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什么问题？”沈明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能不知道这次的行动背后肯定有人撑腰？你之所以不想杀他，是因为害怕背后的人找你麻烦？”斩空笑嘻嘻的看着沈明，好像是在为自己猜到了真相而感到开心。

“哇塞！大哥不愧是大哥，真的太聪明了，这都被你猜中了！”沈明表情十分夸张地说道，还忍不住鼓了鼓掌。

“过奖了！”斩空也是十分受用的点了点头，还做出了一个压手掌的动作，表示自己要低调。

“那么大哥，我们现在能走了吗？”沈明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个家伙，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沈明不敢保证在这片城市之中，会不会还有叛军的人。

斩空有一点说对了，沈明之所以一开始没选择直接开干，就是不喜欢麻烦。这种没有意义的战斗，没有意义的麻烦，何必惹得自己一身骚？

这件事之后军部肯定要自行整顿，这件事已成定局，何必浪费自己的魔能！

看着就要转身离开的沈明，斩空渐渐地收起了笑容，语气也变得认真了起来：“你害怕军部的麻烦？那为什么对上黑教廷的时候，没想过要逃？我在审判会里面也认识一些人，莫凡虽然立了大功。但是你的表现更让人瞩目！那个暗影系高阶魔法师在黑教廷中的地位不一般啊！”

“你想说什么？”沈明挑了挑眉毛，他早该猜到斩空不会无的放矢，只是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以为逃就有用吗？军部的那些人更执着，即便你这次逃了，你以为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然有第一次，难道就不会有第二次所谓的叛军？像你这么聪明的小家伙，不可能忽略这么浅显的问题！”

“行了，我可还是个孩子啊！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沈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当年博城灾难那个神秘的雷系法师就是你吧！虽然我一直不想承认你这家伙竟然这么变态，但刚才你身上所展露出的气息，和当年那个神秘的魔法师很像！”斩空渐渐变得正经了起来，目光紧紧的注视着沈明，十分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他刚才没出手，也正是因为沈明刚才的气息引起了脑海中的记忆。

“不是！我哪有那个实力，你别想多了！手撕一头统领级的翼苍狼，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沈明笑着摆了摆手。

“你怎么知道他是徒手杀了那头妖魔！别告诉我你是恰巧看见，当时我战斗的地方远离地面，仅凭肉眼可看不清楚！”斩空一把按住了沈明，笑着说道。

沈明身体不由得颤了一下，谎言永远是谎言，一不小心就可能说漏嘴。

“到底发生了什么，从你被黑教廷绑走到手撕翼苍狼，这之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沈明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斩空一脸认真的表情，拉开了对方放在自己肩头的手，眼神变得从未有过的冰冷。

博城灾难对于沈明来说就是噩梦，这些年他一直在欺骗自己的试图忘记，和偏偏在这个时候又被勾起了回忆。

“别问！”

“好，我不问了！”斩空突然笑了一声，然而，眼神中却升起了一丝悲伤，因为他从沈明的眼神中也看出了那深深埋藏的悲伤。同样也勾起了他那不堪回首的回忆。

斩空根本想象不出，沈明这么一个乐观的家伙到底有着怎样的经历，但是理智告诉她，如果再问下去沈明可能会暴走。

“不过，兄弟。既然我们拜过把子，我也想好心的提醒你。你还年轻，我不希望你成为我这个样子，浑浑噩噩，说到底都是懦弱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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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的实力，你的天赋都强的离谱！一味的顾忌，只会让你变得越来越弱！浪费你的天赋，那些犯过的错，也再也没有机会去弥补！”斩空十分诚恳的看着沈明说道。

沈明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斩空，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吗？我自甘堕落，我自甘平庸，我惹到你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难道不知道吗？”

斩空看着这个自己从未见过的沈明，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怒火，打掉了沈明抓着自己的双手，拎起了对方的衣领。

“沈明！你告诉我你平庸吗？你要是真的自甘堕落，干嘛要选这条路？你一直在逃避，你所谓的小心翼翼，在我看来都是懦夫的表现！我是没有资格，我同样也是一个懦夫！我已经没有希望了，但你不一样！”

一滴泪水从沈明的眼角滑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泣，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击溃了沈明心中的防线。

“我觉得你和我很像，心里都藏着事！从我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很好奇，一个这么小的孩子，眼神里为什么会写着欺骗两个字。

你知道你当初在穆家击败穆宁雪的时候我心里有多开心！我觉得你开始会初露锋芒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开心！也许我希望那个绽放光芒的人是我吧！

如果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哪怕没有任何希望，我也要拼一把！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对我做些什么？既然平庸不了，那就别那么排斥！当你有一天彻底的平庸了，你知道这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吗？”斩空缓缓的松开了手，看着无声流泪的沈明，那眼神中再也无法隐藏的悲伤，他知道这个孩子眼神中的欺骗封印已经开始松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