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匈奴人就要推进到关隘下面,秦军将士当即对着他们一阵射击。
不足五十米的距离,使得秦弩的威力足以洞穿兽皮盾。
匈奴精锐武士伤亡率飞速上升。
匈奴人眼看盾牌也要被洞穿,当即舍弃盾牌,抬着云梯向城墙根跑去。
前排的秦军弩手见匈奴人舍弃盾牌迅速毕竟城墙,当即和后退一步,将目标放在了后面的匈奴射手身上。
而抱着石块和木头的秦军兵将则对着城墙下打算借助云梯攀爬的匈奴人一阵猛砸。
冲在最前面的匈奴精锐武士,躲过了秦弩的弩矢,却没有躲过从天而降的石块和木头。
冒顿单于看着手下精锐被石块砸破脑袋当场暴毙,脸上虽然风轻云淡,但心中也在滴血。
这些都是他最精锐的儿郎,就这样轻易地被秦军杀死。
而此时秦军弩手射出的弩矢也覆盖了匈奴弓手,无甲的匈奴弓手一片一片的倒地。
只是片刻匈奴弓手们便四散而逃。
关隘上的秦军将士们暂时没有了箭矢侵袭的困扰,专心对付着这些想要登城的匈奴武士。
赵昆和嬴政在关隘之中,听着传令司马时刻汇报的战场情况,心中也一步步推测匈奴接下来的方案。
匈奴武士虽然被秦军将士的石块、木头和弩矢压得根本无法登城。
但是他们并没有放弃,而是拼命将云梯竖起,然后咬着武器开始攀爬云梯。
秦军将士对于攀爬中的匈奴武士一点也不客气。
此刻正是匈奴武士最为薄弱的时候,他们的的双手和双脚都在云梯上,兵刃则被牙齿咬住。
他们面对秦军将士扔下来的石头和木块只能闪身躲避。
然而,攀爬的匈奴武士躲过去的石块和木头将会落在下面的匈奴武士身上。
这对秦军将士来说将士就像白捡军功一样。
只要扔出石头和木块就有匈奴人被砸死。
纵使匈奴武士已经这样劣势,但是冒顿单于并没有下令收兵。
而是全神关注地看着攀爬城墙的匈奴武士们。
眼看派出去的精锐一个个都被秦军将士击杀,冒顿单于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道:“继续派人冲锋!”
很快,又是万余匈奴军冲向关隘。
秦军弩手见状自然是毫不客气,上弦的劲弩被扣动弩机,弩矢划破空气,扎入匈奴武士身上。
被射中的匈奴武士并没有马上发觉,而是跑出几步后,低头看着自己胸口抖动的弩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
已经被射中。
随即这些被射中的匈奴武士倒在地上,被后面冲上来的同袍们踩踏成了肉泥。
葛婴看着匈奴又派了万余兵马攻城,回头看了一眼城墙上已经存量不多的石块和木头。
思索片刻后,果断下令“用完城墙上的石块和木头后,准备和匈奴肉搏拼杀,正好能直接斩获首级!”
秦军将士闻言,当即高声应诺。
如今他们击杀的匈奴人,尸体都在城外,根本无法斩下首级计算军功。
但是,将匈奴人放上城墙,再和他们肉搏拼杀,就能直接用首级换算军功了。
没过多久。
城墙上的石块和木头就没了存货,秦军将士拿起长戈或盾牌短剑,摩拳擦掌地等着匈奴人登上城墙。
士气已经兵临崩溃的匈奴精锐们发觉秦军用完了石块和木头,当即喜出望外,怪叫着借助云梯攀爬。
然而。
等待他们的是如狼似虎,渴望首级的秦军将士。
就连秦军弩手也将目标对准的城垛,脸上带着冷笑,等待着匈奴人登上城墙。
“大单于,快看!”
在卢绾的提醒下,冒顿单于看着一名武士爬上长城关隘的城墙。
“好!”
冒顿单于大笑起来,目光中多处几分得意。
然而,第一个登上城墙的匈奴武士,瞬间就被秦军弩手一弩矢射中胸口。
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有两人手持长戈的秦军兵士将其勾倒在地,拖着他向秦军而去。
他根本来不及反抗,便已经又秦军兵士一剑砍下他的脑袋。
“这个先给傻根!”
傻根便是那射出弩矢的秦军弩手。
众人并无意见,握紧家伙式等着下一个登上城墙的匈奴武士。
关隘上别处的场景也和此处相同,秦军砍首级已经接近流水线。
无数的匈奴人在登上城墙的一瞬间,便被通力协作的秦军兵士当做待宰的羔羊一般。
关隘外面观战的冒顿单于还在希望这手下的匈奴武士能够一举攻克秦军关隘,然而现实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登上城墙的匈奴武士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没有了动静。
很快他此次派出去的精锐和后续兵马被秦军吃抹干净。
仅剩千余人发现情况不对,连忙逃了回来。
秦军将士看着逃走的匈奴人,当即高吼起来,几个秦军兵士甚至爬上城垛对着城外的匈奴人撒尿挑衅。
“太子!末将幸不辱命!”
赵昆闻言,抬起头来,立刻看见手提匈奴首级的葛婴,大步走来。
“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快扔了,我们正吃饭呢!”
赵昆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葛婴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随手扔了手中的头颅,朝嬴政和赵昆行礼。
嬴政笑着点了点头:“葛婴,你做的不错!”
“谢陛下!”
葛婴朝嬴政再次施礼。
却听赵昆问:“本次防守战的战况如何?”
他虽然知道己方赢了,但还是比较关心战损比。
因为关内的守军并不多。
只见葛婴沉吟道:“本次防守战,我军死伤三百人,匈奴死伤数千人。”
听到这战损比,嬴政和赵昆愣了愣,旋即相视一笑。
赵昆站起身,走上前拍了拍葛婴的肩膀:“走,我们去城头慰问将士们!”
“好!”
葛婴拱了拱手,便待着赵昆,再次来到城头。
将士们见到赵昆,一个个兴奋无比,纷纷朝他问好,炫耀自己的战功。
赵昆脸上带着笑容,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抬首望去,只见城外的匈奴兵,正在狼狈逃窜,不由朗声大笑;“匈奴的冒顿单于,看来你们匈奴人不过如此啊!”
“想要取本君的首级,你们得再加把力,否则,本君可要走了哟!”
听到这话,冒顿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狠狠瞪了赵昆一眼,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赵昆看他离去,乐呵呵的笑了笑,然后拿出一封书信,递给葛婴:“派人去陇西,将这封信交给王离,他看到信,就知道怎么配合我们了!”
“诺!”
葛婴应了一声,当即收好信。
赵昆看了看城外,不屑的瘪了瘪嘴,随后径直离开了城头。
其余秦军,一个个开怀大笑,对着逃走的匈奴人,一顿嘲讽。
虽然那些匈奴人听不懂,但不用想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