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快乐的野孩子(1 / 2)

昙花遗梦 作家s24fzj 0 字 2021-08-18

 “要吃饭,大家干”大舅张正荣两口子耕种个人的责田,肩上的负担十分沉重,的是标准的“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

张正荣是家里的绝对权威,为了赶农时,为了让一家人都能吃饱饭,他对家里的口人都了充分的排。

大儿张新民已年满十八岁,标准的成年人,他既是张正荣的大儿子,也是和他并肩战斗生产的主力军,张新民天和父亲一起在责田里忙生产。

二儿张新华,读初中,他是家里的第一预备队。在张正荣看来,拿个初中文凭,会读书看报,会写字,会账都已经很不错了,在农村也是个高级知识分子,读个高中,混三年,把年龄混大了,还家里的钱,大学也考不上,最终还得要家种地。还不如早点到田家塆,跟着他学种庄稼,顺学一门手艺,凭手艺吃饭,能够为将来的成家立业增加筹码,还能解决家里劳动力短缺问题。

父严子孝,两个老表很是听话,一切行动都听从父亲排,高高兴兴的陪着他种庄稼,忙秋。你说,有他们兄弟二人的帮衬,张正荣的负担减轻许多,家庭生活一天比一天好。

老三是个姑娘,比袁野军大4岁,不过也能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比如猪草、宰猪草、扫地、帮着烧火这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小小年纪全成了这个家庭的后勤部长,当大人们忙地里的庄稼时,就负责在家烧火饭,代替大人伺候好家里的鸡、猪和牛。当大人忙不过来没有来得及去井里挑水来时,也要学着大人的样子,去井里挑水来,虽然次都只能挑小桶水,水在桶里四处晃荡,走快了还会晃出水桶,看着一家人都为了这个家而忙碌,只得忍着慢慢将水挑家。

大舅的幺儿小张四,比袁野军小两岁,他是最幸福的,不过他也排了一些家务,比如把牛,就是把牛牵出去它吃青草,只看着不让牛吃地里的庄稼可,牛吃饱了又把牛牵来;从仓库里拿些粮食出来喂鸡,看看哪些母鸡要下蛋了,给它们留足间,等鸡下蛋后,及时将鸡蛋从鸡窝里捡出,在专门的篮子里;天黑的时候,数一数有多少只鸡来了,如果发现鸡少了,就要给大人讲,让他们在房前屋后四处找寻。

天黑的时候,是一家人聚的时刻,个屋子里充满着欢声笑语,大人们围着灶台弄夜宵吃,小表姐看看书本,成老师置的家庭作业。吃罢宵夜,一家人又在欢声笑语中烧水洗脸洗脚,夏天天气炎热,一都是洗凉水脚,是用冷水洗脚,该有的长幼仪式还是有,一家人就在这种和谐氛围中结束一天的活动,在睡梦中缓解一天劳动的疲劳。

不过,袁野军在外婆家没有过何家务,因为他是外甥,是客人。外婆家大的活路没有大舅屋头这么多,只是养了几只鸡喂了一对肥猪而已,有外公常年在家看守,小老表小表姐忙的事,也从来不用袁野军操心,他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耍,耍的高高兴兴,不让外婆操心就是对最好的报。

的,袁野军天耍的很高兴,因为小表弟张四是他很好的玩伴。大舅家养了一头牛,天牛,成了他俩的必修课。当张四把牛从牛圈里牵出来,路过袁野军家门口的时候,他大声喊一声“老表,走,牛去!”

