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沈鸽启动了军车，一个调头，再次融入了车流当中，朝着不远处的车站而去。

那个老人去了车站。

很快。

两人将车停到了一边，看着正在排队购票的老人。

何振中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三十分了，老人显然是要乘坐晚班车了。

前面。

老人已经到了购票窗口，干枯如同树枝的手颤抖着伸进兜里，掏出了一个破旧手帕，一层层展开，露出了里面的一大叠零钱，接着一张一张数给了售票员。

没有一张十块的，全都是一块和五毛的。

沈鸽沉默了，她从未想过，一个得到了如此之多的功勋的老兵的晚年竟然如此之落魄，潦倒，让她的眼睛忍不住有些发酸。

“跟上他乘坐的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