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碰见他这鬼不缠的人物,偏偏想和他一较高低,问问他到底是如何一个鬼都不敢纠缠的说法?
且这鬼不缠三个字儿本郎君我看上了,叫着挺好玩的,自今日之后不准他再叫出来,否则!我就追到他府邸里收拾他。
我到要看看,他是怎么个鬼不缠法,自古以来有多大的菏叶就包多大的粽子,本事不见得有多少,这名头却起的怪响亮,本郎君掐指一算恐怕他难以压服的,且他的祸事就在今日。
今天我就叫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鬼不缠,你且安心的站在我这里,我和他慢慢耗着,来人啊!”
李钰一声呼唤,身边剩下的五个壮男立马站出来一个,瓮声瓮气的答应了一声;
“小人在,家主有命但请吩咐。”
“你拿着我的拜帖和请帖,去隔壁坊里的颜府拜上几位兄长,先把今日中午的昼食安排妥当,报上咱们今日的人马数目,侍女七人加这母女三个一共十人,另男仆十六,请颜府的几位兄长先交代厨房里安排吃食。
某家这里和他鬼不缠白七郎过上几招,看看是他长安城的白七郎高人一等,蛇行地头?还是我陇西李氏猛蛟过江,强压他一头。”
“唯!”
下人干脆利索的吼叫一声,接过迎香递过来的几封贴子,仔细收好,大踏步而去。
这妇人王素谨看着本来就少的八个汉子再去一人,就只剩下了六个,着急的一头大汗,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了,快速开口解劝;
“奴家知道郎君您是个贵人,可是向来有说君子不立险墙之下,这里可是白七的家门口,咱们得人马本来就不多,只有八个护卫,方才已经去了一个,此刻再走一人,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我的好郎君……”
李钰站在王素谨的对面,也不说话只笑吟吟的看着那着急自己这方安危的小妇人,一脸焦急又直跺脚的样子,很是有些可爱之处……
旁边的迎香拿着手里上等料子做成的丝巾,掩着自己嘴角笑道;
“王家娘子莫要如此担惊受怕,你怎么不看看我们这几个侍女,可也是女流之辈,他们二十多个成男虎视眈眈在一边,我们这些女流可曾有一丝惧怕之处?”
王素谨闻言一怔,可不是嘛!从开始到现在,这郎君身边的七个侍女,丫鬟,压根儿就没有表现过一点惧怕的表情,还都是掐着腰,瞪着眼睛,一个比一个牛气!这不对啊?
平常人看到这种事儿,几十个痞子,无赖聚会在一处,早就吓的四处逃避了,怎能一动不动还一副有恃无恐又心安理得的样子?
迎香为了安抚王素谨,扭过头去问向旁边剩下的四个壮汉;
“梁大胆,你也是家生子出身的大姓人家,你来说说如今就剩下你们兄弟六个了,若是那白七再调动来许多帮手你们可能护住家主的安危?”
四个壮汉都想说话表示忠心,奈何没有被问到自己,直着急的不行,都是一脸期盼的看着迎香。
那被问话的梁大胆看着那马十九兄弟出去显摆了好大一会儿,弄的家主一脸笑容非常满意,
梁大胆兄弟俩早就心痒难耐,他自信吃饭也不比他马家兄弟少吃了多少,力气上也应该不相上下才是,马家兄弟就敢说两人横扫这些痞子无赖,他梁大胆同样不在话下的。
奈何两家还是姻亲,又几十年间来往甚密,他俩与马十九兄弟也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没红过脸的。
却二十多年里总是被别人说的比马家兄弟底了那么一筹,梁大胆很是有些不服气的,这会儿终于等到了表现的机会,立马上前一步抱拳施礼;
“回韩管事的话,这些虾兵蟹将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想来伤我家主,门儿都没有,我与二弟两人就能把他们全部揍趴下,绝对不会差了他马家的兄弟两个,
韩管事若是不信,请即刻下令,我兄弟二人不需要任何人做帮手,一炷香不到就能把这现有的二十多个废物,打的不会动弹,叫他们哭耶叫娘,若是超过一炷香的功夫片刻,我兄弟二人自请咱们李氏族规出来。”
梁大胆憋的满脸通红,紧盯着迎香的脸,他二弟梁二郎十分配合,看自家兄长说着话,梁二赶紧上前一步,紧挨在大兄身边,不停的点头。
他有些不擅长说话的,不过今天看着马十九和马老四威风凛凛,心里也着急着表现请功,就忍不住壮着胆子,不经询问就开口说话;
“启禀韩管事,我们兄弟两人绝对能把他们全部打死在这里,一个都不叫少了去。”
迎香本来听着很舒服,但是听到这梁二最后说要全部打死,立马瞪着杏眼,轻声呵斥;
“打死什么,你把这许多人都打死在青天白日里,郎君如何去交代?你说话就不能过过脑子,这得给郎君带来多少麻烦?
还有,我可有问你什么了,你就抢着来说话,你哪里学的规矩?
梁家可是咱们李氏二房家生子十九姓氏里头很大的门户,就没有教你规矩吗,今日你的吃食不准再用,饿你两顿也长个记性,下次你再无礼我就禀告李忠大管事,记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