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心眉头深皱，凝重地说道：“他的能力极为怪异。整个过程我没有感觉到一丝的魔气，也正因如此才没有引起我的警觉。这个人……太可怕了！我感觉，只要给他一段时间的准备，他想刺杀我都不是不可能。”

“真有那么厉害？不可能吧。”秦陌表现出强烈的质疑。

柳无心应该是和洛摩天、道尘等一个层次的高手。

但他在心里模拟了很多次刺杀洛摩天的情形，结果无一例外，所有的方案全部失败，想杀死洛摩天的可能性为零。

柳无心深深地看了秦陌一眼，说道：“所以，我是真的担心月漓。我怕……我怕我保护不了她。”说到这里，柳无心眼圈都红了。

“前辈……”

“你叫我什么？”柳无心很强调称呼上的正确。

“啊……姑丈！您这是关心则乱，多虑了！”

“不！我敢说，如果今天的孔秋山换成月漓，结果也是一样的。”

秦陌能感觉出柳无心是真的忧虑，并且……已经失去了信心。

柳无心长叹了声，说道：“青云，你知道吗？我一心苦练剑术，一是因为当年救不了婉儿，而感到无能；二是因为要保护身边的人。可是……今天摧心魔给我上了很生动的一课，也把我一棒子打醒了。”

“姑丈，这也不算什么，有心算无心，胜败乃兵家常事……”秦陌还待解劝，但见柳无心眼睛都红了，吼道：

“可我输不起！”

秦陌震惊，他明显感觉柳无心有些情绪失控。

这太反常了，柳无心是谁？他修的可是无心剑呀！万事不萦于怀，论养气的功夫，白帝和黑帝都要甘拜下风，怎么今天……

柳无心深深地看了秦陌一眼，“青云啊，这世上我就只有月漓和你两个亲人了，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

秦陌心头一股暖流涌起，他真的被感动了。

柳无心深深地看着秦陌的眼睛，忽然自嘲地一笑，说道：

“设想一下，若不是你接手了这个案子，月漓是能逃出洛摩天的魔爪，还是能躲开道尘的暗箭？没有你，她……唉……”

柳无心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秦陌感到心痛，但……他说的的确是事实。可以想见，当年柳无心带着慕容婉儿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时，该有多难。

老了老了，同样的事又降临到自己女儿身上，这种痛苦、担心、焦虑，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但……自己已经有菲菲了，不会娶不喜欢的女人。

“青云，答应我。”柳无心期盼地看着秦陌，看得秦陌非常的不自在。

“啊……什么？”

“答应我，照顾月漓一辈子。”柳无心目光灼热，仿佛两道希望之火就快燃尽，就等着添柴，秦陌真的不太忍心让这位饱经沧桑的老人失望。

“你放心！月漓是我表妹，一辈子都是，我会照顾她。”秦陌已经拿出了最大的诚意。

柳无心摇了摇头，道：“不！不够。”

秦陌坦诚地说道：“姑丈，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您别太急。况且，您也知道的，我的身份是卧底，很快就会离开这里。我还要复仇，要杀了那两个人。您也不想让月漓整日担惊受怕吧，所以，抱歉了，我不能答应您。”

柳无心叹了口气，他费了这么大劲也没能劝动眼前这个小子，但同时他也感到欣慰，并且对秦陌的人品又高看了几分。

他想了想，直接一翻手，拿出了一本秘技递给秦陌，说道：

“好吧。感情的事我不逼你。这个你先拿着，叫我几声姑丈不能白叫，要给见面礼的。”

秦陌低头一看，吓了一跳。

无心剑经！！！

我去！这老头连老本都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