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外面寒风呼啸,夜色格外的幽暗压抑,一轮下弦月像指甲痕一样摁在冥寂的夜空中,洒下一地若明若暗的月辉。w-w-w-lk。
下车的几个歹徒抱着枪一边商量着要怎样修补爆胎,一边缩着身子抽着烟,烟头在夜幕中忽亮忽灭。
岑雪躲在车后,警惕的观望着四周环境。
这是一个崎岖的山路,山路的两边一面是巍峨高耸的大山,一面是碧波荡漾的湖泊,逃向大山不仅容易遇上猛兽袭击,还容易被歹徒发现,危险性系数太高,最好的办法就是跳湖逃跑。
做出决定后,岑雪深吸一口气,暗自给自己打气加油,将衣衫包裹的食物绑在手臂上,趁着歹徒们抱怨不在意之际,慢慢的下到湖水中。
夜里的湖水水温低,凉得有些出乎意料,岑雪的身体一阵颤抖,过了一好阵子才慢慢适应过来。
没入冰凉的湖水中,岑雪以最快的速度游进旁边的芦苇丛里,芦苇很好地掩护了她的行动,那些歹徒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只是她水性不好,加之这些天被关在铁笼里,也没有吃饱,体力很是透支,游一会儿就要抓住芦苇杆休息一下,蓄积力量再游下一程。浪客^中文**-.Lk
但她的时间有限,她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通知警察来救助这帮可怜的女人,可又要尽可能减少动静,希望歹徒们没有这么快修理好爆胎,让她能有更多的时间游到湖泊的对岸。
怀着万分坎特不安的心情,冒着会被乱枪射死的危险,岑雪鼓足最大的勇气和毅力,不停的蹬腿划水。不知游了多久,在她四肢冻的麻痹就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终于在一个大转过弯之后,看到了芦苇丛的后面的湖对岸。
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她一鼓作气的游向了对岸,湿透了的衣袖搭上岸边,带出一摊水渍,身体狼狈的爬上岸,一步一步,冰冷的身体,在呼啸的寒风下显得格外的森冷,噬骨的寒气侵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对岸是另一条宽敞的公路,岑雪喘息着抬起头看看四周,空旷的大山间,杳无人烟,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坏人或猛兽出没,她长吐一口气,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手里杵着一根竹竿,艰难的缓慢前行,虽然刚才已经吃了点碎米饭充饥,补充热量,可身体仍是冰凉的可怕,在寒风的侵袭下,她越来越感觉到寒冷,大脑里一阵混沌,意识也愈加模糊。
她狠狠的甩了甩头,希望自己能够清醒一点,她绝不能在这里倒下,还有那么多人的命在等着她,她必须要坚强,要坚持。
就在这时,下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岑雪咬紧牙关想要忽略这恼人的痛感,可是连走几步痛感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有加剧的趋势,她不禁蹲下身子,捂住肚子。
额头上渗出细碎的汗珠,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变的越来越冷,像是处于寒冰之上,那从骨髓里透出来的冻结的痛楚,让她止不住轻呤出声。
苍白的唇瓣已被她咬的麻木,全身剧烈的颤抖着,小腹翻搅的痛感愈加灼烈,有一股炽热腥重的暖流从下身流出,岑雪心中大骇,脑海中一阵翁鸣,只觉得眼前天昏地暗,再也支撑不住的昏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