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支走了左右侍从,小声责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啦?连雪雁都那么懂事,你却耍起孩子脾气!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儿臣不愿搭理她!”
“想当年,你的父皇十二岁登基,处境何其艰难?太后和国舅像风筝线一般,在身后拉着他!比起今天的你,不知要难过多少倍!”皇后指着他,痛心地说道。
停顿片刻,她继续讲述着往事:“就这样,你的父皇忍了六年,直到大婚亲政,才一举翻身!比起他当年,你还差得远呢!”说着,她想起雪雁对洛华的态度,由衷地佩服:“你应该学学雪雁的姿态,暂时收起你的骄傲吧!只有那样,才能成就大事!”
太子听罢,顿时感到头晕脑胀。这番道理,他岂能不知?只不过,他不愿意以假面目示人罢了。苦闷与虚伪,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责任,将他越拴越紧。
西屋的床上,他无法入睡,相反地,他想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朝过后,洛华带着丫鬟们,浩浩荡荡地来到东宫。
“太子殿下安好!”洛华脸上堆笑,轻轻地弯腰行礼。
“你我之间,就不必多礼了!”雪雁和母后的轮番劝导,令他的表现焕然一新。
洛华见状,喜出望外,心中骤然升起一束希望之光。
于是,她请求在东屋,与其切磋诗词。太子知道,雪雁没有出来迎客,而是躲在西屋,悄悄地看着他。想到雪雁的苦劝,只好强颜欢笑,点头答应。
两间屋子距离较远,但雪雁觉得,自己能依稀听到两人的笑声。
她一再地告诫自己:不要吃醋,人家是准太子妃。切磋诗词又何妨?但无论如何,始终无法摆脱心中的苦闷。
醋意越发强烈,此时,她顺手抓住一件东西,使劲地攥着。
翠玉进屋,惊叫道:“娘娘,您的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