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那个穿红衣的，好似太子府里养着的家奴？”</p>

景德公公赶紧回道：“皇上真是好眼力，那人叫周方，还有个妹妹名叫周圆，是对双生子，从前的确是太子府上的 奴。但十四年前，这对双生子的父亲为护主而死，太子感念其救命之恩，便让兄妹俩脱了奴籍，转为良人。”</p>

皇帝冷哼了一声。</p>

景德公公立即明白了皇帝没说出口的意思，他先给皇上换了一杯茶，才开口道：“四国大比今年放在了咱们的国家举办，这是多少年才能赶上的一次盛事，就连老奴都想跟着参与一二呢。只是老奴是皇上身边的奴才，最最要紧的事便是伺候好皇上，便必须绝了这念头；可太子却是不一样啊，他还是想好好在皇上面前表现的，派出些人手，拿到漂亮的名次，也是为国争光，皇上一高兴，太子这就心里边欢喜了。”</p>

“太子给你使银子了？你这么替他说好话。”</p>

别人若是听到皇上这样子讲，必定是要跪倒在地，连声喊着冤枉。</p>

可景德公公跟在皇上身边多年，早已对皇上的情绪变化，揣摩的无比精准。</p>

他憨憨的一笑：“老奴在皇上身边伺候着，吃穿用度皆是极好，对金银俗物并不放在心上，拿来也没用，所以并不曾收过任何人给的金银。之所以多说了几句，也只是有感而发罢了，皇上可千万不要怪罪老奴多嘴。”</p>

说完，就开始自己扇自己的嘴巴，抽的那叫一个响亮，丝毫没用御前第一红人该有的架子。</p>

才抽了三下，皇上就让他停手了。</p>

“你啊，说话就说话，自己打自己做什么，被别国的使臣看到，又要编排朕，背地里说朕残暴，连近身的太监要要狠心欺凌了。”</p>

“老奴是想跟您表一表忠心，往后再不敢多嘴了。”景德公公满眼感激。</p>

“你的忠心，朕心中自是清楚的。其实太子的心思，朕也是清楚，这几年，的确是冷落他了。”</p>

皇后一听，瞬间立直了身体，整个人都变的警惕了起来。</p>

“皇上……”</p>

她娇娇软软的喊了一声。</p>

谁知，皇上却极其不悦的瞪了她一眼：“景渊最近与楚国的公主，走的太近了些，众目睽睽之下那般亲近，他是想做什么？”</p>

皇后听到这话，直接吓出了一身的冷汗。</p>

“臣妾知道了。”</p>

皇上不再开口。</p>

他的目光再次回到了擂台中央，此刻周方似已重新找回了主动，正轮圆了长鞭，朝着顾惜年一通猛抽。</p>

长鞭之上，倒刺密布。</p>

在眼光之下反射出了冰冷的光泽。</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