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追思(1 / 2)

 “傲威,我回来了。”轻轻抱住他颤抖的肩膀,我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当回到江南看到他的第一眼时,我就很没有出息的栽倒在他怀里……

那种安心的感觉,那种温馨的感觉,那种暖和的感觉,每当孤单寂寞时,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

他离开我已经一年了。

当亲手埋葬他时,我没有哭;当他在我怀里永远闭上眼睛时,我没有哭;当知道他得了不治之症时,我同样没有哭。

我一直在笑,一直在笑。笑到眼睛红肿,笑到面皮抽搐,笑到师傅们认为我得了疯病。我不停的笑,微笑,大笑,狂笑……

我不知道上天为什么将他赐给了我,又将他夺走。

那个天冷时肯为我暖被子,天热时肯为我扇扇子的人;那个在我偷跑出去,疯玩了十五天后仍笑着将我抱到怀中的人;那个被我逼着,羞红了脸肯为我唱《老鼠爱大米》的人;那个在我疯了一天后,叹着气为我洗脚的人;那个明知道我在做戏,却还被我的眼泪急得跳脚的人;那个看到我吃醋后,笑了整整一天的人;那个我永远也忘不了的人……

忘不了当我把他带到山上时,师傅们冰冷的脸对面,他那无措的窘相。

忘不了他倒在地上,笑着向我摇着从师傅身上撕掉的碎布时的得意,那嘴角沁出的血曾让我那么心痛。

忘不了师傅考他琴棋书画时他那淡定自若,儒雅俊秀的风采,它成了我心中永远的骄傲。

忘不了师傅对我説“你很有眼光”时,他眼里的惊喜。

忘不了,這一切都忘不了。

屋前的竹林里我们曾经一起弹琴,他的手弹奏出一曲又一曲令我沉醉的音乐,而我却是被师傅当作噪音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