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脱缰的野马被上了辔头(1 / 2)

 为了躲避如太阳般无处不在的搜索部队,迫不得已我只好专拣犄角旮旯、羊肠小道钻,晚上也不敢住店,随便钻一棵树上凑合凑合。

一个月下来,我面色蜡黄,双眼无神,整整瘦了一圈。

我也曾尝试过换张脸,可是那个永远也无法消除的标记却每每让正在悠悠玩耍游乐的我成为被围追堵截的对象,犹如过街老鼠般被追得满世界跑。还好我是个“韦小宝”,逃命的本领爆强,不然早就被生擒活捉了。

天气越来越冷,日子也越来越艰难。

晚上我缩在树上瑟瑟发抖,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的打,心里暗自咒骂那个死缠烂打的家伙。都已经吃到嘴里了,还追着干什么?虽然是我对他霸王硬上弓,可是到最后掌握主动权的一定是他,事情过了就行了,干吗还没完没了了!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那群搜捕我的人里有个断指的,我毅然决然地决定打入敌人内部,牢记**的教诲: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其实真实原因是我思念那个温软的被窝已经痴颠到魔障了。

将那人打昏,扔到了深山老林里,我变了张脸,鸠占鹊巢,混进了抓捕队。

在一起“共事”中我发现,他们的工作其实毫无技术含量可言,但是那种“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架势确实曾让我头疼不已。搜索目标集中在断指和矮小身材上面,男女无所谓,我推测這主要是因为他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男装,什么时候穿女装的原因吧。不过每当有可疑人物时,都会单独被送到一间屋子里。据我估计是去检查是男是女去了。

他们每天尽心尽力的充当便衣警察,却不知兔子就在他们窝儿里。

日子过得越来越舒服了。

大鱼大肉的生活,我的腰粗了一圈,面色也越发红润,睡眠质量极好,一沾床就着了,一夜梦直到天亮。

唯一不爽的是有一天那家伙突然冒了出来,一脸垂头丧气的模样,耷拉着脑袋,颓废不已。

于是我决定离开了,不然保不齐哪天被他复检的时候发现原来大兔子就在身边,那可就gameover了。

我回到我的房间里,收拾东西。

猛然间抬眼看到床上那个东西,我不禁哆嗦了一下。那条手绢,悠悠的躺在那里,像狗尾巴花似的牡丹,曾被某人宝贝般收在怀里,只此一家,别无分店,毋庸置疑它出自我的手。顿时我慌乱无比。

我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房顶上有人,窗户边有人,门口……打死我也不敢从那里溜。

我的心“怦怦”跳个不停。是哪里出错了,我什么时候被发现的,还是這本来就是一个套?

我的冷汗涔涔冒了出来,后背凉飕飕的。

那只狐狸,果然阴险啊!我這只大兔子,自己屁颠屁颠的送上门来,还洋洋自得自认为占了便宜。汗!

被他逮回去铁定没好果子吃,我无语问苍天,事到如今我该怎么办?

“嘎吱”一声,我慌乱的神经被突然的推门声搅得更加紧绷。

门口传来熟悉的浓重呼吸声,我刚用袖子擦掉的冷汗顿时又沁了出来。

我僵硬的转身。

他面色阴沉的站在那里,眼眸幽深的冷冷盯着我。

我心一虚,慢慢向他走去。

他一动不动,双眼死死盯着我。

我被他盯着头皮发麻,不禁打了个激灵。

他低下头看着我,眯了眯眼,却依旧站得坚如磐石。

我站在他面前,低下头,猛地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前,“对不起!”

他一顿,随即将我紧紧锁在怀里,下巴枕着我的头咬牙切齿道:“为什么跑?”

我依旧将头埋在他怀里,闷闷道:“我错了,我答应你一直留在你身边。”

闻言,他手上的力又大了些,结实的双臂将我深深地锁在怀里,“你可知道我为了你,费了多少心?你可知道我都要被你逼疯了。”

“我错了!”继续柔情战术,我红着眼圈抬起头,踮起脚在他唇边轻轻一吻。

他身子顿时一僵,随即疯狂的卷住了我的唇。他右手环住我的腰,左手托着我的后脑勺,加深了這个吻。

右手慢慢从环着他的腰间松开,我悄悄向他点来……

“嘶!”手被某人猛地钳住,他看也不看地用力的咬住我的嘴唇,扭曲的脸上满是愤恨与怒火,浑身都笼罩在戾气中。

嘴里一阵腥甜,有温热的红色液体顺着嘴角流下。我不由吃痛出声。

他毫不理会,暴怒地攫住我的唇瓣,长舌疯狂的扫荡着我嘴里每寸土地。身体被他死死勒在怀里,他坚硬的胸膛挤干了我胸前最后的空气。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我躺在一辆豪华马车里,双手被紧紧捆在头顶,双脚分开被铁锁锁在两边的柱子上,头顶上面一个面色铁青的男人正居高临下冷冷盯着我。

我咽了口吐沫,嘴角动了动,却是一句话也説不出来。

自己果然小看他了,他对我的了解何时变得那么深刻?唉,果然啊,我们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我正胡思乱想着,对面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坐到了我旁边。

我顿时一阵心虚。

“死丫头,你果然一点没变!”

我干咽了口吐沫,偷偷瞄了眼头顶满头青筋,面色铁青的某人,讪讪的説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