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摇摆不定的,大约三成,选择与朝廷对抗的也差不多三成,偷偷去户部登记的四成。”
李世民听了这些详细情况,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多关心一下和朝廷对抗那三成,至于偷偷登记的那些,不用再去理会了,左右不定的,也要留意一些,不能忘记了她们。”
“遵旨。”
李世民忽然想起来李钰了,顺口问了一句;
“对了,最近蓝田县那边如何,白酒的酿造没有停下吧?”
马有良从新掏出来一个本子,打开念道;
“启禀陛下,昨日探马回报,前日夜里,蓝田县县伯府邸,去了贼人六个,其中五个放风接应,
一个身手矫健的,进了李府书房,偷走了蓝田李氏所有秘法。
被女使白荷发现,及时上报前院大管事,前骑兵都尉柳万泉,未敢耽搁,立马敲响聚众鼓。
李氏五个庄子壮男尽出,然贼人已经得手离去,却在快要出庄的路口,碰上庄户周王氏,和吕宾,两人拼命将贼人拦下。
庄户吕宾重伤,周王氏力竭,贼人当场气绝身亡,死于两个庄户手里,秘法得回。
柳万泉又鼓声传令,四周庄户男女老少皆惊起,将李家庄整个围了起来。
放风的五人,被大王庄老府兵队正向穗枭首一人,田家村府兵队正邓坤,带着两个手下射杀一人,邓坤又持铁槊,刺死一人。
田家村庄户百姓田三,火叉叉死一个,老少数人围攻最后一个,放风五贼皆死,尸体就在蓝田县衙侧院仵作处存放。
卯时初,李氏大开祠堂,李氏家生子奴仆十九姓氏家长,各大管事一十七人,队正八人,参与其中。
李氏开祠堂议事,蓝田李氏大族长李钰论功行赏,赏赐不一,庄户百姓皆大喜而散。
当日,午时初,户部员外戴伯阳,至县伯府宣布旨意,接书三人互相祝贺,酒至未时,众人皆醉。
次日,戴伯阳携带蓝田县伯,赠送之五粮液一坛,回归长安城,于朱雀大街上,遇到蜀中豪门大户,周家二房嫡亲次孙,周意福,
与钱五千贯,强行将二十斤五粮液抢走,戴伯阳当街大骂,周意福偷笑离开。
蓝田县县伯府,五粮液酿造不曾耽搁,二十八作坊如常进行。”
马有良照着本子,把和李钰有关的人和事都念完,这才合了起来,等着李世民问话。
李世民刚才好好的脸色,一会儿的功夫,又变成了黑脸,阴沉的吓人,钱得海赶紧朝马有良摆摆手,打了个眼色说道;
“圣上已经知道了此事,马校尉,还是退下吧。”
“唯。”
等马有良离开书房,李世民靠在太师椅里,仰头看着房梁,这才悠悠的说道;
“得海,他们憋不住了。”
钱得海无奈的接口回话;
“陛下,奴婢早就说过,把县伯扔在蓝田县恐怕不妥,李县伯年岁也太小了些,怎会是那些人的对手,这不都开始动手了……
照奴婢看来,还是将李县伯弄来长安,待在秦大将军府里,最是妥当不过了,请圣上明鉴。”
“不必了,当初还是朕交代下去的,若是来了贼人,去人不不多的话,就放进去试试,
也看那柳万泉的反应,是否还是以前那般利索,也看看李家庄几个庄子的那些流民,难民,都是什么态度?
当年三族老费尽力气,收留那些难民,流民,这关键时节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场,当年的功夫,又是否就是白费了力气?
如今也算试出来了,柳万泉还是那样警惕,当年的将军也算没有白当,反应也是相当快速。
五个庄子的百姓倾巢而出,忠心耿耿,也证明三族老当年的功夫有了回报。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唯一不曾想到的,就是背后指使的人,胃口竟然如此之大,会选择偷去所有的秘法,当真是不怕撑死了。”
“圣上,那些人难道还会有个知足的时候?以奴婢揣测,他们恨不得把县伯的书房搬空呢,
肯定是有啥拿啥了,要不陛下派戴少卿下去查看详细,把背后之人揪出来?”
“不必了,戴胄本事再大,这次也查不清的,听说他这两天又犯病了在府里修养着,就不去添堵了。
这事不用查,朕就知道,都是家生子奴仆的身份,没有任何痕迹给你。
那六贼的家人,这会恐怕也要被杀人灭口了,人家要做,肯定是做的一丝不苟,以备万全的。
况且是谁指使的呼之欲出,还查什么,横竖就那一群人,有这个胆子和野心的不过就家。
都心里有数,压下去,叫蓝田县就地埋葬,直接结案,不准再提。”
钱得海点点头回了一句;
“诺,奴婢明天就去通知大理寺,叫大理寺直接行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