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真是香啊!”挖了一口血肠罐头吞下,武连山长长地舒了口气:原本这日本产的难吃的猪血和面粉的血肠罐头,现在吃来也能觉得回味无穷了!
“嗖——,轰!”毫无征兆的一颗榴弹落下,将武家的那个家丁和两个抽烟的伪军炸飞了出去。
“哎呀——,又来了!”武连山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那个血肠罐头也吓得丢到了地上,呼噜噜的滚了几圈,血肠泼洒了满地!
“别他妈再打啦,有完没完啊!”武连山笨拙地爬起身,带着哭腔喊道:“老子吃口晚饭都不能安生,算你们八路狠啦!”说完一脚踢飞了空罐头听子,却不想动作大了一跤跌了个大马叉!委屈、恐惧的眼泪都流了下来了!
“快快,大家都小心点,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晚上八点,陈龙带着区小队赶到了县城西门。西门城墙上一片安静,看不到一个鬼影子。五个排的战士潜伏在城门外,后面跟着的壮丁队拉着骡马大车准备接应。远处,胡大康带着突击队员架起三架云梯开始偷偷爬城。
“脚步放轻点,能用大刀解决,就尽量不要开枪!”翻到城里,胡大康挺着刺刀带领突击队五十个汉子缓慢摸向城门。
“邢老三,你狗日的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咋的?输了钱想作法啊?”城门耳房里,七八个侦缉队的汉奸正在赌钱,吆五喝六地赌兴正酣。
“好汉,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您高抬贵手啊!”尿了一半的邢老三此刻正哆嗦着身体讨告求饶——冰冷的刀锋压在他的脖子上,吓得尿都憋了回去了。
“城门有几个人?”谢大柱压了下刀口,低声喝到:“快说,不老实就剁了你!”
“十,十,十……一个,有三个在上面城墙上。”邢老三明显感到脖子一阵刺疼,却又不敢挣扎,颤抖着身子回答道。
“都不许动,谁动打死谁!”谢大梁一脚踹开耳房的门,抱着机关枪指向屋里的人。
“他妈你谁啊——”闷着头发牌的汉奸小队长呸掉了嘴上的烟屁股骂道,一抬眼,就看到了一道雪亮的刀锋!
“噗哧——”宽背大砍刀挟带风声砍下了汉奸的脑袋,骨碌碌滚动着,热血喷涌。
“狗艹的,还敢骂人?!”谢大柱挥挥刀锋,“骂俺娘,就该死!”
“都给绑了!把嘴堵上!”谢大梁瞅了眼凶神恶煞的弟弟,这小子啥时候这么生猛了!在座的汉奸都被吓晕了两个。
“都安生的别动,不然扎死你!”城墙上,三个望哨的睡得迷迷糊糊的被踢醒了,瞅着咽喉上锋利的刺刀乖乖的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