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王离和吴诚疑惑的对望。
而嬴元曼却好奇的追问:“那怎么个闹法?”
“看到院子外的灯笼了吗?等元宵节一到,我们就要张灯结彩!”
赵昆指着门外,解释道:“灯笼要挂起来,时间够的话,还可以剪窗花,把我写的春联贴起来,另外,咱们还要放孔明灯!”
“窗花?”
“春联?”
“孔明灯?”
这些词汇,吴诚和王离听都没听说过,只有嬴元曼知道,春联应该与对联有关。
眼见众人都古怪的看着自己,赵昆笑了笑,道:“总之,你们想要闹元宵,听我的就对了!”
“临走之前,怎么也要好好闹一闹!”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想起赵昆在频阳折腾的那些往事。
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
另一边,王家别院。
公孙玉,嬴氏,以及两个朝臣的夫人,在后厅打麻将。
嬴氏娴熟的摸了一张牌,打出去道:“再过几天,嫂嫂就要走了,我们这牌桌子,恐怕都凑不齐了啊!”
她私下里都称呼公孙玉为嫂嫂,所以两位朝臣夫人,见怪不怪。
公孙玉还没搭话,其中一位朝臣夫人摸了一张牌,叹道:“陛下东巡,我夫君也要随行,这一走不知道何时能回来!”
“随陛下东巡是天大的荣耀,你就知足吧,总比我夫君留守咸阳强”另一位朝臣夫人说完,打出一张二筒。
“胡了!”
公孙玉推开牌,笑着道:“清一色带勾!”
“公孙大家的手气可真好!”那名被胡牌的夫人也不懊恼,笑呵呵的拿出筹码递给公孙玉。
公孙玉接过筹码笑了笑,然后一边和牌,一边朝嬴氏道:“通武侯这都出征两个多月了,你也不说写封信问问?”
“问什么?”
嬴氏哼了一声,道:“他上次写信回来还骂我,说雅妹的婚事我说了不算!”
“这可就奇怪了,陛下赐婚,又不是我张罗的,他要怪就怪陛下,怪我一个小妇人算什么事”
话刚说完,又感觉不对,忙干笑道:“我不是说陛下的不是哈!”
眼见两位夫人不说话,公孙玉苦笑着摇头:“这几天,宫里遭了秧,也不知道谁得罪了陛下,稍有不顺心的事,陛下就大发雷霆,这期间还顺带处置了不少官吏!”
“这”
两位夫人互相对视,面面相觑。
他们夫君都是始皇帝的朝臣,倘若始皇帝突然变得暴躁,他们夫君恐怕也凶多吉少。
想到这,其中一位夫人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公孙大家可有办法让陛下息怒?”
“我是没有办法”公孙玉扫了眼两位夫人,话锋一转的道:“不过,有个人或许有办法!”
“谁?”
“公子昆。”
等公孙玉打完牌回到行宫,嬴政书房的灯还亮着。
她犹豫了一会,便来到书房看望嬴政。
可刚走到书房门口,就被赵高拦下了:“公孙大家,陛下心情不好,现在恐怕不能见您。”
听到这话,公孙玉秀眉微蹙,刚要转身离开,就听到嬴政暴喝出声:“你个老狗,长了泼天的胆子?拉下去掌嘴!”
说着,便走了出来,拉着公孙玉进了书房,并随手关了门。
只留下赵高站在门外,郁闷无比。
这几天,他没少被嬴政斥责,感觉倒了血霉了。
“也不知道那个混蛋惹怒了陛下!”
赵高心中愤愤,面上却若无其事的离开了书房。
书房内。
公孙急忙帮嬴政捋拂胸口,给他端茶倒水:“陛下,您的身体刚刚恢复,可不能乱发火啊!”
“不提也罢!”
嬴政摆了摆手,道:“那臭小子惹得朕不快,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真是气煞朕也。”
听到这话,公孙玉不由有些好笑,心说这哪是生气,这分明是在赌气嘛!
要是一般的皇子,陛下何至于这么又怒又恨又气?
陛下这段时间的举动,分明是将赵昆当作大秦的接班人来培养。
曾经自己的儿子胡亥得宠时,也从没见陛下这样过。
只有扶苏得宠时,才有过这样的‘殊荣’。
自己儿子怎么就不明白,有些东西,不是想争就能争来的。
陛下心中早已有了决断,倘若没有赵昆,陛下也只会将大秦的天下交给扶苏。
现在的胡亥,跟公孙玉也不是很亲近,相比起她,胡亥更愿意听他老师赵高的话。
作为母亲,哪有不为儿子好的,但也不是每个儿子都理解母亲。
想到这,公孙玉微微有些愣神。
“这么晚了,你来找朕有何事?”
嬴政捋顺了气,看着愣神的公孙玉问道。
公孙玉回过神来,赶紧道:“哦哦,臣妾跟几位夫人打牌了。”
话音刚落,嬴政眼睛一亮,旋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哼了哼。
公孙玉心中忐忑,于是追问:“臣妾做错了吗?”
“朕又没生你的气!”
嬴政气笑了。
“行了,你做得不错,那臭小子在朝中根基浅薄,现在多让人留意他,以后办起事来,也相对容易些!”
说完之后,嬴政又朝门外喊道:“来人,给公孙大家拨三百金,从朕的少府拨!”
“陛下,这这太多了,妾身用不着。”
“你为朕办事,朕给你钱玩牌,也就消遣消遣,输了也没事儿!”
嬴政笑着拍了拍公孙玉的小手,示意她不用在意。
“可是”
公孙玉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嬴政,然后犹犹豫豫的道;“可是臣妾每日都赢钱呀,今日赢了五十多金呢”
嬴政:“”
公孙玉:“”
两人对视,皆是不语。
半响,嬴政站起身,一把搂住公孙玉的细腰,凶巴巴的道:“玉儿,你变了!”
“啊?”
公孙玉一脸茫然。
却见嬴政将自己搂得更紧的的说:“朕饿了。”
公孙玉:“”
她哪里不知道嬴政的意思,于是面色羞红的低下头,柔柔的道:“玉儿下面给陛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