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有钱不赚是傻子(1 / 2)

 在珐国第一大河流卢瓦尔河和塞纳河之间,有一座小城叫蒙达尔纪,离首都巴黎大概100公里左右,这里风光秀丽,小桥流水,倒是与华夏江南水乡颇为相似。

李石曾先生初来珐国时,便是居住于此,后来更是办了一座制作豆腐的工厂,把传统东方美食豆腐,带到了珐国。

为此,李石曾先生特意回了家乡布里村,招了40多名满怀壮志的同乡前往珐国。

他们白天做工,晚上坚持学习法文,仅仅两年,就已经在珐国站住了脚跟,这应该算是华夏最早的勤工俭学留法。

如今,经过好几年的发展,留法学生数量比之前多了不少,等到了1919年以后,留法学生会迎来一个高潮,人数会达到千人之多。

湘灵刚刚在卧室里收拾,等出来时,李玉林已经没了人影,汤皖坐在沙发上,怔怔想着事情。

见着湘灵来了,便笑着伸手揽了过来,温馨了片刻,汤皖问道:

“你可知晓,留学生的事情?”

“自费留学生么?”湘灵疑问道:“我们国家,目前还没有公派名额。”

“如何自费?”

“一般大概400大洋,除去船票130大洋,剩下的要足够3个月生活所需的费用,然后再勤工俭学赚取生活费的同时,晚上读书学习。”湘灵娓娓道来。

却是让汤皖心里一愣,单是400大洋的初始费用,就要拦倒一大批人,不是每个都如湘灵这般土豪的。

以前倒是没有怎么关注过这个留学生群体,如今想来,他们在珐国的生活怕是过得极其艰难,那么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一下呢?

湘灵估摸着先生再想这个问题,便说道:

“据我了解,国内蔡先生和李石曾先生,正在筹备留法预备学校,届时会有公派名额。”

“哦?”汤皖笑了,道:“那就好,能让国内有志青年来外面多见见世面,是有很意义的。”

大概6点钟的时候,房间门被敲响了,来者是李玉林,刚下班。

正好,酒店的晚餐也送来了,服务人员把丰盛的菜肴置于餐桌上,便退了去。

“还没吃饭吧,来,一起吃!”汤皖抽出一张椅子,邀请李玉林坐。

“不用,先生我吃过了,我先不打扰您用餐了,待会再来。”李玉林喉结上下耸动,右手捂住了鼓出来的口袋,行了一个礼后,就要走。

汤皖眼睛尖着呢,哪还能看不出来,上前拉住李玉林,就把他置于椅子上,随意道:

“坐,我们俩不讲究,一起吃热闹。”

担心李玉林放不开,便又说道:

“况且,还有事需要你帮忙,就借花献佛,请你吃一顿。”

三个人吃饭都很快,汤碗对法餐不感冒,湘灵在前线养成了吃饭极快的习惯,李玉林就更不用说,拘谨着,吃的少又快,到最后,桌上还剩下了不少。

饭后,谈话中,汤皖顺势提出了让李玉林回去问问其他留学生,有没有要去劳工营,作湘灵那样工作的留学生,工资可以商谈。

李玉林想了想,没有立即答复,而是说要回去问问他们,临走之际,心疼的看了桌上的剩余食物一眼。

等到了门口,却是听到了汤皖的声音,甚是惋惜,道:

“玉林,这食物我们又吃不下,你要是不嫌弃,可以打包带回去。”

“这好么?”李玉林很是尴尬,右手不禁又捂住了口袋。

桌上的食物还有许多,毕竟刚刚都还没吃饱,而且还可以拿回去,分给同伴们吃,只是初次见面,李玉林觉得不好。

湘灵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袋子,在李玉林犹豫的功夫,就已经打包好了个七七八八,笑着递了过去。

“谢谢!谢谢!”李玉林见此,两次低头行礼,便不再拒绝。

翌日,上午9点钟的时候,萨维奇来了,邀请汤皖夫妇去学校参观,好熟悉一下明天的演讲场地。

当汤皖下车,第一次来到学校门口时,怎么说呢,就是感觉很怪异,如果不是有萨维奇指引,汤皖肯定会忽略了校门入口。

城堡一样的建筑,土黄色的墙壁,镶嵌着几个高高的小铁门,门面就是人行道,再往前就是大马路。

人行道上人来人往的,在学校门口的马路牙子上,杵着不少青年男女,正在交头接耳的聊着天,嘴里散漫的吐着白圈圈。

不过进了校门,又让汤皖迷惑了,怎么还是街道和商业区,一路走着,一路听萨维奇介绍,才知道,这个学校竟然没有校区。

所谓的学校便是一块区域内,教学楼零星的散布着,这里一栋,那里一栋,若不是听过巴黎高等政治学校这个名头,汤皖还以为自己来到了一个“野鸡大学”。

直到来到了主体教学楼,才有了那么一丝大学的味道,这里有一个小花园,长长的斜坡,上面长满了茵茵绿草,日光漫漫,边上围着一圈绿荫。

在斜坡的草地上,有不少的学生,或坐着,或躺着,或成群围在一起聊着天,看着书。

等进入了教学楼内部,才是发觉,这真是一所学校,夹着书本的学生们来来往往,不时地能听到教室里的教授们上课的激昂声。

兜兜转转一上午,走的汤皖腿都累了,中午在学校食堂吃了一顿饭。

下午的时候,经过萨维奇的介绍,认识了几个政治学院的教授,聊了一些关于当前战争的看法。

这些个老教授们对于汤皖的名字有所耳闻,知道汤皖是搞得国际关系的,而国际关系作为政治的延伸,两者有许多共通之处。

在聊天途中,汤皖提到:

“此次战争结束,意味着一个新的世界秩序的建立,霉国和曰本将会崛起,成为新的世界级强国。”

“欧洲传统强国在对东亚的应对策略也会随之更改,如何保证在华利益和限制曰本,将会是一个新的国际热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