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是进食的一方。
好像是如此宣言一般命名。
「『一喰』!」
对此。
飛縁魔没能先发制人那随机的节奏,果然无法读取。就算硬要读取,也只会得到错误的结果吧所以放弃了。
节奏。《Rhythmりずむ即为理澄的发音》
如果飛縁魔知道了被出夢称为『妹妹』的那份『弱小』,被赋予的正是理澄这个记号的话,他肯定会觉得很讽刺吧不过实际上,他并不知情。
所以,只是将重点转移到防御上。
就算无法迎击,防御还是可以做到的。
本应如此。
将出夢那、看起来毫不顾虑后果而伸平的手掌,举起半边手腕像盾一样地防御接下,忍耐,或者说真正地挡开,然后反击。是这样打算的吧。
但是飛縁魔计划落空了。
防御什么的完全没能做得到。
在那下一个瞬间所发生的事实悲惨也好凄惨也好,为了尽可能控制这样的描写,在这里若要选择漫画的拟声词来表现的话、
『咚咔~嗯』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感觉。
直木飛縁魔的一边手腕,手肘的部分被压断,皮肤裂开,肌肉在血液飞溅之前散落,骨头化为齑粉也就是所谓的爆散开来。被出夢的手掌所碰到的部分消失的无影无踪。
即便付出了这等的牺牲,也还是完全无法阻止出夢『一喰』的来势。就连使方向稍微偏离轨道也没能做到,攻击就这么,撞上了飛縁魔的腋下。当然,也是与之前毫无变化的单一模式,那个部位附近也和之前的手腕产生了同样的情况皮肤裂开,肌肉在血液飞溅之前散落,骨头化为齑粉
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咕」
『个人必杀-问答无用拳』,是并不会伴随着破坏的力量既不会流血也不会骨折,要说这是仅仅将冲击贯彻至身体内部的奥义的话『一喰』正是与其完全相对的奥义虽然同为『任由力道』,但是结果却处于两个极端。
换个简明易懂的说法。
「咔、嘎。咔」
以十分简单明了的话来说,直木飛縁魔的外形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胸口的部分,以夸张的方式,开了一个大洞。
就算万一活了下去,也不可能再作为Player行动了不,不管怎么看,或者不管怎么说。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万中之一也不会发生吧。
即便如此,势头还是没有完全消去。出夢就这样在原地如同陀螺一般地转动着但是,就算是这样毫无防备的出夢,飛縁魔也再也无法对其施加任何攻击。
知晓力量的他。
也深深明白生命。
那份脆弱,以及飘渺。
那副突然失去全部平衡的身躯,就这么简单地倒向地面飛縁魔自身也完全不打算违拗这一点。
缓慢地倒下去。
任由,力道的趋势。
「漂亮的可能性」
虽然很明显地失去了一边的肺脏,但是飛縁魔坚强地,口气毫无改变,朝着出夢,这么说道。
「我见识到你的力量了匂宮出夢」
「」
而出夢。
终于停下了回转的出夢,即便如此好像还是很不悦地看着飛縁魔。
不悦?
明明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胜利却还会这样?
不,实际上即便如此,出夢也还是好像很不悦的样子要说为何,这场胜利,和出夢所寻求之物有着太大的差距。
指的并不是『一喰』。
自己也看到了出乎预想的破坏力出夢所中意的破坏。虽然未完成这一点没有改变,但是已经证明了在实战中也是很奏效的招数。虽然中了飛縁魔的『个人必杀-问答无用拳』,但估计还是能好好活动的吧。
问题在那之前。
吃下『个人必杀-问答无用拳』的时候自己没有死去的理由。『强大』和『弱小』随机地混杂在一起所以才没有死去的,这个理由。
这一点才让出夢无法忍受。
自己应该是『强大』其本身的体现才对。
居然会因为『弱小』而得以获救
本来不应该会发生这种事才对。
对匂宮出夢来说,没有比这更为屈辱的事。
「作为回礼,有不得不说的话」
飛縁魔,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出夢内心的纠结,普通地明明死期将至却以十分普通的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在最后还有一件事,告诉你吧。匂宮出夢君」
「啊啊?你好烦呐」
出夢完全不隐藏自己的不悦,提高了音量。
「需要你告诉我的事,一件都没」
「别这么说。听好了,匂宮出夢君。我觉得,你肯定不知道就是了直木三銃士」
直木飛縁魔说道。
那口气果然没有任何改变。
平静地说道。
「有四个人」
中途。
出夢感觉到了背后有气息传来不,没有感觉到。感觉到了是气息以外的什么东西。没错,那是剧烈的疼痛。
因为那股疼痛,出夢第一次注意到了自己的背后有着什么人站在那里。
早已站在那里。
存在于此处,直至攻击结束,才注意到。
「名为直木七人岬的可能性。是我最后的弟子记好了。先说一句,他可是比我还要强」
◆◆
「亚历山大-仲马的『三个火**』虽然题为『三个火**』,主角却并非阿托斯、阿拉密斯、波尔多斯这三位火**,而是平民出身的剑客,达达尼昂呢。你知道么?西条同学」
特别定制的越野机车在玖渚山脉的单行道上飞奔市井遊馬正在向坐在后座的西条玉藻传授豆知识。不过玉藻还未恢复意识,要说的话她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
遊馬是个经常自言自语的女性。
「所以,莫非直木三銃士也,除了直木飛縁魔、直木煙々羅、直木泥田坊以外,还有一个隐藏角色也说不定呢嘛,已经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说着突然、遊馬转过了身子。
因为路况很差,所以仅仅只有那么一瞬。
看向变得越来越小的三角御殿以及不可能看得见的,还留在那里的殺人鬼-零崎人識。
「因为是难得的再会,分别也变得有点伤感了来着不过肯定还会与你再见面的吧,ZigZag。到时,对了,把那个方便的弦线使的技术教给我吧」
人識淡淡地这么说道。
毫不挽留遊馬自己理所当然一般地留在了三角御殿。
「哎呀哎呀、呢」
教教我,说的还真轻松。
当然,曲弦系本身就是传统技艺一般的技术,虽然总有一天遊馬也会寻找后继者但至少是不会教给那个殺人鬼的吧,遊馬这么想到。
「是呢,要教的话果然还是找澄百合里的人吧和直木飛縁魔不同,我可不准备收弟子」
一边感受着背后的玉藻,遊馬轻轻低语不,就算这么说,将曲弦系教给玉藻这个选择肢,比教给人識更加不可能。
「但是萩原同学居然和零崎一賊还有匂宮雑技団站在同一战线,虽然也明白她在策划不得了的计划不过实现了这种情况,的确是史无前例呢」
这次又看到了她才能的一鳞半爪,说着,遊馬再次转向背后。
「嘛能从这件事上吸取教训,不要再做出从学园逃脱这种傻事就好了不过本来这孩子就没有惩前毖后的概念吧不,就算我不担心这种事,萩原同学也不会让它重演吧」
算了,遊馬这么说道。
好像是为了让没有意识的玉藻也能听见一般
「虽然明白你对人識君很执着不过还是放弃吧,西条同学。虽然不明白那孩子为什么会从属于零崎一賊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被配置到『殺戮名』中,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存在于这个世界里对我们来说就好像是价值观的分歧一般」
遊馬曾经问过,他和匂宮出夢的关系。
人識完全不带迷惘即刻回答。
纯粹直率到这种程度的话市井遊馬出生至今也仅仅听过数回而已。
「和出夢的关系?」
他是这么回答的。
「我们是共犯。要说的话,就和家人差不多」<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