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贵知道李钰不是真打,嬉皮笑脸的说道。
“对?
方才上一个路口,拐弯的时候,你也说是对的,
再前头那个路口,你说绝对正确,现在呢?
本郎君叫你们带着,兜兜转转的浪费一个时辰了,我,叫你对,……我叫……你对……”
“哎呀,小人知错了,呀……别打了郎君……”
大牛骑在马背上,乐呵呵的看着,自家郎君与曾贵,杀的难解难分。
赶紧呐喊助威;“郎君,快,快调转马头,别叫贼子跑了。
那贼将!
休伤我家主公,俺常山赵子龙来也……
大牛最喜欢听,李钰讲的三国故事,尤其喜欢哪个不败的将军赵云,这会看李钰和曾贵,在马上扭来扭去,
大牛就立马想起来,那三国的故事了。
李钰主仆三人,郁闷的坐在漆黑的马路边,乞丐不像乞丐,流浪汉不像流浪汉的。
“阿贵,你说现在如何是好?”
“启禀郎君,小人不知,不过,这净街鼓都响过了,
咱们可不能乱来,要不然,被巡街的武侯,看到,立马就把咱们三人抓进去。”
旁边的大牛一听说要抓进去,就想起了半年的监狱生活,不自然的打个冷颤,
抢着说;“郎君,阿贵说的对,咱们可不能乱闯,小人一辈子都不想再进那大牢了。”
看看自己左右,一边坐一个铁塔般的壮汉,李钰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额头,一句话不说。
“郎君,别打自己呀……”
“郎君,郎君!”
李钰两只胳膊被一边一个架了起来。
大牛和曾贵,死死的拽住李钰,坚决不让他再有自残的行为发生。
“好了,好了,放开某家,”
大牛看曾贵先放开,自己才松了手,还警惕的盯着李钰,仿佛他再有异常举动,就随时可以将他,重新控制起来。
“这宵禁要到明日才能解除,难道我们三个,就这样傻乎乎的坐在这街道上?
一会净街的武侯就要过来,如何是好,今夜是去不了宫里了,
但是至少不能被武侯抓起来吧,这传将出去,本郎君不认得路,主仆三人,被净街武侯抓进大牢,过了一夜,
还要别人来搭救,那帮子将军的世子,郎君,还不把某家笑死?
弼马温他肯定,第一个要笑的喘不过气来。”
别人不知道弼马温是谁,大牛,曾贵可是清楚明白。
程家那三郎,程处弼,被自家郎君给起了这个名号,已经几个月了。
大牛向来是这三剑客里,不出任何主意的存在,反正有另外两人操心,他是坚决不发一言,跟着做就行了。
曾贵听李钰发愁,赶紧接话;“当然不能坐在这大街上啊郎君,咱们可以找个胡同,小巷子钻进去。
小人在长安城里长大,最是明白了,那些武侯都偷懒的很,只在大街上巡查,很少去坊间的巷子。”
李钰没好气的道;“你明白,你什么都明白,还说在长安城里长大,为何还能将本郎君,弄的晕头转向?”
曾贵也很是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回道;“这不是天黑嘛郎君,天黑以后,小人没出来过的,是以分不清东南西北,嘿,嘿。”