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前面就是俄国国境了,跟据侦察在边境线上没有发现俄军。{泡,,首。发}边境线二公里处有一个连的俄军驻防。”跟随在刘元昊身边的侦察连薛垂光向他报告道。
刘元昊将单眼望远镜举到眼前,向前方张望了一会。身边一位身着蒙古八旗军服的武官说道:“长生天下的巴特尔将军,忽兰·哈斯(野马的意思。)为你忠诚的指路。从东边的森林穿过可以避开俄国人的哨兵,进入俄国。八剌(音la二声)部的勇士和士尔扈特部的勇士,将随您征战‘柏海儿湖’,为他们的祖先复仇。”
刘元昊的嘴角微不可察的翘了一下,笑道:“有一天,柏海儿湖将回天朝的怀抱,使用祖先为他取下的名字,‘于巳尼大水大水’或是‘北海’。”
忽兰不解道:“巴特儿将军,为什么不叫‘柏海儿湖’。这是蒙古人的祖先取下的名字。”
“从前,汉人的祖先打败了匈奴人后,汉人中最有学问的智者去到那里修行,体会长生天的伟大,终于修行的智者得到了长生天的启示,柏海儿湖在不断地长大,它的湖底有数千丈之深,而且还在下沉,那里最终将变成大海。于是汉人将它称之为北海。那里不属于俄国人!”
忽兰神往地说道:“终究有一天八刺部会回到那里牧羊。”
刘元昊带着他的远征军在从山西进入乌兰察布盟不久,便遇到暴风雪迷了路,好在锐鹰营中的那些猎户子弟见识过这种大场面。及时的修建了雪窝棚让人躲在里面,又将马群固定在一起。要不然陷阵营的那些人都得冻死在暴风雪中,在窝棚里恐惧的熬过了两天两夜。
暴风雪刚一停下,草原上潜伏已久的狼群就开始向绑在一起的马群发动进攻。刘元昊只得带着锐鹰营和陷阵营与狼群博斗,锐鹰营还好些,这里大部分战士都是猎户出身,或是东北那边的原住民,对于狼群早有见识,加上平时刻苦的训练,用马刀杀起来狠劲十足,虽有伤亡,却也不大。
可陷阵营那七百多人可就草鸡了。被数千只野狼围起来,光那震天的狼嚎就让他们吓破胆子。好在这些人都是亡命徒,慌乱之后,见锐鹰营杀得起劲也红了眼睛,提起马刀上前与狼群博斗,可他们那有锐鹰营那两下子。不一会便死伤惨重,伤亡了二百多人。这时候在草原上受伤,那个死也差不多少。总算被锐鹰营的将士及时从包围中救了出来!
狼群在死伤惨重之后,也失掉了锐气,但狼这种动物的韧性是最不容低估地,狼群是撤退了,但它们并没有走远,而是远远的坠着锐鹰营和剩下一半人命的陷阵营。
此时刘元昊和地狱里的杀神差不多,他劈断了两把精钢制成的马刀,砍杀了四十多只野狼,整个人被狼血染成血红。他伏下身,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在脸上搓了搓。对坐在地上缓气的战士们说道:“草原上的野狼给我们上了一堂很好的战术课。你们要仔细看一下狼群的进攻路线和它们的战术安排。铁木真就是靠着这种战术,用十万铁骑征服了欧亚大陆。
狼群离我们并不遥远,它们随时还可能向我们发起进攻,我们要随时警惕它们,学习它们。为了显示对强者的尊重,我要你们将狼尸摆放好,对它们进行祭奠。”
对狼群的祭奠也很简单,锐鹰营的战士骑在马上围着摆放好的狼尸跑圈。这是刘昊天在后世的一本书上看到的,狼群的祭奠仪式。很奇怪这种古老简单的仪式产生的作用,使刘元昊大大吃惊。锐鹰营和陷阵营的战士心里,几呼都产生一种不畏死亡的精神信仰。特别是陷阵营战士的身上更为明显。
于是草原上一群野狼和一群战士,互相追逐着,杀碌着。也互相学习着!锐鹰营不会一味的防守,马群在暴风雪中死伤了不少,又被狼群偷袭,免强够一人一骑。但活下来的,都是强者。将死伤的战马当作干粮,锐鹰营恢愎了力气之后,便开始对狼群发动围剿,狼群不敌,开始撤退,而体力不好,或是受伤的狼群自发的进行断后。
看着远去的狼群,所有战士心中都在感叹。狼群的那种牺牲精神。这也是后来,为什么锐鹰营这种以鹰为图腾的部队,会给作战时牺牲的战士发一枚银狼勋章。而陷阵营旗帜上的图腾就是一匹奔驰的野狼。
狼群并没有退却,而是悄悄地跟在行军队伍的后面,一到夜间便会发起攻击。在夜间狼的视力远好于人类,而这时便是狼群攻击的时刻,锐鹰营和陷阵营的战士只有借着火光防守的份。
六天七夜的战斗,狼群的数量并没有减少,反而在不断的增多。而且越来越狡猾,只等到晚上才发动攻击,也不象早先那样集中突破,而是分散开来不停的寻找破绽。草原上的狼群也深深地记下了这支部队,特别是杀神一般刘元昊的样子,这些日子他已经屠杀了七十多只野狼,棉衣已经被狼血浸透了一次又一次,变得向硬壳一样包裹在身上。
当这些被狼血浸透征衣的部队,找到了乌兰察布盟四子王旗的王帐。惊动了部落里所有的蒙古人!蒙古人看着这群疲惫不堪的战士,崇拜强者的他们,发自内心的热情起来。锐鹰营中的猎户子弟,其中不少便是蒙古人,交流起来并不困难。刘元昊见到了乌兰察布盟四王子旗的郡王苏达那木,这位身材矮胖的老王爷端坐在大帐当中的虎皮椅上,上下打量着刘元昊。
“你是什么人?”
“在下是颐和园一等侍卫,奉国将军,钦差远征俄国事宜大臣。盛京锐鹰、陷阵二营统领,刘元昊。我部在行军中遭遇暴风雪后又遇到狼群袭击,一路博杀到此,打扰之处,还请老王爷海涵”
“你是汉人?”
“是,在下是汉人,我的部下大部分也都是汉人,其中有一部分是大兴安岭察哈尔部的蒙古人。”
“你们遇到了狼群,要知道今年长生天的严冬来得比往年早。前此日子又下起了‘白毛雪’,野狼们怕没有吃的,肚子贪婪的很。数百里的狼群聚在一起怕是有一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