袁野军就像得到令一样,兴高烈的跟着表弟走出家门,奔向田野。待牛走到一土坎处,借助高度差,迈开双脚,终身一跃,就骑在牛背上。但是牛背比较宽,牛在行走过程中不时头看路,乡间道路本就高不平,经常的爬坡上坎,牛走路的时候,牛脊背两边时常蠕动,由于经常劳动的缘故,牛背上几乎不长毛。人骑在牛背上没有地方生,双手除了牵住牛鼻绳,没有地方可以攀附。人坐在上面就像坐在摇篮里,稍微坐前面了,就会从牛背上滑到牛脖子上面,万一把牛惹火了,还会用牛角顶人,这是必要提防的。人坐后面一点,牛在爬坡的时候,则易从牛屁股滑落到地上,落得个嘴啃泥。骑在牛背上一摇一晃的行走在乡间小路,一览乡村五颜色的天地,也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

农村父母对孩子的抚养基本上是散养型的,父母只提供基本的吃和穿,衣服换洗由大人操,其他的所有事项都由孩子们自己向大自然索,好在一个村里的小孩比较多,他们经常聚在一起玩耍,模仿大人日常生活中的场景玩游戏。玩累了就去地里或崖边摘一些野果吃,能够亲自体验劳动的丰喜悦,也是一种乐趣,成为孩子们最快乐时刻。袁野军和张四也不外,他俩趁牛的间隙,要么在地里挖红薯吃,要么就去摘悬崖边上的牛奶泡吃;要么就在田里捉黄鳝或泥鳅,随地捡来一把干柴点燃,将鱼鳅或黄鳝直接在火堆里烧,不到十分钟,一条香喷喷的原滋原味的野味成;要么就是在玉米地里寻找可以当甘蔗吃的玉米杆,吃上一口又脆又甜,比甘蔗好吃多了。所有的能够吃的东都可以从地里寻找,只要人勤快,天都可以品尝口味不同的野味,纯天然无污染。这是袁野军和表弟最快乐的时。

偶尔袁野军也会和塆上的小伙伴们玩体游戏,跳绳,捉迷藏,过家家,玩纸牌,纸豆腐块等这些体游戏都是他们经常表演的项目。因为参与的人很多,玩的过程惊险刺激,引得小朋友们不断尖,欢声笑语充满个村庄。比如模仿解军的战斗游戏,小朋友们分成两派,一派的成员随意躲藏在庄稼地里,模仿解军战士战斗的样子,勇闯虎穴擒敌,“蹦”的一声,又“死”一个敌人,引得同伴们欢呼雀跃。呼喊声,呐喊声,抓到“敌人”的欢乐气氛充满个乡村。直到太阳下,夜幕垂垂,淹没通向家里的道路,人们摸着熟悉的路径到家中,脸上还挂着刚游戏的兴奋劲儿。

在农村,看场电带给人的快乐就好比过年一样,电是农村文化生活最常见的形式。映员挨村播,轮流下来一个村要2-3个月能看一次电,当听说附有播电的消息,小年轻们总是很激动,早早成大人排的活路,他们宁可不吃宵夜也绝不错过这难得的机会,天刚黑,小年轻们准备好火把,约上个伙伴,成群结队的赶映场地。一场电要两部片,部片将两个小时,等到结束的时候,差不多是晚上十一二点,他们又乐此不疲的着火把,一边走着一边议论刚的电情节,欢声笑语到家中。

袁野军也经常带着看电,看他年龄小,看电的时候聚精会神,从来不瞌睡,但是他看不懂里面的内,只能看电场面。作为一男孩子,他最喜欢看仗和武片,遇到故事片或戏剧片,看的袁野军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是途他就睡觉了。他不喜欢看这些电,还会模仿。在和表弟一起玩耍的时候,展开一张大手帕,用草绳牵着四个角落,拴在竹子中间,在一竹子上挂上一颗石头当留声机,电的准备工作就成,接着袁野军就模仿映员开始讲话

“各位社员同们,电将开始,请大家静了,晚给大家映两部电,一部是《上甘岭》,一部是《木棉袈裟》,请大家观看的时候静,结束的时候有秩序退场,不要破坏公设施!”

“来吧,帝国主义走狗们,哒哒哒哒…,!”

袁野军架着用菜杆制成的机枪,说是机枪,其实也只是菜干的形状像机枪而已,他全神贯注的双眼微闭,左眼出瞄准样,身体匍匐在草垛上,嘴里发出机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