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人的身子向来不错,只是这几个月总是有一些郁结于内……”凤章想了想,感觉这些应该是内院的常事,也不在意,直说道,“你家伙好端端的半年不露个面,要是我肯定也郁结不得发。”摇摇头,果真是可惜了那一位可心的妙人儿。他只管风流,可在安如面前,实在赔不起“风流”二字。自己是虚名,这位才是真名士——自有风流。
“可惜了。”
繁生极力控制,可在此听见这三个字,还是无可抑制的爆发了出来,声音越发的压抑。凤章冷眼瞧去,这家伙果然发怒了。平日里不常见的,繁生浑身的戾气完全裹袭了整个空间,阴鸷的冷光横扫自己,一片冰寒。
干笑两声,“昨天还很好,刚才却——”凤章拉长了声音,故意不言语,让人浮想联翩。
果然,繁生默然,眉头皱得厉害,看不出悲喜。凤章自抚着下巴,恸了?
“郁结于内,尚能慢慢调理,你来了,也会好一些。”这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凤章思摩着方才的脉象,声音渐渐也陷入冷清,“可方才我竟然感觉不出她哪里有问题。你知道的,无论怎样,一个人的脉象总是会有,强一些,弱一些,都是有章法。刚才小夫人的手腕,你托着的,竟让人感觉不到,若隐若现,太……不可思议了。”
看了繁生一眼,“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突然生此状况。”凤章十分不解,却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从繁生这边寻原因。
繁生没有回答,只一心在想一个问题,没有了的脉象,疲乏之症?她到底怎么了,自己早上真的让她心脉受症了?不会的,他心中十分清明,即便火气在大也不会对女人动真气。哪里出了错。方才她不是还好好的,腻在自己怀里,嬉笑,撒娇,说一些绵绵的话儿。
两人同时陷入静默。
仿佛听见沙漏的声音。温酒变成了凉的。
“倏”地一下繁生站了起来,摆袍大步往门口走去,临出门回头低声说话,仿佛口齿不清,凤章却听明白了,沉声应了。待繁生人已走远,凤章捻起一颗花生米粒,“噌”地弹到对面墙上,反射回两步远,跌落地面,骨碌碌地滚动着。
凤章起身慢慢整理了一番,才正步离开。门口的小厮看见这位爷终于出来了,忙上前问好。凤章叫住那个叫小山的家伙,回头往二门里面淡淡瞧了一眼,说不出什么情绪,简单吩咐了几句后潇洒离去。
小山苦恼的挠着头,一旁凑上来几个同样年纪的小男孩互相打趣,“这么好的机会你刚才怎么发愣呀!”
“就是,凤爷向来同主子好,你倒是好运气!”
小山苦笑一阵,怏怏地往书房走去。真的是好运气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