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想上周自己遇到对方时,对方身上的一些情况以及说过的话语,他好像感觉到了对方与蛇头之间是有关联的可能的。
感觉到有这个可能后,他便想了想当初王港生和自己说的一些情况,她说当初她用酒瓶子给那个蛇头脑袋上来了一下。
当时那个沈威脸上和头上好像还真的缠着纱布,自己在踢出那一脚的时候,还因为担心会不会给他踢出什么大毛病而收了几分力道。
其次更为重要的一点则是沈威说的话,他当初对着自己说了句“这几天我亏了1万多块,心情很不爽。”
亏钱很正常,可是1万多块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自己1个月的工资也没有1万块港币,而对方的穿着和语气都不怎么像正常人。
现在自己从资料上,又确定了他是一个无业游民,没有正经工作。
那么他亏的1万多块就十分有意思了,如果他要是赌博输了1万块,那应该不可能会说是“亏了”1万块。
用到亏这个字眼的时候有不少,可一般来说说到亏,至少证明了他已经把这东西拿到了手上,然后又丢掉了或者是损失掉了才会用到亏这个字。
一个无业游民,做什么才能使他亏呢?
比较显而易见的解释就是与他做的事情有关,加上他的资料上没有显示他是一个道友,再者以他的情况也根本没办法从事白粉的贩卖,毕竟这种事情都是由各个地区的帮会所经营的,以他这种无字头的家伙是没有办法参与进去的。
三害中的“赌”和“毒”他都没有机会参与,那么仅有的可能就和最后一个“黄”有关系了。
相较之“毒”和“赌”这两样更为直观的东西,“黄”作为一个一直在打擦边球的东西,加之香江法律对于“黄”事的鉴定比较中和,除非是那种明显有问题的情况,否则都属于不违法的情况,使得参与这件事情的隐蔽性和可胁迫性更强。
偷渡的女人、漂亮、钱、蛇头、无业、“黄”这些个字眼和词汇联系起来,很容易就会形成一条比较清晰的脉络。
虽然这一切都属于他的猜测,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可是对于自己这个猜测,他还是认为这是一个比较靠谱猜测,只不过很多东西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所以在别人看来肯定是缺少相关联的主要内容与证据的。
记下沈威的住址后,他便把四人的照片和资料放回牛皮纸袋内,然后又把牛皮纸袋放入床头柜的抽屉里。
等白宇把牛皮纸袋放入床头柜,珍妮才对着白宇说道。
“对了阿宇你还没说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让家驹大晚上的送来,有没有什么危险?要是事情太大或者有危险的话,你还是把事情告诉上面吧,让他们做决定。”
“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关于偷渡客、蛇头以及“黄”色问题的,这种事情虽然不大,可是确实是需要关注和处理的问题,这种事情背后可能存在的受害者数量绝对不是一个少数。”
有些过于沉重以及会令珍妮感到极度不适的内容他并没有说出,而是尽可能把流于表面的问题和珍妮随意的提了两句。
涉及到控制性“色彩”逼迫,就会有很多的东西与之产生联系,其中最严重的几项就涉及到大耳窿、白粉、殴打以及囚困等多种非法行为。
香江一直以来这都是件难以解决的事情,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所谓的召妓不违法是充满着各种漏洞与问题的。
通过女性普遍的性格特点,他们使用种种手段进行逼迫控制,使她们成为他们的赚钱工具。
基于贪婪和恶的延伸性,他们在这过程中只会增加逼迫和控制,而不会良心发现去做出人类应该做出的事情。
承受不了各种非人折磨的她们,最后只能通过各种令人绝望的方式企图摆脱,其中运气最好的能够成功摆脱,而大部分的结果都是十分悲惨。
特别是“后世”他曾听说过的某些极度恶性案件,简直恶性到了他连提都不想提起的程度。
这个叫沈威的蛇头背后究竟能够扯出什么,他自己都不太敢确定。他现在已经把这个自己看着就讨厌的沈威,默认为就是那个蛇头沈威。
他心情有些复杂,他既想能从对方身后扯出一条足够大的鱼,好使自己获得足够的功劳,可是又担心最后扯出的问题太大,让自己以及社会感受到在这蒸蒸日上的表面下隐藏的各种肮脏。
或许所有人都知道这些肮脏的存在,可是直接把肮脏扔到大众的视野中让所有人关注,那绝对是一种不一样的感受。
现在这一切都还在他的想象中,究竟能从沈威这里找到什么,谁也说不好。
白宇说的含糊,珍妮听得也含糊。很快两人便不再想这种事情,而是开始了“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情。
早上六点,电子闹钟准时的响起。
“叮、叮、叮、”
珍妮和白宇都被闹铃准时的叫醒,与往日一般的进行了清晨的所有事情,吃完早饭的白宇便骑上自己的车子向着西九龙机动部队基地驶去。
停好车子后,他来到了机动部队基地内的食堂。
与执夜勤的b连4小队指挥官大致聊了聊昨天夜里的情况,他便拿着自己买的豆浆向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坐在办公室椅子上的他,开始检查起上周自己完成的报告。
上周发生了不少事情,所以报告写的比较繁琐,不过因为处理的还算比较得当,使得没用做出许多没必要的解释。
当他看完报告没过几分钟,负责行动的警长侯贤客准时准点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早上好白sir,周末过得怎么样?”
答了侯贤客一声,他便有感而发的说起了自己加入机动部队后这几个月训练执勤期的感受。
“早上好候警长。周末过得很不错,没有被各种事情打扰到,现阶段的我们简直和享福一样,休息时间正常工作时间正常,没有比这还舒服的事情了。”
听到白宇的话,侯贤客笑了笑。
“那白sir你可要抓紧时间享受了,等你们完成训练执勤期,成为正式的机动部队,就要和我们一样变成时间不固定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