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银子?是我
卑鄙的家伙。
突然就传出了不高兴的声音。
反正你就是接到了久违的工作,但是因为不好意思拜托我而随便找了个情报商,结果失败了,想着还是只能拜托我,现在就试着打电话来探探我的口风,就是这么回事吧?一切都正如您说的那样。
大概是从真九郎昨天请假没上学而推测到这些事的吧。
也就是说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位童年玩伴看穿了。
就请你说来听听吧。什么都可以帮你调查到哦?不管是神盾舰的黑匣子,还是大企业的秘密帐簿,甚至是艺人的绯闻都没问题。只要你愿意付钱的话。
好,这里开始就是关键时刻。真九郎稍微深呼吸了一下。
那个,关于这件事,我有一个提议。提议?
虽然我很想付钱,可是现在不巧的是手上没有资金。所以这次,就当作对红真九郎的先行投资,怎么样呢?
简直就像是去买月球上的土地一样。
马上被*脆利落地砍了一记,实在是沉痛的一击。
果然还是不行吗
真九郎丧气地垂下了肩膀,正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银子却出乎意料地说了一句嗯,那好吧,作出了让步。
就好像对不成器的儿子感到无奈的母亲一样,她继续说道:
如果这份工作顺利完成的话,应该可以了结上个月的报酬支付吧?毕竟是在这个时期接到的工作,当然应该有相当不错的回报吧?
啊,嗯算是啦。
既然这样,我就怀着期待,这次就对你网开一面吧。
总而言之,这样终于得到了银子的承诺。虽然平时很严格,但也总是很温柔。真正有困难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那就是她,红真九郎的唯一好友。
银子
什么?
我可以吻你吗?
改天吧。
对于她这种冷淡的反应,真九郎不禁苦笑,同时也心怀感激。然后把自己这方面的事情告诉了银子。
这样一来,就会知道更多的事情。
关于濑川早纪的事,以及她周围的事,都会浮出水面。
究竟事态会不会得到好转呢?
人类是一种习惯性的生物。即使最初觉得是很困难的事情,只要持续不断地去做就会自然适应,逐渐就变得可以一直做下去。为了迎接紫,在小学门口等待她放学这种事,真九郎也已经相当习惯了。你,是在九凤院家当下人的吗?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吧。明明还这么年轻,真是辛苦呢没有没有。虽然也只是习惯了这样子跟学生家长交谈的程度,不过真九郎心想,自己也真是有了很大的变化。
不过,至于这能不能称之为进步,就不得而知了。
真九郎,辛苦你在这里迎接了!
不必客气。
轻柔地接住飞扑过来的身体,真九郎跟紫会合了。然后,他们就一起走在放学的路上。
因为她说我肚子饿了!,所以两人决定在途中随便找家餐店吃东西。虽然到刚才为止还下着雨,不过现在已经放晴,至少绕路回家也应该没问题吧。
走在商店街上,两人挑选的是一家名叫热情工房的面包店。这是刚建好没多久的漂亮建筑物,店子的二楼是可以马上品尝刚买的面包的开放露台形式。在收款台旁边,摆放着写有今天的特别推介是特制菠萝包!以及法式面包将在三点半烤好等文字的黑板,上面还张贴着杂志上对店子的介绍文章,走进店里的紫马上拿起夹子,注视着排列在架子上的各种各样的面包。正值食欲旺盛年纪的她,选择了带蜜糖的炸面圈、加入了三种草莓的蛋挞、以及带有奶糖调味汁的手指形小蛋糕。真九郎就把一个黑糖的月牙形小面包放上碟子,来到收款台。
真九郎,就只是这个吗?
嗯,因为现在我没什么食欲啦。
难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不要紧的,我什么事都没有。
真九郎向一脸担心的紫伸出手,用手指触碰了一下她那小小的耳朵。她仿佛感到很痒痒似的耸了耸脖子,咯咯地笑了出来。大概是这一幕光景看起来很亲密无间吧,结账台的年轻女店员就问了一句是妹妹吗?,紫立刻回答道:
不是啊!我和真九郎是恋人!
咦恋人?
面对迷惑不解的店员,紫嗯!地点了点头,紧紧地握住了真九郎的手。
我们是发誓共度将来的恋人关系哦!
