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邓剑子点头，他看得出来，沉寂百年，李玄风的剑道更加恐怖了，只不过，这一战，避无可避，圣冰认主之刻，这一战便已注定。

说完，邓剑子身影一闪，化为一道剑光，朝着九天之上掠去，此处是蜀山，若是他和李玄风在此动手，恐怕顷刻之间蜀山将被夷为平地，因此他们的战场，在九天之上。

李玄风抬头看去，随即同样化为一道剑芒冲天而去，他身后万剑跟随，可怕的剑潮扶摇直上，似是欲捅破九天。

轰！

很快，在那九天之上，两位天至尊强者的剑战爆发，无尽剑光闪耀穹顶，每一道剑光都吞吐着毁天灭地的威力，剑光现，紧接着的便是横亘万里的天之痕，恐怖无比，九天战圈之中，根本看不到人，只能看到剑光在疯狂闪现，剑光滔天，似是无穷无尽，哪怕短短一瞬间，便有万千剑光纵横，看得人眼花缭乱，难以窥探两位天至尊强者的大战轨迹。

“太快了，剑光闪耀九天，一瞬间万剑生，剑意惊天，万丈空间崩塌，根本看不清战圈，这种级别的战斗，太可怕了！”

蜀山诸人，皆是抬头看向九天之上，虽说看不清楚战圈中两位天至尊强者的具体交手，但光是看那恐怖的战圈，便足以让人感到惊骇，真难以想象那里正爆发着何等可怕的大战。

九天之上，剑影遮天。

时不时也会有恐怖的剑意倾泻而下，虽说二人在九天战斗，但是恐怖的战斗余波依旧会波及下来，还好蜀山不止一位天至尊强者，可以出手抵御战斗余波，倒不至于殃及池鱼。

“百年沉寂，剑心至纯，这李玄风比当年强大太多了。”无剑长老抬头看着天穹的战圈，捋着胡须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的确，掌门情况似乎不太妙。”还有一位蜀山大人物出声感叹道。

一般人或许看不清战圈中的大战，但他们这种级别的强者自然看得一清二楚，百年沉寂，李玄风今非昔比，战圈中，邓剑子处于下风。

九天之上的大战，足足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

剑意风暴席卷天地，恐怖的剑道一直笼罩蜀山，三天三夜，日月无光，蜀山失色。

蜀山之上，没有一人离开，全都在认真观战，即便看不清战圈内的具体情况，但是在此感悟一番剑道大师的剑意也是受益匪浅的，更何况，对于这一战的结局，众人非常期待。

直到第四日来临，这恐怖的大战方才落下帷幕。

九天之上，战斗停止，恐怖的剑意犹如潮水般退去，剑道威压消散无形，暖人的阳光再次笼罩蜀山，霞光弥漫，蜀山恢复如常。

这一刻，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穹，阳光倾洒而下，虚空之上，两位老者的身影，相对而立，气息平复，就像两个普通的老者一般。

整片天地，一片寂静。

“你赢了！”邓剑子说道，打破了天地的寂静。

“赢了又能如何，百年岁月，弹指一挥间，我们，都老了。”李玄风轻笑道，没有之前的锐气逼人，只有平静。

天际，有风拂过，疾风骤雨过后，一切，又是那般平静，人生，难道不也是这般？

“是啊，都老了，如今，是年轻人的天下了。”邓剑子点头，目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看向了缥缈峰上的萧寒。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李玄风这般感慨，目光也朝着萧寒看了看。

“不胜人生一场醉啊……”

说完，李玄风洒然一笑，化为一道璀璨剑光，飘然而去，来时借满山剑强势而来，去时一笑尽显洒脱。

百年饮冰，难凉热血。

冰封百年，一心悟剑。

一朝出世，借满山剑战邓剑子。

最后，洒脱离去。

那一抹衣衫褴褛的身影，挥剑之间，便已在江湖刻下了一段不朽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