜地轻轻擦试着手臂上白里透红的雪白肌肤,那种自悠自在的感觉连我都嫉妒起来。

但恼人的是这名女子整个下半身都浸入在水中,好多美妙的部位竟然是全然没有显露出来,我感叹地吞了一啖口水,心中猛叫可惜、太可惜了。

不想这一啖口水未免吞得太大声了一点,令到湖泊中的女子立时惊觉起来,本来展露出水面的玉臂环抱于胸往水中一沉,同时面庞向着我这边怒目瞪来道:“什么人!?快走出来!”

到了这时我才发现,她最美丽的还是她的眼眸。一般人的眼睛大多都是棕黑色的,她的眼睛却是像黑夜一般的漆黑,但黑白分明得像是半空中挂着的一轮皓月,是那么的动人。

我耸耸肩,厚着脸皮从隐身的石头下闪了出来,干笑着打招呼道:“你好……呵呵,晚上好!”我尴尬得有点是语无论次起来,窥视人家大姑娘入浴还给人发现怎么也说不过去,但逃跑我却不屑为之。

女子看见我走了出来,顿时惊讶道:“是你!?”

我耸耸肩,露出抱歉的虚伪笑容道:“不错,就是我。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看你过了约定的时间还没有赴约,担心你会遇上什么困难,所以就走过来瞧瞧。”

女子漆黑的秀眸征征地睁大,眉梢间轻轻皱起道:“要你担心真是不好意思,但我小笺上不是写明是‘月上树梢’后才见面的吗?现在只不过是黄昏时分,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吧。”

“呃……是……是你小笺上不写清楚,害我以为约见的时间是黄昏时分啦。”我笑得甚瘪,偷瞥了那名女子一眼,接着又道:“你不露面,我只有延着你留下来的痕迹找到这里来了。”

“原来是这样……”女子闻言,脸上紧张的神情慢慢缓和下来,淡淡笑起道:“看起来倒是我的不对了,不过现在能不能请你暂时离开这里,我想先穿好衣服再与你详说。”

“没关系,我不会在意的!”

“……你,我在意!”

“这样啊……”我不退反进踏前一步,暧昧地扬扬嘴角,露出一抹无赖的笑容道:“不知道姑娘的贵姓大名,还有约在下城墙相见所为何事,只要姑娘你现在说个明白,我一定会很高兴地离开这里让你上岸来穿上衣服的。”

呵呵,大概此时此地也只有我这种可恶的人会煞风景地要挟美人,但如此绝好的机会能明白对方的来意,我又怎能放弃。

果然对面女子立时投来一抹想杀人的眼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上闪着火光,一张俏脸更是因为忿怒而染上了一层红晕,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静地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名字?”我嘴角漾着嘿笑道。

“……我没有名字,姥姥称呼我们叫月女……”美女低垂着螓首,声音几乎细不可闻,但却还是给我听了出来。不知为什么?她说的话我却是相信十足,到底是不是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中仿佛有一股落寞的感觉一闪即逝令人痛惜,还是其它甚么原因,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叫夜月好了……”我冲口而出,不知为什么她那像黑夜一般的漆黑,但黑白分明得像是半空中挂着的一轮皓月的眼睛久久地在我心中挥霍不去。

“那么真的要谢谢你为我起名字了……”被我起了一个名字叫夜月的女子语带讥讽地道:“不过你现在能转身离开这里好让我穿上衣服,我会更加感激你的!”

“你不反对的话,我以后就称呼你为夜月好了,我说夜月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似笑非笑,好像听不出夜月语气中的特别含义。

夜月似乎对我的可恶行径感到无计可施,再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瞪了我一眼,才拧起眉心道:“我们族中领地近来出现一些邪恶的怪兽,吞噬了我们不少的族人,长老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叫我们出来找一些厉害的勇士和法师回去铲除这些怪兽,我来到这座城市瞧见你施展魔法这么高强,所以就向你求援。”

“你们是什么族?”我好奇问道。

“我们是夜叉族……行了吗?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连不应该说的也说了,接下来你是不是应该守礼地避往一边呢?”夜月的声音变得有点沉闷地道。

“夜叉族?这名字不好听,要不要我再为你们改一个好听的族名?”我皱了皱眉头,戏谑地向着夜月打商量道。

“你……?”夜月为之气结,恼怒地把怒气发泄到湖泊中来,无辜的湖水被她手臂激起半丈高空并且向着我直射而来。

“呵呵,我暂时走开就是了,你不用太激动。”看见夜月这样,我也不好意思再纠缠下去,笑容可掬地转身离开这个湖泊,好让夜月迅速地上岸来穿好衣服。

“夜月!”等我再一次回来湖畔的时候,这里已经是杳无一人,我轻笑两声,心中暗忖不是要找我帮忙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自己一个人先溜了。

“我在这里!”夜月从一棵巨树后转了出来,谈然地回答。

我叹了一口气,双手一摊道:“我可能帮不上你的忙了!”

