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匆匆,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
虽然棠继礼拒绝了慕容彻的好意,但是在送嫁上,慕容彻还是费劲了心机,想给倾城一个举国的荣光。
仅仅是一夜的功夫,红色的烟罗就在棠府的门口铺展开来,一直延伸到隋安城外,圣驾在棠府门口等着倾城的出阁。
这次,是倾城第五次穿上嫁衣,这次的嫁衣,是娟子亲手打理,穿的是一袭白衣,不染纤尘,淡淡的妆面就是那日与乞丐成亲时的样子,就连那回心髻都入那日一模一样,在娟子为倾城绾成回心髻的时候,吉祥都不禁惊叹,娟子的巧手,能让倾城出落成半年前冷香阁清丽的样子。\
倾城这次出嫁的轿撵是棠继礼专门定做的,为了倾城能够舒服的躺着。为了能让宽大的轿撵进入棠府,棠继礼甚至下令,拆了棠府的大门。因为已近夏季,棠继礼为了让倾城不致在轿中憋闷,轿子的两侧都是蕾丝的轿帘。
当倾城的轿撵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隋安城一片哗然。\都道棠侍郎勤俭持家,可是却给了自己的女儿一场盛世的繁华,就那六十多人抬着的楠木轿撵,轿撵上缀着的五彩琉璃,蕾丝的轿帘……,不管是从哪个角度,都让人瞠目结舌。这个轿撵的排场,超越了皇室王朝,空前绝后。
慕容彻看着华丽的轿撵抬到自己的面前,本来心头一震的他被倾城的一身白衣惊恼。虽然倾城在白衣的萦绕中如仙子般清丽脱俗,虽然倾城的俏脸被打扮的迷离生姿,但是他忍不住自己心底的愤怒,自己赏赐的万丈华锦难道比不过这素洁的云锦,谁家的姑娘不是着一身红衣喜庆的登上迎娶的轿撵。\可是偏偏,倾城身上穿的是一袭白衣,白的哀伤,白的刺目,白的让人心都感到无限的荒凉。
“棠爱卿,你可知罪?为何在这大喜之日为朕的长公主穿上白衣,你可知这是不详之兆?难道你想让她……”一个“死”字,慕容彻终是没有说出口,可是意图,就是那么明显的摆在自己的面前,让他不承认棠继礼有这样心都不能够。\
“皇上恕罪,这是奴婢的意思。”娟子听到皇上的责问,快步上前言道。
“你?”慕容彻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脸,却记不得在何处见过这个女子。
“皇上,奴婢娟子,三日前与瑞乾宫总管董良偷逃出宫,就是为了能够追随长公主远嫁煜合,请皇上恕罪。”娟子不卑不亢,没有一丝畏惧的对着慕容彻言道。
“很好,有你,朕放心。\只是为何……?”慕容彻手指轿撵上的倾城,一脸的责问。在他问话之前,他已经记起这个女子与倾城关系不错,所以问话的时候也少了刚才的怒气。
“皇上,如若长公主现在清醒定会同意穿这身白衣。原因有三,请皇上容秉。”娟子的话语铿锵,让围观的众人都停止了小声的议论,都等着这个貌不出众的女子说出缘由。
“皇上可知长公主是第几次穿上这白色嫁衣?”娟子的声音少了刚才的温柔,多了几分男子的阳刚,字字珠玉,直击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