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曲飞套诱这个叫秀秀的女孩话道：“这个小同志正义感很强，你说的不作为问题确实存在，所以才有了我们这次谈话么。就是不知道你还敢不敢在如实反应燕不悔他们的问题啦！”

“这有什么不敢，上次他们询问的时候我就是一五一十说的，大不了回去再跟那个姓燕的泼妇吵一架！”果然秀秀受曲飞一激马上跳起来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她见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就是前年吧，恩就我十八岁那天，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过生，爸妈提早下班给我庆生。他们买了很多好吃的，结果那天电器用的多了我家的保险丝一下爆啦。我先是到隔壁几家都没借到，最后没办法我才跑去找燕不悔借，因为小丽丽的事我们平常没少吵架，所以不是万不得已我是不去她家的。可是你不知道幸亏我去了，我要不去她家我都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母亲，呸，畜生都不如。”秀秀激动的手舞足蹈比划着。

旁边的张奶奶递给她一杯水，握了下她的手示意喝口水平静下心情，秀秀一口气喝完被子里的水感谢的看下张奶奶，继续道：“警察同志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说出来你都不相信，真的我跟别人说别人都不信。那天我敲开了燕不悔的门，她问我做什么，我跟她说我家保险丝断了找她借一根，她让我到外面等说去给我拿。我当时就起了疑心，这燕不悔什么时候这么容易说话了，平常找她借东西不是推三阻四就是先教训你一顿才借你，而且她还专门遮住我的视线不让我看屋里。”

“警察同志，我当时以为她是背着他老公偷汉子，也是想整整她就趁她不注意一下钻了进去，我当时我就看到，那画面现在还经常出现在我脑海里，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秀秀满眼泪水哽咽起来。

另外几人显然已经不止一次听秀秀说的事啦，有的低头不语，有的摇头叹息，张奶奶的脸上也留下了两道清晰的泪痕。

“大冬天的气温零下几度，小苏丽就穿了件单衣跪在搓衣板上，更让人发指的是她的嘴巴，嘴巴上竟然缝着针线！”

比划着自己的嘴，秀秀似乎至今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声泪俱下道：“你们能想象么，一个母亲竟然用针穿自己女儿的嘴啊，这得多狠心的人才能做的出来。当时我惊呆了，我看着她嘴上的线染红了鲜血，那血滴滴答答的顺着打了结的线头往下落。”

“你知道燕不悔为什么要这样做么？就因为小丽丽背着她吃了鸡食，她显她女儿脏所以就用针线把她的嘴缝了起来。可为什么小丽丽饿啊，还不是她把她女儿饿的，成天不给饭吃，一天就一个馒头甚至还经常罚饿。”

“燕不悔见我看见了，立马使劲把线头从丽丽嘴上拽下来，那血啊，泪啊把丽丽的衣服都浸透啦。我跑回去告诉我爸妈，他们又赶紧叫来了居委会的人，当时张奶奶也在场，是吧，张奶奶！”秀秀对旁边的张奶奶哭道。

“哎，作孽啊！警察同志，那天我们居委会全部都过去了，那惨状我们看了都……，没法形容啊。”

……一下午过去熊编辑的面前落了一堆纸，他带的笔记本早已经记满啦，整个会议室除了几位证人的讨伐声就是他的笔划声，熊编辑没有想到自己面临的是这么一件惨绝人寰的事，如果不是外面的阳光时不时地斜照进来，偶尔有汽车的鸣笛声传来，他还会以为自己是在万恶的旧社会。

笃，随着最后一笔的落下，终于把几个人的证词全部抄录下来，揉了揉已经酸麻的手腕，熊编辑心却沉甸甸的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这百多页的纸张记得还只是这些隔壁邻居们见到的事实，那这么多年来发生在小丽丽身上看不到的故事岂不更是罄竹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