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儿点点头,又问道:“我叫你做的夹子呢?”
红光从一边拖出一个匣子,从中拿了苏悦儿要的夹子出来。这东西说是夹子,其实是镊子,但苏悦儿未了好和红光沟通便说的是夹子。她拿着那夹子,夹了夹针,感觉很好用,便满意的笑了。当下也不管他们四个在跟前,就把竹筒给摸了出来,取出来笋衣便是用夹子拨着,装了大约一半的量进去。而后塞好,便装了袖袋里:“继续做,做好了也不用给我送来,我自会找你拿的。”说完便走了,倒是红绫新奇冲着红光说到:“你再做个那样的夹子给我呗,要长点的,我觉得这东西拿来偷东西挺不错的!”
……
苏悦儿转头去了后院,正有几个打扫的婆子在那里闲聊,见她便是问安,等她进去了,便凑在一起将议论的话题由大奶奶的嫁妆变成了大奶奶的胆子。苏悦儿没功夫理会这些婆子八卦,入了院,她便找燕子。
燕子闻声开了门,便冲苏悦儿一笑:“奶奶您来了啊!大黑刚刚蜕完皮了!你快进来瞧,我将才收了一个整呢!”说着兴奋不已的跑到了屋里的桌前,正是一张整的蛇蜕卷了一般。
蛇蜕是蛇脱下的角质层,刚脱下的角质层因为还带着粘液,湿润松软便于折叠,一旦压扁卷实了,日后买卖时打开也是完成无缺利于保存的。
苏悦儿一瞧那蛇蜕,两眼直放光:“好家伙,这么大一条,蜕的还真干净。”
燕子一脸的欣喜:“还是奶奶有法子!您叫奴婢找人修个池子,昨个晚上就弄好了,竹林那边也依照您的意思,弄了些树段枯枝还有沙石的,今个中午大黑就在池子里泡够了,去了竹林边,恰恰蹭着那树段,蜕下了一个整张,要是奴婢知道这法子,估摸着早先前面的也不必碎的到处都是了!”
“行了,别贪心了,有这么一截整的知足了吧!诶大黑呢?我去瞧瞧!”苏悦儿有些想去看看这个大黑,对于过山标这个词汇,她清楚的知道大黑将是一只眼镜王蛇,所以她很想近距离的见识一下这种蛇,毕竟以前她也在山林里穿梭过,但现代的破坏与污染,使得这种蛇很少能在现代的国家丛林里见到,不得不算是她的一种遗憾。
“它啊,蜕了皮就爬墙去了后面的林地,也许要吃饱了才回来吧,毕竟这院子里的蛇可不能拿来喂它,它也是知道的。”燕子说着便又去卷蛇蜕,待卷好了收起来了,正要说话呢,却感觉到脖子一痛,人便倒了地。
苏悦儿缩了手,把人抱上了床一放,便出了屋。当在一片笼篓里找到那只金蟾时,她满脸都是得意的笑。蹲在一边,她把竹筒拿了出来,倒出了大约十来根的针后,她先把一片笋衣放在地上,又用另一片笋衣包了手,继而她隔着笼子按住了那只金蟾,以镊子镊起了针开始在金蟾的背上蹭啊刮啊,然后把沾了毒液的针小心的放在了笋衣里。她这么的周而复始的折腾了一会,终于把十几个小针头都涂上了毒液,这才放了金蟾,用两边笋衣一包,小心的把十来只毒针都包好,放进了竹筒里,而后才把剩下的小针都装回了竹筒里,塞好,这才放回袖袋。而后她又回到燕子的屋内,翻了半天找到一个空的瓷瓶,便摸出了飞刀,来到一堆蛇篓前仔细观察,而后挑中一只有剧毒的银环蛇,用一旁的铁钩钩了它出来,捏出它的头颅,以刀刃压迫它的毒牙,逼着它往茶杯里喷了大约三毫克左右的毒液,才把人家给放回了篓里,继而把毒液装进了瓷瓶,再把那装过毒液的茶杯给直接扔到了院墙外,然后也不管燕子,只装着准备好的东西回了院落主屋。
她耽搁了这么一气,红玉早都回来备好了定省时穿的衣袍,瞧见她便迎上来要给她换。苏悦儿急忙道了一声别动,推说自己刚才和毒物靠的太近,身上有可能沾了毒,便自己去了净房给脱换了下来,却是趁此把一应的东西都直接藏在了净房内,而后才出来洗了洗,换了衣裳询问起大爷如何,当得知大爷发了一天呆,这会还在老太太那发痴的时候,她便冲红玉说到:“那大爷今晚还回来用餐不?”
“问了的,大爷自己说回来用的,只是说了这句又不理人了。”
“是这样啊,红玉去眉夫人那里知会一声,叫她备下大爷的饭菜,今晚大爷还去她那边……”
“啊?还去?”红玉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苏悦儿却看着她笑到:“是,还去。不过你要打招呼,叫她那边自己有点分寸,别再违了规矩叫大家都难做。”说着她抬了手:“我这手还没好呢,让大爷就先去那边呆几天吧!”
红玉无奈只好应了,脸上却不大高兴,苏悦儿瞧着也只能装没看见,心说:我不把大爷给挪出去,我晚上还怎么行动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