呀。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
虽然女性店员以很想说些什么似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边,但是真九郎也只是以暖昧的笑容敷衍了过去,点了一些饮料。迅速清算了金额,慌慌张张地离开了结账台。误会是人世间常有的事;大概能够正确理解的人反而是少数;即使如此,世界也还是能够如常运行,人类社会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他尝试着这样安慰自己。
沿着楼梯走上二楼,两人坐到了挨近窗边的座席。中央放有一张白色的圆形桌子,看样子是情侣会比较喜欢的显眼位置。正当真九郎犹豫着该不该坐下的时候,紫却拉着他的手,大声说了一句就坐这里吧!就坐了下来。真九郎不由得佩服地想。她还是像往常一样果断呢。九凤院紫这位少女,基本上不会对任何事情感到犹豫,从这一点来说,真九郎也许跟她是完全相反的。真九郎从以前开始就不擅长决定事情,总是为无关重要的事情感到犹豫。年幼的时候,他也因为面对各种可能性而感到迷惘。现在也因为对失败的可能性感到畏惧而迷惘。对这样的真九郎来说,看到无论任何事都能坚决果断地决定下来的紫,就会有一种莫名的爽快感。
坐下来之后,真九郎拿着咖啡杯,不经意地环视了一下店内。地板和窗户都很清洁,空调温度也适中。桌子间的距离看起来也不显得狭窄。大半部分的客人都是女性,从整体来说是一种宁静的氛围。
的确相当不错在怀抱着这种感想的真九郎正面,紫马上就拿起了炸面圈,啊~地张大嘴巴,以豪爽的动作咬了上去。作为九凤院家的大小姐,听说她在社交界也相当活跃,可是在跟真九郎两人独处的时候,她却不会摆出半分大小姐的架子。虽然有点举止粗鲁,但是比起给人带来的不快感,她的可爱要更胜一筹,是这样的普通小孩子。紫之所以恢复成普通的七岁儿童的样子,是不是证明她的心情放松到这个程度了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真九郎如此想道。
好,开始吧。
真九郎喝了半杯咖啡后放回碟子,把学生书包放在膝盖上。然后,他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叠A4复印纸。在左上角用订书机钉好的那叠复印纸,是银子在学校里交给他的东西。
嗯?那是什么呢,真九郎?
这个
真九郎虽然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把自己现在正在寻找某个人物、以及这些纸是与此有关的资料等事情简略地对紫进行了说明。另外,还告诉她自己想尽快读一读这些资料,所以暂时不能陪她说话。听了这番话,紫唔地露出了沉思的表情,然后站起了身子。她抓着椅子的靠背,沿着桌子边缘挪动了起来。把椅子拉到真九郎身边,又重新坐了下来。
真九郎,你不用在意我的事,可以优先处理你的事情哦?
真的可以吗?
毕竟是工作,也没有办法啦。
即使没有对话,即使他不是看着自己,只要在自己身边的话就足够了。仅仅是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忍耐,没有问题紫以简短的话语和态度表达了这样的意志,衔住了葡萄果汁的吸管。
注视着她的侧脸,真九郎虽然莫名其妙地很想触碰一下她,但还是在膝盖上握紧拳头,忍耐住了。不管怎样,现在就先读读资料吧。等好好完成工作之后,再为了这个孩子多花点时间。这就是现在的自己能选择的最妥善的道路。
真九郎整理好思绪,轻轻吸了口气,然后切换了思维的方向。一边把黑糖的月牙面包放进嘴里,一边把视线转移到手里拿着的资料上。
村上银子果然不愧是一流的情报商。在短时间内,她就帮忙调查出了新的事实。
首先是有关濑川早纪和静之的父母。那是相当出乎意料的内容。虽然早已知道两人的父母已经亡故,但是原因却既不是事故也不是患病。夫妇一起外出参加法事,就这样失踪了。然后在几天之后,他们的遗体就被发现。也就是说,他们是被什么人杀害了。两人被找到的地方是县道路旁的树林中。第一发现者为偶然路过附近的卡车司机。当他打算找个隐蔽的地方小便而进入树林的时候,就发现了一对被绳子吊在树上的男女全*尸体.两人的脸部都被钝器揍得变了样,基本上可以推测为休克死亡.尸体据说已经被性喜腐肉的乌鸦们啃食得乱七八糟了。之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也能马上判明身份,是因为他们的衣服和内衣伏等等的持有物,都被放在树的根部那里了。把凄惨的尸体暴露在外,对于现金和银行卡等东西都没有动过。也就是说,对方的目的纯粹就是杀害他们。是因为什么人想杀他们,所以就杀掉了。以这件事为契机,早纪和静之就离开了之前居住的套间,搬到了市内的公寓。依靠父母的遗产和保险金,开始了姐妹两人的生活。濑川家没有多少亲戚,最亲近的血缘亲属是住在乡下的高龄祖母一人。在这种情况下,除了选择自立就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另外,关于濑川早纪方面,也调查到了令人惊讶的事实。在断绝消息的四天之前,她竟然买下了一柄。地点是新宿的歌舞伎町,贩卖者为当地的黑帮人物。即使面对普通人也做起了买卖,是不是应该说这是时代趋势呢?她买下的是中国制的托加列夫,价格是十五万日圆,总弹数为八发。在有着抢械武器管制法的国内来说,这当然是最强的凶器了。
