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缱哈哈笑着,站起身来:“我不了贡献了我的脸么?有什么吃亏的,走吧,我们一起去椒琅住的紫霭居看看。”
锣鼓声停下,阵阵哄笑声传来,原来流鎏已到了椒琅的房门口,伴郎们尽出些难题给流鎏,一会儿要她大声向椒琅表白心迹,一会儿要她在原地打转五十次,流鎏心情极好,良辰吉日的,十分配合,不时有些怪动作,惹得宾客们哄笑不已。
好不容易伴郎们打开房门,流鎏这边的管事喜娘忙递上红包,才得已进入。
梳妆镜前静*着椒琅,那样娴静地坐着,他缓缓转过头来。
长发向上梳拢,以一大红珊瑚攒顶冠束起,两侧的瑛珞丝带垂在耳前,流光溢彩地透亮着,莹光四射的明珠串定在白腻宽广的额际,或发衬得他貌若冠玉,唇红齿白。流鎏眼前一亮,失陷在他魔磁般的俊美中。
走上去,四目相对。
“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名正言顺的!”流鎏的眼眶里盛载着晶莹。
椒琅轻轻站起来,就那样怔怔地看着她,幽黑的眸子旁也盛载着晶莹,却不是为了流鎏。“是的,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椒琅喃喃道。
“快啊!快找婚衣啊,否则怎么可以把新夫领出去呢!”一个喜娘在一旁大笑着提醒流鎏,流鎏一拍脑袋:“对啊!”
她忙四下里翻找着,被子里,床脚下,桌子后,柜子里都没有婚衣的踪影,她不由得皱眉道:“可恶啊,藏在哪儿了?”
椒琅终于浅笑了,那抹笑意便如初春后草尖一抹若有若无的嫩黄,他努力将自己的凄冷排除,努力去感受着吉日里的暖意,还有流鎏眼里海般博大的柔情,哪怕这柔情只是一时的,那么,就在这一刻醉去吧。
见椒琅笑了,流鎏心里注了春的暖意,她走过去执着椒琅的手,带着几份坏笑:“在哪儿呢?”
椒琅依旧那付若有若无的浅笑,摇摇头,再不言语。流鎏叹气道:“再找不到,可就要错过良辰了。”
椒琅还是不言不语,向一侧跨了一步,遮住他身后的高脚嵌汉白玉石四喜凳。流鎏一付恍然表情:“哈!还想藏么!一定在这里!”她一下子拉开椒琅,低下头去,果然那套流彩莹光的血样鲜亮的婚服被一根细小的丝绳绑扎在凳下,要不是蹲下,根本就看不到。
流鎏大喜,把婚服抖开,在喜娘的指引下一一将椒琅穿戴整齐。
流鎏一直觉得,红色太于过张扬,太于过柔软,可从未见过,能将如此张扬而柔软的红映衬得如此恰到好处的男人,绣着螺纹图案领口掩覆着他修长的项颈,蜂腰缠玉带,硕背挂青穗。
“琅儿,你真美……”流鎏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