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是真的能够造这样的船！那可就真的能称霸世界了！”</p>

“是啊，坚船利炮，打遍天下无敌手……”</p>

“那还不爽的不要不要的？”</p>

“不必吧？旁边那艘飞剪帆船就已经无敌手了。”</p>

“对对，还是造铁壳飞剪帆船现实一些……”</p>

“不过还是蒸汽铁甲舰拉轰一些……”</p>

显然华立的提出的话题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围观群众们回望四周，看着妮可号庞大的船身纷纷发表着感慨。</p>

“王姐，听妮可姐说，您是江北造船厂的工程师呢，是咱们这群人里的顶级专业人士啊！”</p>

“王工，您看在多少年内咱们有能造出这样的自由轮呀？”</p>

众人看了一圈回来，也跟着华立向这位专业人士提问，王雪面对大家低头沉吟半晌，这才抬头小声对大家说道：</p>

“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无论我们怎么努力点亮科技树，穿越后三、五年内肯定是造不了的！其实十年以后也难说呢……嗯，二十年后也许行……其实吧，确切地说不是造不了，而是不敢造！”</p>

“不敢造是什么意思？”</p>

王雪的最后那句话立刻引起大家的不解。</p>

“是技术条件不够，怕造出来质量不过关吗？”</p>

于是四周的吃瓜群众里有人问道。</p>

“我的意思是说，对于我们目前整体工业水平而言，哪怕完全吃透了工艺，就那个新世界的工业基础而言，恐怕也不能支持制造这样大吨位的轮船。至少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是这样的。”</p>

王工望着妮可号高大的船楼，微微摇头回应道。</p>

“为什么啊？听说我们的小高炉和微型轧钢线还是很不错的啊，虽然出钢量很小，积少成多不行吗？”</p>

人群里有人不解地问。</p>

“这不是数量多寡的问题，是金属材料的品质问题。哎，我问你们，你们谁知道泰坦尼克号怎么沉的吗？”</p>

这时王雪看了一眼发问者反问道。</p>

“撞冰山了呗，这谁不知道啊？”</p>

“确切地说是，撞冰山然后船体钢板被冰山划了一个长长的大口子，导致好几个舱位同时进水！”</p>

“难道是吨位太大的原因吗？”</p>

“惯性大冲击力自然就大……”</p>

人群里有人又补充道。</p>

“你们说的已近很接近事实了，但是吨位大冲击动能大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然而你们想过没有，水结冰后居然能把厚厚的钢板划出个长长的口子，这件事不奇怪吗？”</p>

“难道不应该吗？”</p>

“嗯，如果排除巨大的冲击动能的话，钢板被冰块划了那么长口子这件事，怎么说都透着诡异啊！”</p>

“难道有什么质量丑闻？”</p>

此时人群里有人问道。</p>

“丑闻什么的倒也谈不上，主要原因是当时的世界，整个钢铁行业都还没有注意到一个重要问题：含硫磷高的钢材在冰水里长时间航行会导致材料变脆，学名叫冷脆。这个问题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大清楚，哎，华立是这方面的专家啊，他肯定门清……”</p>

王雪口气淡淡地对围观群众说道。</p>

“那，以后我们制造的钢材也会出现含硫磷过高的情况吗？”</p>

这个话题让围在四周的人越来越多。</p>

“这个，应该取决于炼钢工艺的水平吧？问一问这方面的专家嘛！”</p>

“华立，你是钢厂技术员，这个问题应该由你来回答。”</p>

“对啊，请你给大家解释一下如何控制船舶钢材的含硫量和含磷量问题。”</p>

王雪把皮球传到了华立手里。</p>

“老实说，现在真的没法控制啊，王工您别瞪我，其实您也是了解的啊！</p>

虽然那个脱硫脱磷的工艺不算太复杂，所需的辅料比如石灰、氧气什么的也不是难以制备的东西，但我说的没办法控制，主要有两个方面，一个是石灰的纯度，这跟化工水平有关对吧？另外，就是检测手段欠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