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除了摇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凌云啸回到市中心公寓，看着室内的温馨装饰，却不见小女人的踪影，四下无人之际，怒火暴涨到了极限，疯狂地摧毁着室内可以摧毁的一切。

小女人最喜欢的水仙，拔！

小女人最喜欢的装饰架，折！

小女人最喜欢的珐琅花瓶，摔！

毁灭，他要毁灭！只有毁灭能暂时发泄心中的怒，只有毁灭能暂时缓解心中的痛！

‘毁灭’的行为从楼下进行到楼上，凡是沾染上小女人气息的地方，都逃不过被毁灭的结果。直到凌云啸来到了书房，推翻了一个盆栽、视线落在小女人桌面上的纸条后，才停止了施暴。

他快速地靠近、拿起，上面有字，几行短短的、用钢笔写的、带有小女人笔锋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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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啸：

当你看到留言，我已经不在国内了。至于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我计划了一段很长的旅途，是可能会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即便是万般的不舍，也不得不离开。

如果某一天我回国了，你可以原谅我的逃避吗？你会原谅我的，对吗？昨天晚上，我问你会不会原谅我的错误，你说会的。答应我的事，你就一定能够会做到，就好像你曾今答应过会娶邓倩倩一般，你就真的会和她举行婚礼。

说起邓倩倩，我还真是羡慕她，甚至有些嫉妒。其实我很介意你和她扯上任何关系，我讨厌看到你们在一起！

归期无期，请勿找我！

对不起，我爱你，只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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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难怪昨天晚上，小女人会问他那些问题，并且要求他给出答复。这个答复也就相当于是承诺，她想效仿邓倩倩，要他的一个承诺！

原来是这样！

凌云啸忽然仰头笑了起来，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后知后觉，又似在嘲笑小女人的自以为是。

可他笑着笑着，最后又哭了起来，整个人跪在地上，很是卑微地双手匍匐在地，额头抵着木地板，任凭眼泪洒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在离开后才告诉他心里话？为什么在给他希望之后，再让他一个人面对绝望？为什么要在他看见天堂大门时候，狠狠地将他推下地狱？

秦曼雨，你怎么这么残忍？只要你说上一句‘介意邓倩倩的存在’，我就可以彻底地不和她来往！你为什么这么残忍，在离开后才告诉我这些？！

我恨你，秦曼雨，只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