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而令人生厌的话,让馒头感到格外的刺眼。面上再多地脂粉也掩饰不住她已经衰老的面容,再精美的衣裳也不能让她重返青春。
一个仆妇推了馒头一下:“你敢这么看夫人!”说着还想给馒头几下,却被馒头一巴掌掀翻在地。她将两个孩子护在自己的身后。就想母鸡将小鸡护卫在自己地羽翼下一般。
她双眼中的怒火简直都可以把唐氏着荣福堂烧了。馒头指着那个仆妇,厉声呵斥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动我?谁让你动我家女儿的?”
瞬间中爆发的气势,着实让在场地人都吓了一跳。这位太太瞧着也就二三十岁,就算是个官太太也不过是个五品诰命。居然敢这么吼,她就不怕毁了自家的前程?
唐氏也被馒头怔住了,不过她也是见惯世面的诰命,只是一会儿的工夫,她又成了高高在上的方夫人。
“你好大地胆子!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馒头厌恶地指着唐氏。神情中带着从未有过的鄙视:“你又是什么东西?那聃哥是什么东西?”
“给我掌嘴!”
跟着唐氏的仆妇凑到唐氏的跟前唤道:“夫人。”并使了个眼色。瞧着她身上穿着打扮定是来头不小,“夫人,今儿是正日,来地怕都是三品以上的诰命。若真是有什么闪失。到时候……”
唐氏立眉瞪眼:“怕什么,一切有我!”白露那个贱人带来地人呢还有什么好货色。
几个下人才围了上去。门口就传来拍手喝彩的声音:“十几年了,夫人还是以多欺少。真是威风不减当年啊!”
白露就站在门口。抱着双臂双目含笑得直视唐氏。她又看错了五妹,小时候一言不发地她。如今就像只母老虎,逮住谁都不放过。
唐氏见白露瞧见白露就来气。她重重地拍在案几上,几乎是用吼地:“姓白的,你好大地胆子!”她今年正五十的生日,老爷都没给她怎么过,现在居然为了这个小妾,大办特办,简直是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不怒反喜地白露嘻笑靥靥,脚下顿生莲风,这一刻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她的身上。就算她们天天说她是个**,是个狐狸精,可是她们也不得不承认,白露是个美人,这样一个风姿撩人的女人男人怎么会不喜欢。
她软绵绵,甜腻腻的声音将唐氏冰冷不带一点感情的话语压在了最底层:“我胆子最小。夫人这是怎么?”
唐氏儿媳妇许氏压抑的哭泣中,白露已经看清楚抱在许氏怀中的聃哥,瞧着头上缠着还带着血的白布,白露赞许地看了两眼窝在馒头怀中的子怡姐妹。
“你请的好客人!你看看这两个小贱人把聃哥打成什么样子了!”唐氏心疼的瞧着自己的孙子。
白露冷笑一声:“哼!笑话!她们两才多大,聃哥都十岁了。说出来你也不怕别人笑话。”
她的含沙带棒让唐氏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什么?”
成功激怒了唐氏的白露开心的笑着,她最喜欢看唐氏生气的样子。她敲起二郎腿,捧起一杯热茶,拨弄着茶盖,轻笑地道:“我说聃哥说了谎!夫人年岁大,见多识广,怎么连这点都瞧不透?”她说着瞪起了双眼,扫射过在场的每个下人,“若是让我知道是谁乱嚼舌根,我拔了她舌头!”
白露根本就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还在她这发号施令,唐氏看不过去了,若不是见到聃哥头上的伤,她也不相信那两个丫头能把聃哥打成这样。可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贱人,我这还轮不到你说话!”
“别一口一个小贱人的,说出来有损你这位书香门第的夫人身份。”
“你!”唐氏伸手就要给笑脸相迎的白露一巴掌,却被白露伸手架住了。
“夫人,仔细疼了你的手。”
唐氏大声的吼叫着,仿佛要把心里所有愤怒都要倾泄一空。
“贱人!贱人!你这个贱人,你请的客人是贱人,就连她生的也是小贱人!小杂种!作践的小娼妇,有人生没人养的狗东西。以为穿了身好衣裳就猪鼻子穴大葱。睁大了你的狗眼,我们聃哥可比她那狗命金贵!啊!”
只听见唐氏一声惨叫,屋里的女子们都惊叫起来。只有一个愤怒地吼声格外的响亮。
“你说谁是贱人?”
“我说你,还有你那两个小崽子!”唐氏直躲在婢女的身后,骂不绝口。
“你再说一遍!”
低沉而带有威力的声音迫使唐氏听下了吼叫。他的声音并不大,却悠远而绵长,唐氏突然感觉有成千上万的人逼向了自己,她甚至觉得万寿节朝贺那种宏大的场面都没有这一个人带给她的压力那么强悍。
她有些胆怯,但又不肯让人小瞧了自己,尤其是在白露跟前示弱。握紧拳头,颤声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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