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只龙兽,吃掉了一只鳄鱼,没有吃饱,又要来吃人,它选定的目标是一个学过法术的蓝衣兵。这个蓝衣兵,要是没有学习法术的时候,可能就给龙兽吃了,然而这蓝衣兵是经过法术训练的,他使用法术之后,就有绚烂斑驳的光在他的前面绽放,随之而去的是巨大的能量,那能量冲击而去,攻击到龙兽时,那龙兽是难以承受的,那只龙兽,就在蓝衣兵的攻击下死去。
蓝衣兵都学习了法术,蓝衣军就成为一支法术军,像大庄园国红衣军那样的法术军。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理解法术的奥妙,没有见过龙兽的人,不知道龙兽的厉害,没有见过法术的人,不能了解法术的威猛。
有了法术的军队,比有了先进武器的军队强一百倍,过去,军人们用长矛大刀、拐子流星,那都是不够厉害的武器,人们就发明了枪和大炮,这就进步了一些,然后又有了这种弹那种弹,弹当然厉害,然而都不能跟法术相比,法术的威力,一言难尽。
山上的岩石多,那些蓝衣兵有时候就拿石头当敌人,一一用手劈碎,他们手掌中,有光焰飘散,这是法术掌,这种掌,比所谓的天下第一好汉掌要厉害,好多野兽都怕这种掌。
李念十在帐篷内‘抽’烟斗,帐篷内满是烟气,烟草的味道弥漫,把孟海熏出去了。
年老的李念十在帐篷里,‘抽’着他的烟斗。孟海在帐篷外面,想着刚才的师傅,师傅那么深沉地吸着烟,他一定有什么事情藏在心里。孟海突然对老年人充满同情,年老之人,身心俱衰,却能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不容易。孟海心中,向老年人致敬,向一切年老之人,致敬。
李念十在帐篷内,计划着蓝衣军的事儿,他时常这样,‘抽’着烟斗,运筹帷幄。
在云雾缭绕中,李念十就在想:世间一切战争、奋斗、拼搏、努力,其实都是为了各自的各种**,**得不到实现,就用战争、奋斗、拼搏、努力的方式解决。人有各种**,为了各种**的实现,人会寻找各种方法,有些见不得人的方法,有些不光明的方法,都有华美的外衣。乍一看,大家都是好的,背地里,大家都是**‘裸’地“邪恶”。
尽管李念十感觉人生悲苦,可是他发现,在这悲苦的人生中,有各种**,能使人疯狂,以昨天蓝衣兵的舞会为例,蓝衣兵为了心情舒畅,为了快乐,在练兵场上狂欢,狂欢就是他们获得满足感的一种方式。天下很多对地球不满的人,用各种战斗的方式,来获得自己的满足,吃不饱的,想要吃饱,吃不好的,想要吃好,没男人的,想要男人,没‘女’人的,想要‘女’人,没房子的,想要房子,没宫殿的,想要宫殿,没天下的,想要天下。
当李念十想到人的这些**,想到人的那些奋斗,他感觉,很多所谓正义的东西,都是那么地虚伪。人本来就是动物,人生就是动物的游戏。
‘抽’了一个小时的烟斗,李念十放下烟斗,站起身,他的身体在云雾中笔直站立,这帐篷里烟草的气味,他是熟悉的,他还是一个青年的时候,就开始‘抽’这种有着浓郁香味儿的烟草,他这次‘抽’这烟斗的时候,仿佛回到了自己的青年。
时光过得这样快,转眼之间,李念十变得这样苍老,苍老的李念十,走到镜子前面,他看到自己的容颜,感受到无尽的沧桑气息。他须发如雪,气质苍老,这样的一个人,站在镜子前面,久久站立。帐篷外面,军队的号角吹起来,这是战场,是青年人的战场,也是老年人的战场。
孟海从帐篷外面回来,他看到站在镜子前面沉默的李念十,他不知道李念十在思考什么,那一定是很沉重的问题,孟海不去打扰李念十,任凭李念十的思绪在空中飞舞。
从李念十的气质中,孟海感受到一种沉重,对于战场、人生、人类命运、人事沧桑等的沉重心情,李念十的心情,感染了孟海,孟海在帐篷内缭绕的云雾中,说出了自己的话:“师傅,您在为蓝衣军的前途担忧吗?您在思考什么?看你好像在忧愁。”
“忧愁。”李念十说,“我很多时候都在忧愁,很难有非常放松的时候,过去经常为了战争热血沸腾,现在没有那种热血啦,看来我真的老了。”
孟海在椅子上坐下来后就去给师傅倒茶水,倾斜茶壶时,发现茶壶没水。孟海说出了他要对李念十说的话:“师傅,没有水了,我去给您倒杯热茶。”
“不喝。”李念十说出了自己的话,“不喝茶水,不喝。我不知道怎么了,感觉生命无趣,我也知道什么事情有趣,而有趣的事情离我很远。我老了,我这样老了。生命这样无趣。”
孟海说:“战场就是无聊。为了杀人,我们养兵千日,为了杀人,我们披星戴月,杀人真的那么重要吗?我们这些要杀人的人,总是在紧张中度过我们的生活,我们不肯放松,不肯懈怠,总是怕敌人偷袭我们。我们太累了。”
李念十拿起烟斗,又‘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