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铁王巴咋整啊?”摸到了那辆铁甲车后门的二蛮子嚷。
那名日军进了铁甲车后自然就在里面把车门关死了,他摸到把手却拉不开。
“找缝!”周让就喊。
“找啥缝?”二蛮子没听明白。
“观察缝!”周让又喊。
这回那三个人便听明白了。
日军的铁甲车是个封闭的铁王巴,可是里面的人不可能看不到外面。
按照以往他们对日军铁甲车的观察,日军的铁甲车并没有什么观察窗,都是通过很窄的观察缝向外看的。
虽然说这个铁甲车明显就是日军改装的,但估计他们做出来的还是那玩应。
四个人在黑暗之中的收起一支枪就伸手在那铁甲车的车壁上摸。
北国寒夜,人手不戴手套手闷子那都冻得受不了呢,更何况他们摸到那冰凉的铁板?
也只是片刻功夫他们就觉得自己那只手就被冻木了!
不过付出总有回报,四人个各占了一面还真的就摸到了日军铁甲车的观察缝了。
“够宽!”小妮子喊。
所谓的够宽,那是指她摸到的日军铁甲车的观察缝够宽,那宽度是足以让他们把子弹打进去的了。
铁甲车就是一个铁王巴,想塞手雷进去是不行,但我们把子弹打进去总行吧!
周让他们四个人不约而同的就把盒子炮的枪口怼在了那铁甲车的观察缝上然后便扣动了扳机。
这几声盒子炮响后,他们头上的那挺一直在“洞洞洞”向远处射击的重机枪终于停了。
不用问,也别管是谁,终究是他们有一个人透过那观察缝把子弹送进了日军的身体!
铁甲车上的鬼子被消灭了,周让抬手冲着天空就打了几枪。
这几枪过后,抗日游击队远处的掩护火力就停了,而那火车上也没有伪军向外开枪了。
雷鸣小北风他们端着枪就向铁道线这里冲了过来。
而这时,周让怕火车里面的日军没死绝,冲上去就又向火车头里面丢了一颗手雷。
既然雷鸣是准备好夜战的,自然有游击队员带来了那松明子做的火把。
几支火把同时燃起,刹那间铁道线上便亮如白昼一般了。
在那火光的照射下,雷鸣他们看到被他们打死的日军有六名,伪军也死了十多名,有冲上火车的游击队员报告说上面也死了十多名。
就在这时,从那路基的下面有一个声音突然颤微微响起:“别开枪,我投降!”
“怎么还有活的呢?看来不补枪真不行!”二蛮子说道。
所有人的枪口便都指向了刚才说话的那个人。
可是那个人却没有爬起,而是说道:“别、别补枪,我可帮你们了,先前那颗手雷可是我扔的!”
“你是谁?”雷鸣问。
“我、我、我叫胡老六,我屁股让你们人打伤了,我现在爬不起来了!”
胡老六无比憋屈的说道。
“那你为啥往你们自己人那里扔手榴弹?”周让奇道。
周让他们几个倒是知道伪军先是被一颗不是他们扔的手雷给炸了的。
不过,这战场上伪军直接反水的别说是周让了,就是在场所有抗日游击队的人都还是头一回见到。
“他们狗日的不光不来救我,还用手榴弹炸我!哎,你们能不能先把我弄起来啊,我都特么冻大半天了!”胡老六由于气愤说话又不结巴了。
原来,胡老六屁股上被小北风打了一枪自然还不至于致命。
可是他又不敢动,上面那伪军排长也不派人来救他。
这东北天气多冷啊,虽然说伤在了屁股但也流血,终究是把他冻得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可是周让他们进攻的时候,周让他们没扔手雷呢,上面的伪军反而先把手雷扔了下来,那弹片却是又把胡老六给擦伤了。
泥人尚有几分土性子,胡老六也急了。
你们狗日的不来救我也就罢了,还用手雷炸我?!
你们有老子就没有吗?!于是他便把自己一颗手雷也扔进了火车,却是解了周让他们当时被伪军射杀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