在来访五月雨庄的时候,静之曾经说过,姐姐变得有点奇怪。
那到底意味着什么,真九郎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了。她大概是看到了吧,在电视和漫画的世界里才会出现的武器,为了伤害人而存在的凶恶道具。她看到了濑川早纪把它拿回家里的一幕。既然生性温厚的姐姐突然拿来这样的东西,那的确只能够认为她变得有点奇怪了。毕竟早纪多半没有说出其中的理由,而这样一来,静之就只会更感困惑了。在真九郎询问有关早纪的情况时,静之她之所以避而不说,就是因为这么一回事吗?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姐姐拿着凶恶的道具。所以也无法向警察通报。尽管年纪尚幼,静之也是经过一番仔细考虑的。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呢,真九郎心想。
关于濑川早纪的消息,暂时还不明确。而且也没有把握到有力的目击情报。为了慎重起见,银子还帮忙调查了一下出国者的名单,但是其中也并没有相应的名字。光是确认她还在国内,也可以说是一个成果了。
关于她们父母的事件,至今也还没有得到解决。据说在搜查的拖延上还有一些无法解释的疑点,银子现在正进行着调查。警察方面的怠慢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而且跟这次的事件没有直接关系,大概可以排除在考虑范围之外吧。
虽然让银子继续进行调查,不过目前能判明的情报就是这么多了。
那么,到底该如何理解这些情况?
私奔。。红色的信件。从这些要素中,可以想像到什么?
该怎么看才好呢。
真九郎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拿起了咖啡杯,看了一眼身旁的座位,不由得笑了起来。从刚才开始就觉得很安静,原来答案非常简单。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紫已经睡着了。把双手放在空空如也的碟子前面,用一边脸颊贴着手臂熟睡了起来。即使是一向精神饱满的她,最近也大概因为参加各种晚会宴会而感到疲累了吧。当然,真九郎没有好好陪她说话,也是她败给睡魔的原因之一。
对不起啦,让你感到无聊
真九郎抚摸着她那纤细柔软的头发,轻声道歉道。自己的态度可真是没资格当保护者呢他深深地自我反省起来。毕竟也不能让她感染风寒,而且店内也开始拥挤起来,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收拾好碟子之后,真九郎把紫的小书包挂在肩上,抱起了熟睡中的她,就这样静静地走下楼梯,离开了店子。
冬天的日落时分来得很早。周围已经逐渐被傍晚的黑暗所笼罩。天气暂时还算良好,虽然空气很冷,但幸运的是没有太大的风。
真九郎小心注意着不要把紫弄醒,慢慢地在商店街上往前走。,
然后思考了起来。
一个做事认真的少女,某一天突然跟男人私奔了。
而且她还是带着去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既然事情跟凶器发生了关联,表面看来似乎具备了事件性质。不过要说那样的话,她完全没有跟周围人商量或者求助,这也太不自然了。虽然因为父母的事情,她很可能并不信任警察,不过如果真的遇上了重大问题的话,她也应该会去求助的。可是她并没有依靠警察,也没有依靠jiu纷调解人。既然如此,那就是没有遇到什么问题吗?只不过是单纯的私奔吗?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会需要呢?
真九郎实在不明白。他完全无法读懂濑川早纪的想法。这样一来,就连她为人认真性格温柔的风评也感到有点可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真九郎的干劲稍微有点消退了。
他以沉重的脑袋尝试着进行假设。静之所说的红色信件。
如果假设那是早纪的恋人寄来的信件会怎么样呢?
