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刚刚车上那个女人了吗？”我打开车窗，让风吹了进来，清醒一下自己的头脑——

“怎么了？”

“她是莫文轩的女朋友，我见过她两次。一次是上次我逛街买很多东西那天，那天……我觉得她还没有那么漂亮。可是今天。我觉得她越漂亮了，那张脸……漂亮得我都挑不出任何毛病，几乎完美。”我皱着眉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然后呢？漂亮了也有问题？呵！”阿零轻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就是因为她太漂亮了，漂亮得我有些不敢相信。也许是上次我没有仔细看得原因吧！又或许今天和上次的妆不一样？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阿零转过来看了我一眼，我奇怪他为嘛看我，他开口说道“你不是应该看帅哥嘛。怎么会看到美女身上去了。”我后知后觉发现了他话里的意思，有些无语。

“我和你说的是正事，真的，你都没看到，唉……反正我总觉得那个女的有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

那天过后，我又过了三天悠闲的日子，这天晚上，我送走最后一个要投胎的鬼进了轮回门，正打算收拾好休息一下。门铃却响了，还是人进来的那扇门。这大半夜的，还有生意上门吗？我正想着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进来，门已经推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披着黑色大斗篷的人，看不出身形，差不多一米七的样子。整个人都被黑色的斗篷盖住，包得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见。我皱着眉，第一次见到来这里的人，会是这幅打扮，我对斗篷下的正面目更加好奇了。

“欢迎光临三生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上前，目光在它的身上扫来扫去，它掩饰得极好。 我连男女都看不出来。

“这里……是不是不管什么问题都能解决？”是个女人的声音，说话有些颤抖，只是好熟悉的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当然！”阿零合起自己手里的手札本。看着门口的人影，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我带她坐到书桌的对面，端了刚泡好的茶放在桌前，站在了阿零的旁边。它伸出一双苍老的手，满是褶皱，慢慢的将斗篷上的帽子摘了下来，诺大的帽子掉下来，再也盖不住她的头。

我愣住了，没想到这么快见到了她，还是在三生斋。琉玉墙并没有出现客人预约的情况，为什么今晚她会出现在这里？

“是你？”我们两个人同时喊了出来。是的，我认识这个人，她就是我在莫家时候看到的赵嘉怡，只是，现在她已经不再美得无可挑剔，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满头的银丝披散下来，遮住爬满皱纹的瓜子脸，松垮的肌肤，那双杏眼带着抹不掉的黑眼圈，完全是一个油尽灯枯的老人样子。三天前我还看着她那么美，怎么才三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竟然是你！文轩说，你们果家会什么术法，我还不信，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好心，原来最恶毒的就是你这个女人。那天你就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嫉妒我的美貌，用了什么邪术把我变成这个样子，还有你，你们两个串通一气把我骗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目的。我告诉你，我不会妥协的，果冉你这个妖女，我要告诉所有的人，说你会妖术，你还我的脸。”

她说着就要上前来打我，伸出的手到处都是褶皱，形同枯槁，看了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恐怖了。我往后退了两步，阿零对着她眉心一点，人就定在了半空中不能动弹，只有一双眼珠子转来转去，嘴里还是不停地骂骂咧咧。

“你们一个妖女，一个妖道，到底想做什么。把我弄成这幅鬼样子就能让文轩接受你吗？做梦去吧！文轩不会的，他……他不是一个注重外在的人，他一定不会抛弃我的，一定不会。”她开始骂着，慢慢变成了自言自语，最后呢喃着没了声。我摇了摇头，还是被我说中了，那天就看她不对劲，现在真的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