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楚鸣一如既往的淡然，仿佛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压力。

也正是如此的模样，让一月的眉头越皱越紧，凭借她的身份的地位，这种感觉，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

从始至终，一月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楚鸣，想要在楚鸣的表情和气息之中判断出一些什么，但让她骇然的是，除了在她释放杀气时候楚鸣微微的颤抖一下之外，再无其他。

那一双眸子，从始至终都是那么的平静。

“他是无知，还是知道的太多，再或者是别的什么。”

一月皱了皱眉。

二人就这么对望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虽然没有对战，但楚鸣明白，此刻，比对战更为凶险，多说多错，此刻保持这一种让对方猜不透的感觉，才是最好。

片刻之后，一月叹了一口气，紧皱的眉头缓缓放松，然后娇笑了一笑，右手一挥，前方出现了两个石凳子，她坐在其中一个，然后对着楚鸣道：“坐吧。”

楚鸣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笑着坐下。

这点再次让一月心中一愣。但表面却没有丝毫的显露，她笑道：“既然你这么爱猜，那么便来猜猜吧，我是谁，我又为了什么，我，又有何等的实力。”

好一手以退为进！

这么一来，将完全暴露了楚鸣的弱点，让她再次占据主动权！

楚鸣又怎么会看不出一月的想法，但这是一个阳谋，说了，便是暴露，但若是不说，更加是暴露！

叹了一口气，楚鸣眼中突然闪烁出了一股滔天的精光，嘴角泛起了那一抹自信的笑容，让一月心头一紧，同时他缓缓开口：“你是谁，我们暂且不提，既你有这性质，那么便听楚某给你从头道来。”

这是一月的机会，又岂不是楚鸣的机会！

若是一猜全中，那么对于一月，将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虽然接触不长，但楚鸣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女子，必然是一个极为自信的人，她计划了这么久从没有暴露过丝毫，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女子心智过人，且极为自信！

对于自信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完全的打击了她的自信，到了那时候，她将一无所有，被自己牵着鼻子走。

深吸了一口气，楚鸣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若是楚某没有猜错，这个计划，你应该计划了太多的时间了吧，你故作假死，然后让世人淡忘你，你在化身成另外一人，直到今日。”

楚鸣说的很小心，但小心的同时，也有一些实质性的话语，让一月无法反击。

果然，此言一出，一月双眼一闪，随即再次淡笑不语。

但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已经足够楚鸣看到许多了。

其实楚鸣能分析出一月必然是一个震惊世人的强者，并不是没有依据的，况且强大如一月，若是没有名气，那才就怪了呢，而到了今日，没有一个人知道一月的身份，足矣说明，距离一月的年代，已经过了许久，许久……

眼中精光一闪，在说出口的同时，楚鸣的脑袋也在飞速的运转和分析，他不能说错一句话，不然必然被一月趁机而入。

“过了多久呢。”楚鸣假装思考，其实是真在思考：“至少十万年以上。”楚鸣说出了这么一个数字，然后继续道：“至于这个一阳。”他嘴角挂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应该称之为你的爱人呢，还是说傀儡或者分身呢。”

这话说出口，一月终于不能不说话了，她死死的盯着楚鸣，虽然表面平静，但心中，第一次泛起了一丝涟漪。

甚至她突然觉得，给楚鸣这么一个机会，是对是错呢。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一月故作镇定，笑道。

楚鸣道：“不难，你们二人连对望的神情都充满了爱意和柔情，而且故意用几次惊天动地的战斗来渲染一阳的强大和你的弱小，这已经足矣说明了有些问题，况且，在第一次接触的时候，我便感受到了一阳体内有一股怪异的气息，若是没猜错，那便是你控制他的手法吧。”

楚鸣轻笑开口，而一月并不知道，这一番话，完全是楚鸣捏造的，所谓的怪异气息，他根本没有感觉到丝毫。

这不只是一场智斗，更是一场心里的对抗。

一方是存在了数十万年的老怪物，一方则是经历的人事变迁的后起之秀……

“哼。”一月轻哼了一声，然后右手一抓，身后的一阳身躯突然一颤，其脚下的影子，竟然扭曲着动了起来，最后融入了一月足下的影子之中。

“竟然是影子控制的！”楚鸣心中一惊，却不表情出来，而像是早就猜测到一样的一笑。

一月做完这事，没有理会轰然到底的一阳，而是娇笑道：“若是你早些出生，或许你会是我最好的帮手，来吧，若是只知道这么点事，还不足矣让我动摇哦。”

一月直接点命动摇一事，更彰显了他强大无比的信心！

楚鸣双眼一凝，对付这等棘手的人物，他知道，必须要引出一个决定性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