内容就是跟我一起生活吧、两人一起到别的城市去等等之类的引诱文字。读了这封信后的早纪,决心跟他一起启程上路。预料到这次逃亡行动会遇到众多苦难。她买回了护身用的。把失踪后的善后工作完全托付给jiu纷调解人去办,精神十足地出发了。现在两人已经在遥远的天空下幸福地相视而笑。在深爱的他的臂弯里,早纪露出了笑容。
虽然是胡乱的想像。但是如果把目前了解到的事情联系起来的话,恐怕也不能说是绝对不可能吧。如果这样继续追查下去,也很可能会目睹这样的真相。说不定,还会有比这更令人不愉快的场面在等着自己。
既然如此,在这时候中断调查也是一个办法。
早纪在信上也写了,请你不要寻找我。大概在其中就蕴含着不要把详细情况揭露出来、不要管我的事这样的含义吧。既然如此,尊重她的意志,在这时候收手也是一种选择。真九郎只需要按照她信上所写的内容行动就可以了。
只要把静之带回到乡下,向她的祖母说明情况就行了。心里当然是觉得难以接受,不过也算是个适当的结果。这件事还是这样子了结更好吧
真九郎嗯?怎么啦?突然被叫唤了名字,真九郎马上回了一句,可是紫却没有回答。看来她只是在说梦话而已。她轻轻张开嘴巴,咬住了真九郎校服的衣领。大概她在梦中还继续吃着东西吧。喂喂。真九郎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紫就唔地沉吟了一声,很无奈似的松开了嘴巴。看到她的样子,真九郎不禁笑了起来。然后
不对,肯定不能就这样算了。
他冷静了下来。在真正的意义上,他冷静了下来。
从小小的身体中传来的温暖;从嘴唇中漏出来的气息:九凤院紫那有如婴儿一般的气味。所有的这一切都刺激着红真九郎的心,把思维中的多余东西驱散,让他醒悟过来。
让他察觉到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消失了踪影的濑川早纪,拜托他不要寻找自己。真九郎领悟了她的意思,打算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不过这样一来,静之的心情又会怎么样呢?
她失去了唯一家人的心情,到底会变成怎样呢?
濑川静之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她应该也自然而然地察觉到了姐姐有什么隐情。即使如此,她还是拜托了自己。
她孤身一人来到五月雨庄,向真九郎如此说道:jiu纷调解人,请帮我寻找姐姐!
因为她非常喜欢姐姐。不管有什么隐情,也希望能跟她在一起。静之是这样向真九郎拜托的。而真九郎也接受了她的请求。也跟她约定了绝对要把姐姐找出来。
既然如此,自己应该做的事真九郎
在臂弯中熟睡的紫,又再次叫唤起他的名字。以真九郎最喜欢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听着她的声音,真九郎紧紧拥抱着紫。然后向她道歉说:对不起啦
为这个孩子花费更多的时间,恐怕还要多等一段日子吧。
红真九郎还有自己的责任。
在这种暖昧的状况下,自己必须好好作个了断才行。
十二月十六日,星期三。
平时总是悠哉游哉地起床,静静地吃完早餐后准备上学,这本来是真九郎的习惯。但是这一天却显得特别匆忙。他在早晨六点起床,马上换好衣服,迅速把纳豆饭扒进嘴里吃完,就开始打扫房间和走廊。完了之后就去刷牙,从衣架上拿起皮革外套穿上,就马上外出了。他所乘坐的电车并非开往学校,而是开往市中心。
从车内的窗户能看到的天空,呈现出一片混浊的灰色。根据乘车口上的液晶电视所说,今天的最高气温是十度,降雨概率为百分之四十。附近的年轻女性们一边进行着今年下雪就好啦。白色圣诞节?就是就是!之类的对话,一边欢快地嬉戏着。
白色圣诞节吗
虽然是这个时期各大媒体常用的字眼,但是对真九郎来说。却是一种很难理解的感觉。圣诞节如果下雪的话,到底有什么值得特别高兴呢?他实在是奠名其妙。虽然雪的确是很美,但是如果堆积太多的话,也会给交通机关和日常生活造成严重影响,而且最重要的是会很冷。如果要纯粹地享受圣诞节这个节日的话,安稳的气候不是更值得高兴吗?他是这么想的。恐怕有这种感受的人,就只有自己一个吧。大家都完全能够理解,只有自己无法产生共鸣,无法率直地感到高兴。总是处于蚊帐之外。
在还残留有一丝睡意的头脑中思考着这种无聊事的期间,电车就到站了。真九郎走下月台,混在人潮中走下了楼梯。
他请假不上学而来到街上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调查濑川旦纪的事情。调查她的想法,她所怀抱的隐情,以及今后的事情。虽然疑问和问题堆积成山,但是那些东两留到以后再处理就行了。等把她找出来之后,再重新考虑也不迟。只要直接见面谈一谈,也许就会找到一个能够圆满解决所有事情的方法。
整理好思绪的真九郎,决定展开地毯式的调查。只要有一点点可能性的地方,都要进行彻底调查。
事态发生突然转变的时刻,是在当天的傍晚。
真九郎在濑川家以前住过的市内高级公寓、早纪就读的小学和中学、甚至是父母的杀人事件现场转了一圈,也还是没有什么大收获,正在发愁不知该如何是好。当时的时刻,是下午四点半。
来自银子的一个电话。
内容是非常激动人心的喜讯。
原来,她终于把握到了跟濑川早纪的行踪有关的有力情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