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窗外阳光明媚,映照得房间都带了几分生气。正要带上头盔进游戏,突然想起来该死的我已经上不了游戏了。伸出去拿头盔的手呐呐地收回来,想起隐隐宠溺的笑容,似乎一下子连跳跃的阳光都变的那么阴暗。爬起来穿戴好,瞥了一眼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不光是几个月来未见阳光的问题,其实也大概与我这几个月只顾游戏,生生没有在现实吃过饭有关。没有饿死真是奇迹,我拢了拢大衣,迎着风嘲笑自己。
吃完饭一个人漫步在长街,实在无趣的很,可人生好象又没了目标。打个电话给老妈,说明天过她那里吃饭,她笑着答应了,只是笑声有些阴谋的成分在内。
第二天一早,便来了妈妈这里。她做了很多我爱吃的菜,埋头吃着吃着,眼泪便贮在眼里。几个月没有跟家里人联系了,可只要我要求,他们还是予索予求。明明知道自己冷血,又不愿意跟人接近,所以生命中能在乎的人少之又少。每每在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满身伤痛地回家,父母却总是什么也不问,只是默默地准备好我想要的东西。
有时候不禁想,有这么开明的父母是不是我的不幸,他们总是任凭我在自己的世界游荡,从不会安排我人生的道路,也不会提醒我哪些是对哪些是错,于是我便只得自己去摸索,而每每,却是受了伤才知道那些过去足够让我刻骨铭心记得一辈子。
不过,也只有在记得这些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这一身铜皮铁骨都是这样磨练出来的。这也大概是为什么我总是越挫越勇,永远不会失望的原因吧!
“阿秋,你同学大华今年年初结婚了,现在都生孩子了。我看*书^斋”妈坐在我旁边边打毛衣边瞅我。
我黑线,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这么急着将我嫁出去。“哥都还没结婚,我慌什么啊?”
“你哥是男孩子,三十岁结婚都没问题,可你都老了,还不结以后更不好挑人了。”妈妈抬了抬眉,立刻就堵住了我的借口。
“我才二十五岁,哪里老了?”
“还不老?女孩子22就能嫁了!我有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哥都5岁了。”
继续黑线。“你是你好不好?谁让你跟爸爸那么早就……”我装作吃东西的样子把剩下的话吞进去。
妈妈似乎没听见,给我下达命令。“明天给我相亲去!”啊?就知道她昨天笑的那么诡异肯定是有问题。
于是过了两天,我便一身淑女裙打扮出现在……“婚姻介绍所”。我抚额,老妈,你要推销就推销,但能不能不要把我往这么……这么古老的地方推啊?
“姓名?”登记员是个老头子,眼睛都没有抬拿了钢笔在登记薄上刷刷写起来。
“李万秋。”我老实回答,旁边有母亲大人的神眼伺候。
“性别?”
“……”这个要问吗?见他仍然在等待答案的样子,我只好叹口气回答:“女。”
“年龄?”
“25。”
“职业?”
“无。”
“已婚还是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