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朕,没有和天儿说明白。”皇上在倾城的昏睡中才在林牧的口中得知了倾城在执王府的种种,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在她对着自己轻言浅笑的背后,步步艰辛。\这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始终对着自己浅笑的女子,自己有再多的苦,面对他时总是不变的云淡风轻。
“皇上,倾城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去面对她死去的娘亲。\”棠继礼的泪婆娑而下,不知是为了眼前的女子,还是许久之前就已经仙逝了的妻子。
“请皇上恩准,让老臣带着倾城回乡。”棠继礼的声音不断的传来,却只有这一句如针般扎入了慕容彻的心中。
“朕……不许。”慕容彻的声音又恢复了威严,是那种不可违拗的坚决。\
可是回答他的坚决的,是棠继礼隐忍的哽咽。慕容彻与棠继礼君臣二十载,这个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人物,只有在面对自己的妻儿时,才会有他最为慈悲的一面。两人君臣二十余年,他只求过自己两次,全是为倾城,却全被慕容彻拒绝。
棠继礼想做一个称职的父亲,为倾城遮风挡雨,他又何尝不是呢?他也想为倾城撑起一片天,只是当他撑起时,他才发现,无论自己如何为他遮风挡雨,他还是被无孔不入的风雨摧残,当他正为自己的努力而欣喜自豪时,,他的身下那个女子,已经是疲惫不堪。\可是他还是不舍得,就这样把它割舍。
慕容彻和棠继礼的谈话以无言结束,却没有结局。棠继礼看着慕容彻在给倾城塞了被角之后颓唐的离开。没有半句言语,但是棠继礼看出了慕容彻脚步的踉跄,好似逃离一般。
逃离,慕容彻想逃离棠继礼的责问,棠继礼想逃离慕容彻的樊笼,倾城却好似要逃离这个尘世一般,不愿醒来。不管她所沉睡的屋子已是温暖如春,不管他的亲人是何等的期盼。所有的大夫太医都说,她已了无生意。如若心头还有丁点的坚持的话,都不会像今日这般,沉睡在自己的世界里.<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