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把刚才那个隋唐演义继续说完,叔宝后来怎么样了?”阿巨和一旁叫窝头的士兵赶紧凑过来。
“好,我们边睡边说,后面的情节可紧张了……”云初话音未落,后颈的衣领就被一把拽住,往主将的营帐内拎去。
“夏蓝今晚守在本将营帐内,你们各自散了吧。”慕容铁青着脸,头也不回的朝众人命令着,顿时所有的士兵们都如鸟兽散状,回到各自的帐篷里去。
云初虽然整个身子被提起,不过夜色下,依旧可以看到她狡黠得逞一笑的神情。
一进入主将营帐,就被丢入一个软榻上:“今晚你睡这里。”
“将军大人,这不太好吧。”云初强忍着笑意,故作严肃的说,“您一向讲究尊卑之别,我只是小小士兵,怎么可以睡在将军大人的营帐内呢,这不合规矩。我还是和士兵们一起睡吧。”说罢,站起身便要朝外走去。
“站住。”慕容的身形更快一步,挡在门口,“乖乖睡觉,不许再闹了。”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按在软榻上,吹熄了烛火,自己睡到另一张竹榻之上。
一片漆黑之中,静谧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的格外分明。
“慕容,我睡不着,陪我说说话吧。”
“……”
“慕容,我怕黑。”
“……”
“慕容,你知道吗,我复明之后,每晚睡觉都要点着蜡烛才行,我不敢再独自面对黑暗了。”
引火石摩擦的声音,蜡烛再次被点燃,慕容将灯芯调暗一些,帐篷内被柔柔的光晕笼罩着。
“慕容,你真体贴。”云初半侧着身,一手支撑着脑袋,笑意盈盈的望着慕容。“真想永远驻守在边关,远离一切不想面对的。”
“怎么了?你有心事?”慕容平躺在竹榻上,双手枕在脑后,黑色的铠甲已经卸下,挂在一旁,而他则穿了一套白色的睡衣。
云初闭着眼睛:“父皇说等我这次回去,就要赐婚。”
慕容的心猛的一停顿,却没有接口。
云初顿了顿,口吻有些无可奈何:“父皇说宰相大人的长公子为人谦逊和善。而太傅家的二公子聪明能干。还有新科状元,才华横溢,仕途不可限量……”
“睡觉!”慕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他转过身,面朝着里侧。
云初躲在被窝里,低低的笑出声来。一整个夜里都听到慕容辗转反侧的声音,还有微微的叹息声,云初却心情好的很,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东宫。
暖帐之内,太子孟少康一身大汗淋漓的从一个妖娆的女子身上退出来,击了击掌,侯在门口的两个侍卫就将床上依旧沉迷在**中的女子拖了出去。
孟少康不疾不徐的走到屏风后的水桶内,静静的泡着。
“太子,逍遥侯三日前已经去清风观养病了,今日晌午,侯爷夫人也去了清风观。”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在屏风外禀告着。
孟少康掬了一捧水,拍了拍脸颊:“他的病怎么样了?”
“回太子,似乎不太乐观,经过上次水源之毒后,逍遥侯似乎也操劳过度,现在病的挺严重,前些日子大夫们来来回回都换了好几拨了,始终不见起色,因此才会去清风观养病。”
“五天后开始行动!”孟少康整个人靠在水桶边沿,双手张开,搁在桶边。
“太子,刚才……”那侍卫为难的顿了顿,又道,“太子妃又发病了,刚才在殿前嚷嚷着要见您,还说让您请大夫去看看小殿下。”
孟少康不耐烦的打断:“这个疯妇,命人将她关押到偏殿去。不就难产死了个孩子嘛,弄的现在整天疯言疯语,要死不活的样子。”
“是,属下告退。”侍卫退出了屋子。
秋家的藏宝图,孟少康暗暗的握拳,他势在必得,皇位也好,宝藏也好,他已经一天也等不下去了,权倾天下的位置,富甲天下的财富,马上便可唾手可得了,想到这里,孟少康嘴角渐渐上翘,原本儒雅的面容也变得有些诡异的扭曲。<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