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他自己捅的?”黄杰突然问道。
“靠,他抽风啊,有什么好处?”
“你想啊,第一,他肯定不想带着你们去报仇吧,之前答应你们也是因为没办法了,再不表态就连老大的位子都没了;第二,我捅他那刀的时候,算是下手极有分寸,说白了也就比上次捅你狠一点而已,因为在我眼里你那个老大就是个草包,随便吓唬吓唬就上套了,现在看来人不可貌相啊,那一刀不仅没吓住他,反而激了他的灵感,他在自己身上多捅几刀,故意把自己搞的血呼啦碴的,以此来吓住你们,断了你们报仇的想法。这样一来,他既不用报仇,又保住了老大的位子,两全其美啊是不是?”
“我靠,听你说的好玄乎,真有人这么虐自己的?六刀啊,我连想都不敢想!”
“如果我没猜错,其他六刀都是轻轻划拉了一下而已,见血了但是伤口不深,你可以向医生求证一下,如果确实是这样,那就可以肯定是赵松自己干的,就算不是他干的,也是他授意别人干的。嘿,这小子比咱们想的智商都高啊,起码比大猫、丁笙、杨啸都高,以前毛毛说七中特乱,所以诞生了一批彪悍的混子,我还觉得不服气呢,现在看来真有道理。”
“也别急着下定论,我回头还是调查一下。”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其实我已经认同了黄杰的说法,因为除了这种解释,再无其他理由可以解释赵松身上多余的六刀了。
挂了电话,我把事情跟王瑶说了说。王瑶说:“我天,一个七中都得这样玩弄心计,以后的西街可怎么办啊?”我说:“也别这么想,指不定就是赵松阴了一点而已,再说,他智商高吗?我不觉得,谁他妈吃饱撑的在自己身上划几刀,有这骨气还不如和高磊拼一拼呢。”
吃完饭,送王瑶回了一中,她都为我旷了一个多礼拜的课了。之后,我又买了箱牛奶,返回了医院,还没到病房,就看见门口站着几个人,都是赵松的心腹,他们也看见我了,神情变得有点紧张,其中一个立刻进了病房,其他人都站起来拦住了我。
“飞哥,什么事?”赵松的兄弟叫我当然也是哥。
“没事,我来看看松哥。”我拎了拎手里的特仑苏,花了我一百多,心疼死啦,“怎么,不方便吗?”
“方便方便。”这人立刻立刻帮我推开了病房的门。
我掂着特仑苏走进病房,病房里除了之前进来的那个兄弟,朱见秋竟然也坐在床头,看来赵松还挺会享受,到哪也带着这个美女。不过朱见秋还是那副不情愿的样子,和上官婷看见男人的时候的表情有的一拼,这俩妞要是认识一下的话肯定有很多共同语言,可以谈谈对男人的厌烦程度。赵松躺在床上,脸上仍旧戴着氧气罩,还是那副要死不死的模样。
“松哥,好点了吗?”我把牛奶放在地上,关切地问。
赵松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被捅了七刀啊,哪那么容易就能好的?”
“没事松哥,你慢慢养着,兄弟们都等着你回去呢。”
“嗯,你也别破费,有这钱就攒起来,随后凑个一千给高磊嘛。”
“行,我知道了。”
我又跟赵松说了会儿话,没一会儿他就不行了,又咳嗽又喘气的,就跟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老人似的,不过自从知道他有可能是自己划的六刀以后,就越觉得他这些行为都是装出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