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神城降临，神塔开启，帝主又命吾以伪物谋夺神塔之权，带回天庭。”</p>

“为了掩人耳目，吾命远古天骄，猎杀人道年轻一代，确保一切顺遂。”</p>

“玄武军团，也是玄武身死以后，吾探入他之神国，聚拢残部，收入吾之麾下。”</p>

“原以为一切顺遂，却不想整个神塔竟是留给那人道狗贼江南……”</p>

“……好了打住！”江南听到这儿，满头黑线，打断了白虎的话。</p>

这白虎明明已经失去了神智，却还咒骂江南。</p>

也可见其生前执念之深了。</p>

不过江南也犯不着跟一个死人较劲儿。</p>

他沉吟片刻，再问道：“那些远古天骄，可是全部都意图颠覆人道？”</p>

白虎摇头：“并非如此，乃是吾以惑心之术放大了他们内心对如今人道的恐惧，化恐惧为憎恶。”</p>

江南恍然大悟。</p>

怪不得那群远古天骄跟疯了一样憎恨人道。</p>

原来还是这白虎神将，从中作梗。</p>

“至于那些无法通过惑心之术掌控的，吾便第一时间将其斩而杀之。”江南思索间，白虎还在一五一十地交代。</p>

“哦？”</p>

江南眉头一皱，“就像雪女那样吗？”</p>

他可是记得清楚，当初若非雪女提早出逃，怕也是葬在了白虎手中。</p>

“雪女……雪女不一样……”听到这话，白虎平静摇头。</p>

江南来了兴致，又问：“如何不一样？”</p>

白虎面无表情：“雪女，不是雪女。”</p>

“什么……意思？”这一刻，江南心头突然升起一股不安之感。</p>

白虎察觉不到，语气仍旧平静无波，</p>

“近一万年前，白烛与雪女乃是道侣，立下同日之死誓言。”</p>

“白烛死后，雪女不顾氏族反对，毅然殉情，二人最终被葬在一起。”</p>

“万年后，吾借白烛之身，重获新生，却不曾料想，雪女也活了过来。”</p>

江南：“？”</p>

他陡然反应过来。</p>

那天夜里，雪女没完全说实话。</p>

白烛确实在一万年前，就已经死了。</p>

但她没说的是，她也死了……</p>

如果说一万年后的今天，白烛复活是因为白虎神将借尸还魂，与他战斗。</p>

但雪女若是一万年前也死了，那曾与他交谈的雪女，又是什么鬼东西？</p>

“吾不清楚她的根脚，但也不敢轻举妄动。”</p>

“因为她知晓，吾便是天庭神将白虎。”</p>

“吾二人定下约定，相互保守秘密。”</p>

“但神城开启之前，她撺掇远古天骄，与人道共处，吾只得下手，杀了她。”</p>

说到这儿，白虎神将已经将一切，都交代了出来，一动不动。</p>

但江南的脸色，却是愈发阴沉。</p>

出大问题。</p>

白虎不知晓的是，他那一晚并没有杀死雪女。</p>

雪女金蝉脱壳，来到了七秀新城。</p>

并且告知了江南真正的白烛已死的消息。</p>

从而让江南的视线，完全锁定在本就有问题的白烛身上。</p>

如果说白虎一手挑起了远古天骄与人道的对立。</p>

那雪女则是促成了江南与白虎的斗争。</p>

所以……她究竟是谁，又有什么目的？</p>

然后，江南突然想起，在城中遇见的那个不存在的旭海和尚。</p>

那一瞬间，一股寒意从江南背后升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