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洛华的眼神，飘忽不定。尤其在雪雁哭叫的时候，脸色更加难看。

“那么，是你自己听到的，还是听旁人说的？”皇后越发威严地看着她。

“回母后！”洛华此刻，心中已然懊悔，生怕雪雁母子不保，否则自己难逃追究。然而，却要死要面子活受罪，嘴硬地说道：“正如二位夫人所言，洛华是听凌儿说的！”

话音刚落，躲在北屋的湘欣，顿时松了一口气，庆幸而得意地说道：“料想她也不会出卖我！哼，也怪那个凌儿太张扬了！”

“凌儿！”皇后听罢，大怒道：“话是你传的。但是，本宫问你，是你自己亲耳所闻，还是道听途说，或者压根就是你无中生有的？说！”

凌儿当即跪下了，吓得瑟瑟发抖，又不敢出卖湘欣，只好辨称是道听途说，却忘了听谁说的。

皇后见好就收，不愿为一桩小事，搞得后宫上下，人心惶惶。于是，只好适可而止。但为了敲山震虎，她果断下令，杖责凌儿二十大板，以示惩戒。

此话一出口，凌儿本能地想到，当初也曾挨过绿珠的板子，便吓得鬼哭狼嚎。一边求皇后恕罪，一边求洛华救她。

“且慢！”洛华深知，自己的丫头挨打，实乃“杀鸡儆猴”。于是，她无理搅三分，向婆婆讨饶：“请母后息怒！既然她已经知罪，就请您看在儿臣的份儿上，饶她一回吧！”

“不可！”皇后断然拒绝，旧事重提：“想当初，这个贱婢大闹御膳房，被贵妃杖责二十！但凡有点记性的人，岂会好了伤疤忘了疼？如今再次兴风作浪，若不重罚还了得？”随后，她猛地站了起来，高声命令：“都别愣着，将其拖到院子里，打二十板子！”

洛华眼见求情无望，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拉走。不一会儿，除了西屋临盆的叫声，众人也听到了凌儿的求救声。

“母后！”洛华又一次发了疯，不知哪来的勇气，无礼地叫道：“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您为何偏要不依不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