夜月呆了一呆,两眸好像直看进我的眼底,盈盈地离开树旁并举步向我走了过来,奇怪道:“为什么?你不愿意帮我们的忙吗?”

我是有苦自己知,现在自身都难保,那里有能力去解救别人,撇出一丝苦笑,摇头道:“那种惊心动魄的魔法不是随便就能施展出来的,我施展出来的后果就是魔法力只剩下平时的二成左右,试问那里还有能力去帮助你们的族人。”

“是真的吗?”夜月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的面前,双手臂亲密无间地锢着我的脖子,目光温柔无限地盯着我问道。一股浓郁沁人的幽香突然窜入我的口鼻,我开始感到晕眩起来。

“你……”我对夜月突如其来的热情情愫感到受宠若惊,就在怦然心动之际,一冰冷金属般的硬物猝然间贴上了我的颈项。

节三斗智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调侃道:“夜月啊,我们只不过刚刚见面,你就这么热心送我一条金属饰物,这怎么过意得去。”手不自觉地摸上脖间,一冰凉有着凸纹的脖环牢牢套住上面,我心底更是一凉。

“这是专门设计用来对付魔法师的‘禁魔环’,它是由高深法师炼制出来,可能摒绝周围空间中的魔法元素,不管你是多么高明的魔法师,只要一套上这个‘禁魔环’接触不了魔法元素,就只能是一个废人。”夜月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得意的光彩,盯住我道:“你别想自己可以解下来,这个‘禁魔环’外表没有任何环扣,只有我族中的巫师才能解下来。”

“哈哈哈……”我不怒反笑,踏前一步剑眉一轩道:“你难道以为单凭一个‘禁魔环’就能压制住我吗?未免太低估我了吧?”慑人气势一下子高涨,一股无形的肃冷以我为中心散发出来,夜月忍不住机柃柃地打了一个冷颤。

事前完全没有想像得到,夜月是真的没有想像得到一个魔法力被锁住的魔法师还有这么大的气势,不过夜月也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人,惊诧神色只是在脸庞上停留很短的时间,很快就镇定下来,专注而又探索似的望向我眼眸,“你不可能再施展魔法的了,对!不可能再施展?”

“你真的这么肯定?”我反问一声道。

半晌的沉默过后,夜月定定地望着我眼睛道:“我不是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对冥巫师有信心,他制造出来的神器从来没有失效过?假如你只要给神器套上,就不可能解除下来,我到现在还没有听说过魔法师自己能挣脱出来的。”

夜月的模样不像是在说服我,反倒是在努力安慰自己,这“禁魔环”百试百灵,自己不要被眼前人给吓唬住了。我心里暗暗偷笑。

“没有假如!”我语气坚决地盯住她道,被我庞大的气势镇住夜月是动也不敢妄动一下,“你现在就要赌一下我有,又或者说没有受制,而代价却是你的性命,如果你真的对那甚么冥巫师这么有信心的话,不如就赌我现在模样只不过外强中干吓唬你,说不定你走过来轻轻一推我就倒下去了。”

“我不赌……”

“你是不是认为我没有杀死过人,刚才的一番话只不过是在吓唬你,我告诉你,死在我手上的人远远超出你的想像。”

夜月前不久才亲眼目睹我施展出魔法瞬间毁灭了斐莱都城主力中坚,那种天翻地覆的骇人情景深深地摄入她心中,她知道自己一辈子都忘记不了,我的恐吓对别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在她看来,我的每一句说话却是不能不慎重考虑,而我眼眸中的肃杀眼神,仿佛穿透她的身体直刺心底一样。

手指紧张得不自觉绞缠着自己的衫裙,夜月瞅了我一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我微微地扬高眉峰,语气中多了些狡谑道:“你们夜叉族中近来出现一些邪恶的怪兽吞噬族人的事,看样子是假的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在我的身上浪费了一枚珍贵的‘禁魔环’后不会就此放过我吧?”

“……我……”被我的气势慑住,夜月紧张的连声音也嗫嚅起来。

“你是那里人?你其余的同伙又在那里?”我稍稍降低气势,但在语气上却一点也不肯放松,连珠炮似地提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