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挺巧的！”莫凡看着迎面走来的阿莎蕊雅，笑眯眯的说道。眼前这个姑娘也算是个大美人了，哪有男人不爱美女的呢？

“一个石头就可以判定是否有罪？那还真的是一件艺术品！”恐惧没有转身，反而是盯着那颗石头，莫名的笑了笑。

“艺术品？那我倒要听听你的理解？”阿莎蕊雅走到了恐惧的身旁，盯着墙上的那颗黑色石头，尽管脸上是带着笑意，但是眼神中却有一丝莫名的……怨恨。

“如果几个人，拿着几块石头，就可以判定一个人是否有罪，看上去是公平的，是有规则的。实际上，公平吗？”恐惧静静的看着阿莎蕊雅，眼神中再次浮过一抹血丝，似乎是有些兴奋。

阿莎蕊雅看着恐惧的眼神，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刚才那一瞬间，她竟然有些害怕。

“这是最大的无序！秩序的制定如果真的掌控在少数人的手中，让一颗石头来决定是否有罪，这样的秩序是混乱的，是无序，是最大的恐惧，也是最大的疯狂！这难道不可以称为艺术吗？”恐惧脸上的笑容再次绽放了开来，但是却让人有种慎得慌的感觉。

“明子，你别吓我呀，你这表情有点搞啊！”莫凡看着恐惧的笑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打趣的说道。

“无序？最大的恐惧，最大的疯狂？”阿莎蕊雅有些愣住了，她没想到恐惧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制定这样规则的人很聪明，但也很愚蠢。无序的确可以让人陷入恐惧和疯狂，但是制造无序的手段却极为的卑劣。

真正的恐惧和疯狂不应该是遮遮掩掩的，更不应该借用权力的手段，而是来自于内心的。自以为用这种方法掌控了他人，却不知道与此同时恐惧也在蚕食他的内心！”恐惧不屑的撇了撇嘴，没有人能够比他对于恐惧与疯狂的理解更加的深刻，因为他就是这种情绪之力的化身！

阿莎蕊雅沉默了许久，这样的话她是第一次听到，字里行间都是浓浓的不屑。身为帕提农神庙的神女候选人，她本应该站出来反驳的，来维护罪石的神圣性，可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种支持的冲动？

“很独特的见解，不过这样的话还是少说，毕竟你不了解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要是让外人听见了，可能少不了你的麻烦。”

阿莎蕊雅摇了摇头，她不可能表明自己支持这样的言论，那对于她而言是信仰的崩塌，尽管她早就已经动摇了，但还保留着一些希望。

“你在害怕？而我却还在兴奋，虽然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是我对此很有兴趣！”恐惧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慎人，似乎有一种越发不可收拾的感觉，眼中的血色越来越多，似乎要蒙蔽他的双眼了。

“你……”阿莎蕊雅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受到了某种支配。

“明子！”

莫凡似乎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赶忙大声喊道。

已经有些魔怔的恐惧一下子被惊醒了，脸上笑容顿时消失不见，看了一眼莫凡。

“果然很难控制啊，难怪喜悦会搞出那么多事端，差点就给老大惹下麻烦了！”恐惧心中一阵庆幸，幸好莫凡及时叫醒了自己。

“抱歉，刚才……”恐惧淡淡的道了一句歉，却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选择沉默了。

莫凡皱着眉头，这可不是让他所认识的沈明啊，到底怎么一回事？

“没事，你……好像……”阿莎蕊雅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只不过并没有说出来。

虽然刚才有些被吓到了，不过阿莎蕊雅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脸上重新挂起了自信的笑容，从容的说道：“刚才我和赵有乾谈生意的时候，听到对方好像在找雷系的魂种。这倒让我想起了有个好的去处，你们两个好像都拥有雷系吧？怎么？有兴趣吗？”

“真假的？”莫凡顿时兴奋了起来，刚才还皱着眉头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了。

恐惧没有理睬，转身继续看着那颗石头，他对于这个石头背后的事很感兴趣。或者说对于无序之中的恐惧，疯狂很感兴趣。至于雷系魂种……沈明的事儿，跟我恐惧又有什么关系？

幸好沈明不知道恐惧现在心里的想法，不然的话恐怕已经拎着鞭子冲出来了。

“看来只有你一个人有兴趣了，要不请我喝个下午茶？要是我心情一好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告诉你哦。”阿莎蕊雅手指轻触红唇，妩媚的眨了眨眼睛。

“好，一言为定！”

“明子，别再看了，真当你是搞艺术的，走！”

……

在意大利，下午茶的规格也算是相当之高了，比得上好多地方的正餐。

披萨，甜点，咖啡，你要是能吃，再点点肉食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