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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四天上,魏王派出去给方济人下聘的人,匆匆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方悠回府后第二天,方济人便去京城督监鲁容威府上退了礼金,当晚就有一顶软呢小轿把她连夜接走。据说对方下的聘是鲁家的十倍,又是鲁容威得罪不起的贵人,现在鲁家和方家都是战战兢兢,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慕容宸又惊又怒,连身子都颤抖起来,咬牙道:“是谁?”
那人犹豫了片刻,道:“属下不知。”
“你会不知?”魏王气得冷笑不止,“左右这宫里都是你主子。你怕那个主子办你,我慕容宸就不会那些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不成?”
说着就要叫人,那人吓得一激灵,,双膝一软就跪下了,连道:“王爷饶命。”
“到底是谁?”
“是……信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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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宸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去信王那里要女人。
他和他,一个行三一个行四,年纪最为相仿,关系也一直不错。慕容苏风流,全辽阳京的人都知道,他对此也不过一笑了之、君子之交淡如水,何况是皇子?
但是这次,他决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是夜又是蒙蒙细雨,天地之间一片朦胧。慕容宸也没惊动别人,只带了贴身侍卫白乐一人,连夜到了信王府上。他本就不打算撕破脸,若是慕容苏顾念兄弟情谊,他也不会大动干戈。
信王府上静悄悄的,却张灯结彩,到处是一幅办喜事的模样。见此情景,慕容宸心中更加恼怒,也不等人通报,一路直闯进信王府主屋。
推开门,却看到慕容苏正懒洋洋的半靠在榻上,两个彩衣美婢正替他捶腿。他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手中的茶,好整以暇的模样就像是正在此处专门等他一样。
慕容宸一时愣了,满腹的怒火顿时压了下来,才堪堪叫了一声“三哥”,便被慕容苏的笑声打断。他笑道:“四弟,你可是来晚了。”
慕容宸微一扬眉:“三哥知道我来做什么?”
慕容苏挥了挥手遣退了侍婢。下了榻慢慢地走到他身边,笑意缱绻,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方姑娘这样温柔可爱知书达理的女子?四弟的心思,我自然是知道的。”
听他这番话,似乎并没有横刀夺爱的意思,慕容宸不明白他的用意,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便直接问道:“此事还请三哥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么……”慕容苏轻轻一笑,随手拿起魏王挂在腰带上的一枚紫玉双环佩把玩,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道:“四弟,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人?”
“什么人?”这话问得越发没头没脑。
“你是魏王啊。”慕容苏轻轻叹了口气,“光身上这枚先帝赐给函妃的紫玉双环佩就值寻常百姓一辈子辛苦所得。你说,除了皇帝,谁能阻止你纳妃?”
慕容宸忍不住脸色一沉,语带轻讽道:“我可不是三哥你。”
慕容苏笑了笑,也不着恼,只慢吞吞的道:“三哥知道你为难,所以才想帮你一把。看到信王府上的灯彩了么?今日我在府中宴饮,席间年少英俊的魏王和温柔美丽的方姑娘相谈甚欢,于是我便顺势做了个媒,当夜便成就了一桩美事——说起来方姑娘是从我府上出去的,谁敢多说一句话?”
“三哥!”
慕容宸的心几乎要从腔子里跳出来。这是谎话,明明白白的谎话!
可是,既要让吴樱点下这个头,也要让方悠以后不受委屈,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信王本就不拘礼法,喝醉了替兄弟保个媒,这不奇怪;谁不给他这个面子那才是奇怪。
只是,慕容苏虽然风流温柔,却绝对不是个慈悲为怀的人。
最初的狂喜渐渐平复下来,慕容宸定了定神,语气也渐渐平静:“三哥,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慕容苏的眼神微微流转,笑道:“四弟想到哪里去了,我何曾想要你的东西?你有的,我不是都有么?”
“三哥,你我都是侍君的人,无功不受禄的道理想必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